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皇死了,光巫神死了,冥灯之劫早就被父神化解一半。”
“剩下最麻烦的劣土大帝,据说彻底疯了,虽是祸端,却也可笑。”
“……”
金玄子沉默数秒,神色复杂:
“冥灯夜氏不同于寻常的神族,从远古宙到新生宙,对我们暗藏敌意的神族数不胜数。”
“即便不是直接对立的关系,踩我们一脚,能够屠灭曾经最辉煌的氏族之一,这份荣誉,也会吸引不少的封神。”
“还有冥灯的遗产,那里可是集中着夜氏、血巫神女、三咒鬼僧三大家族,只要有分一杯羹的机会,神族会鹰瞵鹗视,圣族会铤而走险。”
“这些危机,深入骨髓,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化解的。”
“我不知你如今的情况,不过如心这丫头作为地仙的唯一传人,花神谷有可能成为冥灯的中坚盟友,若能相互扶持,等到冥灯解封的那一天,说不定能够震慑敌人,让祂们不敢来犯……”
“哎哟,金玄子前辈,您落伍啦!”
烈焰木守葱跳下七十二腿牛马的屁股,顶着一头赤红的大葱,悠哉悠哉地靠近藤道士和树骑士:
“您的担心,固然没错!”
“但是吧,弑神修罗比您想象中要强很多,您刚才提到的绝大多数的威胁,其实都不作数了!”
“你是……木守葱?”
金玄子显然没能一眼认出昔日的同僚。
它仔细辨别好几眼,沉重的谈话氛围不攻自破:
“这种浓郁的火属性,经历过变异?”
“短短几千年,无限接近于圆满,你的机遇似乎非常之多……”
“嘿嘿,承蒙夸奖~”
烈焰木守葱学着江湖人士,抱了抱拳,然后朝着夜寒君挤眉弄眼:
“弑神修罗,给金玄子前辈还有花神谷的朋友们露一手呗?”
“冥灯夜氏在诸天的口碑兴许还是很差,但要说人人喊打、兽兽皆可欺辱——这差不多属于过去式,不太可能重演咯!”
“嗯?此话怎讲?”
金玄子顿时被吸引注意力,循声端详着夜寒君的面庞,随后又往夜流萤和夜隐的身上看去。
“哗——”
夜寒君点亮腹部的十字印痕。
旋即,一柄紫金色的十字雷剑悬挂在他的背后,从头到脚的气场猝然转变。
“刺啦刺啦!!”
大概是周围存在不熟悉的生命气息,且数量较多。
剑雷子的剑锋处冒出丝丝缕缕的电光,喷涌的神性波动,潮水般泛滥辐射。
“咚!咚咚咚咚!”
类女性的藤道士,身子后仰,骇然而惊恐。
类男性的树骑士,不自觉的弯下腰,那簌簌抖动的叶片,诉说着心底的震撼和恐惧。
乃至于,就连圣王级别的树尊者,它们威武不凡的躯体也失了颜色,手一抖,险些把宫殿砸在地上。
“封神?还是雷系的?!”
还在跟瓜瓜“斗智斗勇”的人参将军,维持着相互缠绕的动作,眼角几乎瞪裂。
血肉之兽尚且惧怕天上的雷霆,每逢雷雨天都会胆战心惊,不敢捕猎,不敢离开洞穴。
它们这样的植系妖兽、药兽,要是在没有开智前挨上一道闪电,这辈子也就废了。
雷——这种最危险、最霸道、最无情、最可怕的元素,时至新生宙,居然有神灵执掌?
这种代表绝对毁灭的力量,纵使是地仙活着的时候,恐怕也会当做最棘手的敌人吧?
“咕咚……”
禹如心小口吞咽着口水,富有青春色彩的脸上,恍如梦中:
“师傅……绑定着封神之胎?”
“我的师傅是冠位大佬?这……这这这……”
小铁锹又结巴了,嘴唇蠕动着,愣是不知道怎么说话。
人参将军也彻底傻了眼,阿巴阿巴的,瓜瓜趁机揍了它一拳,它也没有还手,仿佛灵魂离体而去。
“这些年……我们也在努力调查情报……”
“每一条线索都表明,冥灯夜氏的族人处境很危险……”
“甚至,夜氏还有封皇者惨死在云海,这般被人针对,想要绝地大翻盘,海底捞针一般困难……”
“眼下又是什么情况?我等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即便与诸天为敌,也要守护谷主大人的第二故乡……”
人参将军松开瓜瓜,化身行尸走肉,踉跄踱步:
“这根本轮不到我们操心啊……”
“夜氏已经拥有第三冠位,一冠一神的配置,足以让实力有限的封神之胎望而却步,但凡有点脑子的家族,都不会轻易的暴露敌意……”
“一冠一神?不不不,一个也没说对!”
烈焰木守葱非常满意人参将军的表情,转而盯着陷入呆滞的金玄子,笑不可仰,大声呼唤道:
“老祖,您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