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把持一国,稳如山岳,底下的魔兵魔帅,无一不服,无一不拜?”
“姐,我们是不是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联合其他的七罪,吞并色欲之国?”
“她们卖掉暴怒之翼,从暴怒之国那捞了许多油水,与其便宜她们,不如强壮我们!”
庄川夏眼前一亮,推波助澜道:
“色欲之王,那个贱货刚好站在风口浪尖上。”
“我们也不用追究消息的真假,事实上如何对待人族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是魔,想杀就杀,想吃就吃,哪怕关猪圈里养着玩也挺有意思,哪有那么多规矩。”
“之所以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镇压人族,无非是有慈悲老祖这个隐患,不得不防。”
“现在,抓住这个突破口,掠夺色欲之国的宝库,我们肯定能发财!”
“嗯……此等机会我也不想错过。”
“联合嫉妒之王,既可以试探色欲之国的虚实强弱,也可以谋夺灵宝,可谓一石二鸟。”
庄凌春缓缓点头,还在思量中,突然,一只骨鸦衔着一卷魔文,尖叫着窜入大殿:
“不好啦!不好啦!”
“大王,大事不妙!”
“三日前,色欲之国发出公告,声称她们掌握了色欲之鞭!”
“几乎是隔天,懒惰之国也突然传讯,声称拿到了懒惰之枕!”
“如此,七魔器集齐,傲慢之王得知后,决定即刻举办七罪仪式!”
“我们必须快点回应傲慢之王的令符,若不能在指定的时间前抵达老祖宗的陵墓,那位王一定会宰了我们的!”
“噗!”
庄凌春探出魔掌,一把摁住骨鸦的脑袋。
她一边阅读魔文,一边搜魂,不知不觉脸色阴沉得足以滴水。
“姐……”
庄川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以目光问询。
庄凌春猛地捏碎骨鸦的躯体,神性波动如海啸般冲击大殿:
“看来,我和嫉妒之王的合作要延后了。”
“色欲之国现在动不了,优先级最高的,必然是七罪仪式……”
“可恶,怎会如此突然?!”
庄川夏的脸色也很难看,气愤地踩碎第二块石板:
“勤奋、正义,明明还没有落入我族的手掌心!”
“色欲之王是如何得到色欲之鞭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惰之王,又是怎么得到懒惰之枕的?”
“这件事甚是古怪!难不成是色欲之国察觉到了什么?她们早就得到魔器,一直在拖延时间?”
庄川夏的质问,无魔胆敢回应。
噤若寒蝉的大殿,数十秒后响起庄凌春的命令:
“传我王令,原初掌魔一族,包括幼崽在内,全员集结!”
“一年内,我们必须抵达始祖的墓穴,正式与另外六族会晤!”
“离去期间,贪婪之国的防御等级会滑落到历史最低值。”
“为避免灰日神教和七美德入侵,本王会带走所有的珍藏,子民们可进入地下掩体避难,待本王回归,秩序势必重建!”
“是!谨遵王令!”
一众至圣之胎的恶魔,领命告退。
相似的一幕,同样发生在嫉妒之国。
暴怒之国、暴食之国,相对干脆。
它们不需要理会子民,那些不过是奴仆或者食物的角色,哪里值得重视。
“哎,我的命好苦啊……”
魔后·拉卢哈布之塔,原初睡魔·库库妲看着一个个呼呼大睡的族人,满脸生无可恋之色。
众魔皆睡,唯她独醒,这是何等逆天的运气。
最终,她叹了三百六十五口气,还未出远门,已然是满身的疲惫。
等到驮着背、弯着腰、跛着足,她还要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一步步踏出魔塔的大门。
“再见了,库库巴、库库帅、库库丑,我会给你们带礼物的……”
“再见了,我的王国,我的故乡,我的床……”
热泪盈眶的库库妲,怀里的那个枕头,仿佛有十万吨重。
她抱着它,留下无限凄凉的背影,缓缓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而她嘴里的祷告,宛如魔咒一样,一遍遍回荡在天地之间:
“祈求七罪魔神保佑,让其他的魔族晋升位阶吧,让其他的魔族变得更强吧……”
“我要是再进一步,晋升至圣圆满,库库巴就要把族长之位传给我了,这这这……不可以啊!魔生彻底完蛋了!”
……
新生宙第二纪元,第2024年。
欲界极北的苦寒之地,有一座万年永冻的冰湖,无名无姓,却又非同寻常。
这一日,一颗陨星天降,湖面被砸开一个大窟窿。
少时,一群燃烧着赤色火焰的原初龙魔,缓缓从冰湖中爬出。
在他们肌肉构成的面颊上,或是警觉,或是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