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后立,灾祸守恒!”
浩劫鸦主的躯体——在夜寒君头皮发麻的注视下继续扩张!
祂翼展两万米、三万米、四万米……直到翼展十万米的时候,增幅的趋势方才停止!
彼时,冰火是祂的羽翼,风雷是祂的灵肉,生死是祂的命运。
等到体外的石质星环一寸寸崩裂,浩劫鸦主用生平最最残酷的眼神,注视着分身全部阵亡、只剩下本体的萨鲁斯,口中缓缓吐出一个生灵无法听懂的音节:
“#!”
——夜寒君立即闭上眼。
不是他不想目睹堕落之左眼的结局,属实是灵魂的撕裂感太强烈,致死的压迫感太沉重。
甚至,剑雷子又飞了起来。
明明间隔的距离足够遥远,它还是不断地逃窜,仿佛有死神在后面追赶。
“恐恐恐恐恐恐……”
这一日,喧嚣之音传荡欲界,灾祸之景震荡七国。
奔腾不息的江流沦落枯竭,风光靓丽的福地碾成废墟。
魔心惶惶、人心发颤之际,绝望的情绪氤氲在魔族和人类两边的阵营中。
有生灵痛苦,怒斥天道的不公。
也有生灵悲恸,跪伏地上,祈求上苍的宽容。
“噗!”
一颗眼球被戳爆了。
一道白影扑上去,连皮带肉的就想吞下。
萨鲁斯充满疯狂而又戏谑的笑声,如同张牙舞嘴的恶鬼,一遍遍回荡在心灵世界:
“白厄啊白厄,吾认可你太古灾神的地位。”
“你也一定登临过那个境界,虽不知因何而亡,又为何而生,但你有资格站在诸天的最高处,俯瞰诸神,当如蝼蚁、蚍蜉,微不足道……”
萨鲁斯的声音越来越缥缈,似要远去,散落虚无:
“吾会再次归来的……”
“待吾与右眼汇合,两眼相融之时,诸天万界将会承受吾的愤怒……”
“吾要生灵赴死,吾要邪灵永生,吾要这天悬于地之下,吾要这山臣服于虫蚁之前,混乱、残忍、无情、杀戮……所有的负面加注吾身吧,吾是不败的,更是无敌的,你阻止不了吾,藏身天道的那群‘天尊’,好好祈祷祂们王座还没有崩塌的日子吧,真正的末世,只有吾能够开启,白厄,你不行……”
……
尘归尘,土归土,败亡的萧瑟油然而上。
可夜寒君体会不到丝毫快感,萨鲁斯……祂的左眼真的消亡了吗?
“哗啦啦……”
地震、飓风、洪水、虫洞、石化、星环……种种灾祸戛然而止。
待天地开阔,待视野清澈,夜寒君的瞳孔不自觉一缩。
只见缓缓消散的虚空漩涡中,浩劫鸦主的体型渐渐缩小。
祂的第三眼仍旧紧闭着,而那一身苍白的羽毛,竟然彻头彻尾的化为黑色,满身堕落的气息。
“噗!”
俯冲飞行的浩劫鸦主,猛地吐出一口血。
祂的鲜血明明是灰白之色,眼下吐出的却是漆黑而又腥臭的污血,质地与先前千差万别。
“灾神前辈,您还好吗?”
夜寒君尝试接近,这关系到默的安危。
然而,天地间无形的屏障阻碍着剑雷子,它无法继续飞行,连靠近浩劫鸦主都做不到。
“太古邪神之王……拥有断尾逃生的邪术……”
“我全力以赴,斩了祂半身的半身,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祂左眼的本源,遁出欲界……”
失去飞行能力、坠空跌落的浩劫鸦主,两眼冷血,面上无情。
慈悲老祖的幻身倏地显化,祂也无法靠近浩劫鸦主,隔着老远,像个糟老头子一样失神道:
“什么?祂逃出去了?”
“我费尽毕生努力,封印这个怪物……”
“到头来还是徒劳的吗?太古年代的邪神,终究要复活了……”
“呕!”
浩劫鸦主吐出第二口血,数不清的血肉碎片在半空中重组,隐隐凝结成一个恶魔的轮廓。
然而,祂的心脏处是空缺的,什么也没有,这让浩劫鸦主本能的皱起眉头:
“七罪的神格……不在萨鲁斯的体内?”
闻言,慈悲老祖叹了口气,无奈回答道:
“这是自然的,七罪那家伙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在击杀我的时候,七罪还没有发现萨鲁斯藏身欲界。”
“祂的伤势原本是可以养好的,只因萨鲁斯相中祂的血肉,暗中偷袭,这才是七罪最真实的死因。”
“不过,濒死的七罪,并没有选择束手就擒。”
“祂不仅配合我的残念,封锁欲界,阻止萨鲁斯逃脱。”
“祂还将完好的神血,送服七位魔后,由此孕育七道分支血脉。”
“所拥有的狱之神格,祂也强行送出欲界,宁可主动散入诸天万界,任由下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