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杜宁竟然会在中途离场,若换作一般情况,无疑就是在藐视孔家。
然而杜宁并非以私人的事情提前离场,而是以圣院任命的公事为理由,用圣院来给自己作为挡箭牌,那么就算是孔家,也不好意思指责杜宁什么。
许多人细细想来,却发现杜宁并非是不给孔家面子,而是不给那些反对杜宁的诸国读书人面子。
参加这个文会的诸国读书人大多数都反对杜宁的华夏新律,想要在杜宁前往岚州赴任之前打击杜宁的信心。
而现在,杜宁以公事为由提前离场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在文会之上写出了一首传世词,已经对得起孔家的盛情,无需留在文会继续被其他读书人影响。
孔承顺对着杜宁轻轻点头,说道“既然杜君有公务之身,那自然是以公务为重,杜君请便就是。”
“多谢孔先生。”
杜宁对孔承顺一拱手,便往门口走去。
秦文溪气得全身颤抖起来,脸色无比的通红,他当着诸国读书人的面指出了杜宁词作中的不足之处,结果杜宁却忽然宣布提前退场,这简直就是对他秦文溪最大的轻蔑。
卫伯清和鲁雄华也是恼怒起来,杜宁的词作出现破绽,正是借此机会打击杜宁的最好时机,结果杜宁却走了,这不仅仅是在蔑视他们两个大儒,更是在蔑视全场所有的诸国读书人。
然而杜宁的理由很充足,为了准备明天前往岚州赴任州牧,他才会提前离场,如果没有更严肃的理由,只怕在场没有人可以强留杜宁。
诸国读书人都十分焦急,如果杜宁在这个时候离场,他们如何将杜宁喷个狗血淋头岂不是成为一场笑话
“站住”
秦文溪大声道“杜宁,你放肆当着孔家的面,当着三位大儒的面,当着诸国读书人的面,你怎么可以如此离场未免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吧”
“哦原来你才知道吗”
杜宁回头看了一眼秦文溪,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之色。
“你”
秦文溪气得暴跳如雷,无法忍受杜宁竟然如此蔑视自己,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更是天大的耻辱
众多读书人勃然大怒起来,无法忍受杜宁这种嚣张放肆的态度。
而少数读书人则是面露微笑,杜宁只是看不起秦文溪那一类的读书人,他们可不会傻乎乎的对号入座。
鲁雄华轻蔑道“都说杜君光明磊落,如今看来也只是虚有其表,秦先生已经指出词作的不足之处,身为人族文君的你却在这个时候离场,难道堂堂云麒君还经受不住失败和别人的批评吗你如此行为,可当不得文人表率啊”
卫伯清附和道“杜君,我们大家一直都很尊重你,可你居然如此看不起我们,此事必定将会刊登文报之上,成为你的污点,你就不怕因此声败名裂吗”
范河山则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也搞不懂杜宁是在搞什么,不管怎么说也要等文会结束再离场,这是对所有人最起码的尊敬,然而杜宁却直接离开,未免让人觉得有些耍性子了。
“对了”
杜宁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孔承顺说道“文会结束以后,请派人把魁首彩头送到本君府上,有劳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气得七窍生烟,杜宁居然当众宣布自己的文会的魁首,这实在是太猖狂,也太放肆了
“哼有卫先生和鲁先生在此,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获得魁首之名吗可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文溪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浓浓的轻蔑之色,同时也对杜宁无比的厌恶。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杜宁的朗诵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处。”
一些读书人从窗户向下望去,看着杜宁独自离开,其背影颇有几分孤独。
秦文溪大声道“杜宁身为人族文君,提前离场实属是对文会的大不敬,秦某提议,不管杜君的词作写得多好,都不可以将本场文会的魁首给他,以示惩罚”
“说得对杜宁根本就不配当文会的魁首”
“此等行为简直就是败坏了他身为文君的名声”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找准机会声讨杜宁。
“我已经将方才的事情记下,明日刊登文报之上,让诸国读书人见识到杜宁的丑陋嘴脸”
某个读书人得意洋洋,使用鸿雁印向圣院的文报部进行传书。
“好”
诸国读书人纷纷鼓掌。
鲁雄华轻蔑的对范河山讥笑道“范先生,事已至此,您还要继续坚持的判定杜宁是魁首吗他连接受别人批评的勇气都没有,如果是将这种人判定为魁首,岂不是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这”
范河山的脸色无比难看,今晚的事情一旦刊登上明早的头条,必然会有无数读书人攻击杜宁的名声,杜宁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给敌人留下这种把柄
“诸位不必再争论了”
孔承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