“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辽国读书人堂堂正正,这杏坛之地,不来也罢”
“士可杀,不可辱,与其在杏坛忍气吞声,还不如两袖清风离去。”
“说得好云麒君也就只能是仗着他文君的身份欺负我们而已,若是在我们辽国,又岂能轮得到他在此嚣张”
愤怒的辽国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某个辽国人大手一挥,朗声道“辽国好儿郎,我们走”
一部分辽国人二胡不说,跟随着那些人一起离开。
但是,依旧还有一部分辽国读书人却依旧稳坐人群之中并没有走,他们看向其他辽国人的眼色都带着几分轻蔑。
并不是所有人的辽国人都站在杜宁的对面,在场有许多辽国人都接受过杜宁的讲学,成为了杜宁的学生,所以他们不会被杜宁排斥,也不会被杏坛的力量排斥,更不会被其他岚州读书人排斥。
但凡是问心无愧的辽国人,他们都可以心安理得坐在这里等到中秋文会的结束。
只有那些两面三刀心怀鬼胎的家伙,才会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才会被杜宁逼迫离开文会。
秦文林死死咬着牙,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起来,他本想彰显辽国人的威风,却没想到反而让杜宁借机发难,将一部分辽国人赶出文会,任何一个被赶出文会的辽国人,都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耻辱,而这里不仅仅是文会现场,更是杏坛圣地,被杜宁赶出去的人,他们的后辈子孙哪怕再怎么有天赋,都没有资格进杜宁的杏坛,否则他们子孙的文胆会在顷刻间碎裂。
“真是愚蠢啊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了争一时之气,公然和杏坛之主叫板,祸及子孙,可笑之极”
“他们也配是辽国人我呸我们辽国人以这种读书人为耻辱云麒君岂是他们可以羞辱的”
“就是他们不会以为离开文会,会让云麒君感到可惜吧他们算个什么东西啊”
听到一些辽国人说着辽国人的坏话,参加中秋文会的那些辽国学子脸色都很是不自然。
短短三十息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之前那些叫嚣嘲讽杜宁的辽国人,全部自觉离开了岚州文院。
岚州文院之外,那些辽国人回头看向这个杏坛圣地,有人满脸的悲愤,有人十分的不甘,也有人忽然间心生后悔之意。
“可恶可恶可恶”
“放肆放肆放肆”
“我辽国读书人居然会被赶出中秋文会,真是奇耻大辱”
“可恶的杜宁居然如此羞辱我们,让我们成为了诸国文坛的笑柄,我与杜宁势不两立啊”
“人族文君又如何如此不懂人情世故,我照样看不起他”
“没错如此没有人情的文君,我打心底里用鼻子看他”
这些辽国人在文院之外低吼起来,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在外面大喊大叫,都会被杏坛的神奇力量隔绝在外,里面的读书人根本及听不到文院之外的各种吵闹声。
文院之内。
那些辽国人离开以后,许多读书人收起了各自的文宫古剑,终究没有让辽国人血染杏坛玷污了这么一处清净的圣地。
杜宁直视秦文林,缓缓道“秦先生,现在当着诸国学子的面,请你再说一次,本君是否够资格点评你们辽国大儒张石松的诗文”
“这这”
秦文林气得几乎肺炸,他先前明说杜宁不够资格评价张石松的诗文,那个时候他的态度无比坚定,认定杜宁没有评价张石松诗文的资格,毕竟那不是一般的诗词,而是一首传天下的诗。
可实际上,杜宁别说是传天下的诗了,他连传世文章都有写过,点评一首传天下的诗简直绰绰有余。
现在,杜宁询问秦文林自己是否具备点评传天下诗文的资格,就是想要秦文林承认杜宁的资格,以此来打秦文林的脸。
秦文林自然是不愿意承认,因为一旦他认错,他秦文林之前的话必然成为笑话,不仅仅是丢他自己的脸,也丢辽国人的脸。
可现在是杜宁发问,秦文林不得不回答,否则就是严重的违礼,更会成为诸国读书人眼中的笑话,秦文林可以不承认杜宁的资格,但是,在场诸国读书人必然承认,哪怕是半圣在这里,诸国读书人都会站在杜宁那一边,不为其他,只因为杜宁占理。
过了好一会儿,秦文林将心一横,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呵呵以云麒君的文名当然够资格评价张石松先生的传天下诗,方才是秦某一时之间口不择言,还请杜君恕罪。”
看见秦文林服软,旁边的秦应空气得脸色发青,这不仅仅是打脸,更是耻辱,身为秦家大儒,居然当众被逼迫至此,秦家读书人何曾遭受这般羞辱
洪黎轻轻一扫旁边的秦应空,发出了极其不屑的嗤笑。
秦应空的心里顿时间暴跳如雷起来,因为就在刚才,他也向洪黎投去了非常类似的目光,可是现在,洪黎却将这种目光还回来,让秦应空的心里十分的难以接受,这是对他的羞辱。
范如贤和丁维等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