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的吃了一顿,这可让周林一行眼泪都差点夺眶而出。
天知道他们有多久没吃到热饭热菜了,自从那天面摊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店家愿意卖于他们食物,他们自己本身携带的又大多都是干粮。
无奈一路下来,啃干粮都快啃到吐。
嗓子眼都快被喇伤了,如今终于再次吃到热饭热菜,怎是一个感动了得
只是北方最普通的面疙瘩汤而已,往日里最不屑的吃食,今日却险些让他们吞掉舌头。
这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家之人,第一次觉得这普通的饭食居然这么美味。
吃完饭后,泡了个脚又美美的睡上一觉,一行人一个没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清晨周林这才率先醒了过来。
揉着睡的有些发涨的脑袋,周林走出了李定国给他安排的营帐。
一出来,就看到一排排的平倭军士兵正在操练着早操。
那一个个的动作整齐划一就仿佛是一个人,随着嘿哈的呼喊声一下下声若雷霆。
这是步卒在练着近身肉搏。
视线再往远眺,不远处被特意平整出来的校场上,一个个稻草人被毫无规律的摆放在校场之中,而一队队平倭军的黑甲骑兵骑着战马形成箭矢阵型,径直冲进了稻草人之中
战马奔驰手中斜斜的弧刃马刀只微微倾泻,一个个稻草人就被轻易的分成两半散落一地。
那一只组成箭矢阵型的骑兵队在冲入稻草人中冲了一阵后,又娴熟无比分成一只只小队在稻草人中来回穿行,切割着稻草人的阵型。
光看着这一幕就能想象的到,若是真在战场上,敌人若是没挡住这只骑兵的冲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切割的七零八落再组织不起军阵,只能被敌人逐个吞噬,最终全面溃败
而这就是骑兵在战场上的主要作用,看这只骑兵的娴熟程度怕早已上过战场进行过实战,不然纵使平日里练的再纯熟,在进入战斗中变化阵型的时候不会如此丝滑,连一点阻碍都没有。
显然,这其中会遇到的问题已经被他们在战场上遇到并解决了。
这是精锐啊
不弱于大宋边军精锐骑兵的精锐啊
就是匈奴同等数量下恐怕都不一定是这只骑兵的对手,因为周林注意到了,这只黑甲骑兵居然全员着甲
看起着甲后依旧动作灵活的样子,应当只是轻甲,但纵使只是轻甲那也是甲,在战场上这就是能够碾压对手的极大优势
“周侍郎,我这些兄弟们怎么样可当的上是精锐”
忽然,周林耳边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周林转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李定国。
原是李定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来到了他身边,于他一起看起了将士们的操练。
周林当即拱手道“李将军”
李定国也拱手回了个礼笑问道“周侍郎昨夜睡的如何”
周林微微点头“与周公下棋至酣畅淋漓”
“哈哈哈哈,周侍郎这说法有趣”
李定国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又问出刚才的问题“周侍郎觉得我平倭军的将士们如何可能当的上是精锐之师”
周林重重点头,一脸认真道
“不再禁军之下”
随即看了看骑兵们身上的黑甲又道
“恐还更甚一筹云州郡之铁器竟已富裕至此”
李定国却打了个哈哈,摆摆手道“勉强够用,勉强够用而。”
周林满脸的不信,你要是勉强够用又怎舍得全原着甲
但是他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
话题一转,道
“李将军,你们早我等先来近半月,不知对这河堤处可有探查处些消息”
说道正事,李定国收敛起了脸上的随意,向身旁一伸手,带着周林一边向自己的大帐走去,一边道“我军虽然比之你们先来半月,却也没有得到过太多的其他消息,这春迅还未至,故而河堤目前还未出现异样。
不过我们在操练时曾经绕着河堤进行过急行军,发现沿途的河堤修建时间恐已久远,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裂痕,有的地方更是出现了些许的缺口,致使附近出现了许多的小溪流。
只不过还都在可控范围内。
可本将听说,朝廷去年不是派过前工部左侍郎前来修整加固过河堤吗
然而我们却没有在沿途发现加固过的根基,倒是有些地方有些新添的土不过都没有压实,经过这一年的河水冲刷早就被冲散了。”
周林本来就对河堤的不容乐观有着一点心里准备,但是当他听完李定国所言,心中的怒火却是更甚
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原本以为那林跃身为汴安郡本土出身的官员这里好歹也是他的家乡,虽然朝廷拨下来的钱粮物资肯定要被没掉一部分但至少也还有一部分能够用在河堤加固上。
可如今看来怕是就连一点都没有加固,仅是用土夯了一下,还没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