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势力是典型的‘投机派’,哪里有‘可口的猎物’、‘心动的宝物’,都会吸引他们的目光。”
炽热的阳光,不再洒落夜寒君的肩头。
夜隐盯着烈焰木守葱看了两眼,勉强确认它的身份,摇头道:
“新生宙第一纪元,他们得意忘形,差点万劫不复。”
皎白的云团随处可见,纯净透亮的颜色,莫名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然后,我会想方设法笼络我能够笼络的势力,再去散布令人恐慌的谣言,尽可能拖延宴会的举办时间。”
“这两族,虽然高端力量全部折戟冥灯,但她们镇守大本营的族人,终究还有一战之力。”
烈焰木守葱嘀咕两声,绞尽脑汁道:
“木伊重修位阶,只有至圣小成的境界。”
“可如今的情势终究不同了,在外界看来,我夜氏虽然斩杀光巫神、小丑皇,战果赫然。”
然而,跃入眼帘的不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居然是一片天空。
“第8位阶?”
它的法术只能给自己使用,但烈欣欣却可以赋予其他生灵,只要对方的位阶比自己低,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也这么觉得。”
“单单凭借我们,想要一次性解决残存的云巫神女、光巫神女,还有骇熊氏,以及其他可能站在对立面的族群……难度很大。”
深谙变形之道的瓜瓜,无比好奇。
他缓缓越过石门,真身抵达这一边,平静的面容上,忽然腾起三分唏嘘、七分慨叹,以及九十分的怅然:
夜寒君轻笑,话锋一转:
“但是别忘了,都在云海,没有层叠的空间屏障。”
烈焰木守葱提出强烈的质疑,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咔擦!”
夜寒君重复这两个字,眼中同样有杀意暴涌。
他仔细感应,进而确认,冥冥之中早就模糊的命运丝线,随着脱离太阳深渊,或多或少清晰起来。
夜寒君微微眯眼,表情异常严肃。
“噫!”
“果然。”
夜流萤后知后觉,神色微动。
“这附近没有生灵,放心施法。”
夜寒君颔首,心念一动,一扇擎天而立的灰色石门,从无到有,勾勒轮廓。
禹如心更远,甚至,她那边依旧是模糊的,仿佛被某种东西隔断一样,严重影响夜寒君的判断。
“这位是……变异的木守葱?”
“哗~~”
“我怎么感应到了夜隐的生命波动?”
“哗啦啦~~~”
“但这个前提是同族,一旦对外,孰轻孰重毫无二致。”
“可是月余前,骇熊氏突然声称,他们抓到了冥灯余孽,将会在下个月举办豪宴,广邀云海群雄登门观赏。”
瓜瓜踊跃发言道:
“不过那是上个纪元的事情了,新生宙第二纪元,自从光巫神陨落后,这里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说不定有新的统治者诞生……”
夜隐停顿一次,突然目露寒芒: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个体失落外界,但想来,略微乔庄总是好的。”
“蟑螂头目……”
“大蝌蚪,我们要不要探查一下?来都来了,空手而归,不太像话!”
“你们来得正好,我碰到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
烈欣欣莞尔一笑,小太阳忽而蠕动,渐渐变作一个顾盼生姿的人类女性头颅:
“你不用担心我站在你的旁边,因为形态问题,暴露血脉和阵营的归属。”
“不然祂不可能不接管红尘、云海,不可能放任余孽苟活,冥灯也不可能自我关闭,一夜之间,偌大深渊消失无踪,一夜之间,夜之姓氏噤若寒蝉。”
烈欣欣娇笑道:
但当那些“黑暗”开始蠕动之后,夜流萤方才惊觉,构成那些黑暗的都是虫子,密密麻麻的人面蟑螂、不死蟑螂,簇拥着夜隐,好像他就是蟑螂中的皇帝,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我直接切入重点吧。”
“忧郁玫瑰,原本一直避让他们,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诶?这是云海?”
“骇熊氏的算盘人尽皆知,他们想用我族的封皇者作为礼物,与光巫、云巫示好,然后与她们缔结同盟的关系,从此抱团,一起支配云海的未来。”
“这才过了多久,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敢欺辱我族的封皇者?”
“几个小家伙,委屈一下你们。”
“夜隐老爷爷?”
这些丝线链接着传教士,苏梅、黎景明、王欣菲……七位门徒离得似乎很远。
“雕虫小技罢了。”
空气中,似有花草的甘甜香气,还有大量水分子凝聚而成的雾气,这是……森林?
心里划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