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郑朝阳对着杜宁求饶,其他大学士也都跟着求饶起来。
“我等知错,还请杜君能够饶我们性命,我们愿意自发前往三界山戴罪立功。”
“郑先生是儒道大儒,我们都是儒道大学士,眼下我们人族正是用人之际,还请杜君能够以大局为重啊”
“云麒君,求求您能够法外开恩,饶恕我们的罪过。”
这些儒道大学士此时此刻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哭诉,脸上满是浓浓的后悔之色,真正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他们心里很清楚,公堂之外的侩子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杜宁一声令下,衙役们将会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明正典刑。
“杜君饶命啊杜君开恩啊”
“还请杜君手下留情啊”
“求求您饶恕他们的罪过吧”
就在此时,公堂之外又有一群人跪在地上,不断说着求情的话。
他们都是郑朝阳等人的家族亲戚,他们知道郑朝阳等人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但他们又不希望亲人被杀,于是便来求情。
“砰”
杜宁轻轻一拍惊堂木,以文胆力量来隔绝那些求饶的声音,大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尔等身为读书人,上蒙众圣教诲,下受百姓尊崇,在任期间理应遵守规矩,为百姓们排忧解难,做一个万民爱戴的好官,不曾想尔等与衙门官吏勾结,收受众多贿赂,欺压当地百姓,犯下种种罪行,本官今日以岚州州牧的名义,代表岚州百姓对你们进行判决。”
“首恶郑朝阳,斩立决”
杜宁说完以后,郑朝阳如遭轰顶,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会被杜宁处以极刑。
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也让郑朝阳开始有些失去理智了。
“老夫不服老夫不服啊”
“老夫乃是堂堂大儒,是人族的栋梁之才,理应有戴罪立功的权力,你岂能如此判我”
“杜宁,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老夫与死地”
郑朝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孝声,看向杜宁的眼神充满了愤怒,脸上满是不服之色。
“好一个戴罪立功,你身为大儒尚且不能为无辜者做主,也不能为受害者伸冤,就算是放你前往三界山,也只会勾结异族残害同胞,有什么资格戴罪立功”
杜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讥嘲之色,非常的看不起郑朝阳。
“说得好像郑朝阳这种人,就算是去了三界山也只会勾结异族,因为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黎民百姓,岂会为我们人族而战”
“没错这种人死不足惜,杀他一个郑朝阳,比放郑朝阳去三界山勾结异族还要有用。”
“绝对不可以放过他,这种人实在是穷凶极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许多人纷纷开口,都不想杜宁放过郑朝阳。
郑朝阳顿时气炸了肺,没想到会被杜宁如此污蔑自己的道德人品,居然说放他去三界山戴罪立功也只会和异族勾结,这是对郑朝阳最大的侮辱啊
“岂有此理杜宁,你不能如此污蔑老夫,老夫是人族人,绝对不可能会做勾结异族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你岂能如此羞辱老夫”
郑朝阳愤怒的大吼,整张脸看起来是一片通红,极其的难看。
“人族人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杜宁大声道“你身为儒道大儒,与衙门官吏互相勾结,纵容世家读书人欺辱寒门学子,你身为岚州文院的院君,不仅没有为百姓们支持公道,反而帮助世家欺凌寒门,当着岚州城诸位读书人的面,当着岚州城诸位父老乡亲们的面,你哪来的脸皮敢说自己是人族人如果你是人族人,你为何要帮助恶人欺负善人恶人与善人之间,你选择与恶人为友,与善人为敌,那么人族与异族之间,你岂会选择与人族为友岂会选择与异族为敌”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
郑朝阳全身颤抖着,他红着眼睛,对杜宁说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岂能混为一谈”
“这确实是两码事,但也可以当作一码事看待,你为恶人出头而不为善者撑腰,为了一己私利能够践踏法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朝阳,本官想问你一句,如果是你的孙子在文院里被人欺负,如果是你的孙女被人欺凌,你会怎么做”
“老夫老夫”
郑朝阳童孔微微一缩,如果有人敢如此欺负他的孙子和孙女,他一定将作恶之人抽筋扒皮,让那些恶人知道大儒的愤怒。
然而这种事断然不会发生,谁有那个实力感动郑朝阳的至亲
“正因为不是你的至亲被欺负,所以你才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但凡你在文院稍微有点作为你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你不配是读书人,更不配是人族”
杜宁缓缓抽出令签,一旦令签落地,衙役便会将郑朝阳拖出去斩首。
“你当真要杀我不成”
郑朝阳目光直视杜宁,“我是人族大儒就算罪大恶极,哪怕是要被斩首,也要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