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囚。
“乌鸡王巅峰之时同样位列至圣大成”
“但它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岂容你撒野”
鹅大仙狂啸,冲势暴涨,尖锐的喙狠狠插进鹤岩男巫的下半身,像是大公鸡与蜈蚣战斗,一边是捕食者,一边是猎物,食物链上下层的关系壁垒分明。
“撕拉撕拉”
一口一块肉,一口一块肉。
连圣灵也不一定能看清的间隙,鹤岩男巫被啄得面目全非。
“撕拉撕拉”
鹤岩男巫疯狂挣扎,背后的天鹤纹身绽放瘆人的光亮,一次次反扑。
但他在绝对的力量上,完全比不过乌鸡王。
所仰仗的「无缺圣石体」,一口一个洞洞眼,也没什么卵用。
三下五除二,鹤岩男巫两只眼睛都瞎了。
他被鹅大仙踩在脚下,残缺的蜈蚣尾巴扭来扭去,一个劲儿往地里钻。
“咯咯哒”
受到圣灵印痕影响的鹅大仙,双眼通红,散发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它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彻底失去自我的认知和理智。
但越是这样,它的攻势就越猛,鹤岩男巫渐渐停止挣扎,呼吸从急促再到微弱,转变的幅度非常之快。
“不过是夜氏逝去的辉煌”
“旧日之影,胜在奇技淫巧,真当是自己的本事,可以无底线挥霍吗”
一道冷漠的、高傲的斥责之音,由远及近。
一片蓝云飘来,云霭散去一角,一个包裹在朦胧雾色中的云巫神女,不加掩饰讥讽的目光。
“巫血璐已经濒临极限,至多坚持一刻钟,必定败亡。”
“吸血鬼一族的王者,比预料中强大,可云蝶即便拿不下他,拖住便意味着失去用武之地,于战场而言价值缺缺。”
“剩余的那些,更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负隅顽抗,唯有取死之道。”
巫云花翘起嘴唇,似在嘲笑夜寒君的无知和愚蠢
“包括你,夜氏的族人。”
“你应该庆幸,你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你们的祖城。”
“我会温柔的宰杀你,乖乖的,不要惹姐姐生气。”
“是吗”
夜寒君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更冷
“你算哪根葱,敢在我的面前叽叽歪歪”
“唰唰唰”
契约印痕逐一点亮,花烛、艾姬芙拉,一左一右出现在身旁。
“咔擦”
一瞬之间,花烛面部破碎,像是精致的瓷器瓦解开来。
她那金黄而柔顺的长发,突然抽出植物的枝条,很快将整个头发晕染成青葱的绿色。
而那一身珊瑚金色的巫袍,诡变成灿绿色,那是让大地充满活力的颜色,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不过如此。
“轰隆”
一颗大树拔地而起,花烛猛然跃到树冠上,手持绿色的法杖,绿金色的蛇瞳中倒映着巫云花的身影。
她没有散发出强烈的杀意,但巫云花的讥笑戛然而止。
“近古宙初期,夜氏鼎盛。”
“有一落魄女巫被夜氏圣人所救,签订契约,潜滋暗长。”
“她不辞艰难,不畏苦寒,不仅求得圣道,更以披荆斩棘之势立足于至圣圆满,巅峰之时,足以俯瞰世间九成九的圣灵。”
花烛跟随疯狂拔高的大树,距离天空越来越近,目光中的绿芒也越来越璀璨
“记住她的名讳吧,玄木巫女巫绿萍。”
“也请记住她最得意、最自信的一招吧,这是旧时曾被支配的恐惧,连同位阶的沼泥之主也要为之肝胆欲裂,有幸死在她的手里,同为巫族,你们应该深感荣幸。”
“轰隆”
一株远古松球树,以撑天霸地的姿态,傲立在血巫祖地一隅。
它太高大了,仿佛连通天与地,成为仙与凡之间的桥梁。
随着枝条的抽出、绿芽的绽放、花蕊的盛开,杀戮与鲜血充斥的战场,突然变得清新亮丽。
世界仿佛活了过来,有一位优雅的画师正在洗刷这里的病痛,令人愉悦的生机赋予着林野的律动,天是蓝的,地是绿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玄木巫女绚烂春光图。”
轻启唇齿的花烛,落下最后一音。
静止不动的远古松球树,猝然抽出一百零八根藤蔓,铺天盖地缠向范畴内的所有敌人。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巫云花,她和巫云蝶都是云巫一脉的大巫。
换句话说,她们都是至圣圆满,走到了至圣之胎的极致。
但这一刻,她失去了从容,从内而外的高贵也变得支离破碎。
她仓皇召来一大团云雾,想要挡住飞扑的藤蔓。
事实上,她成功了。
但失传已久的「绚烂春光图」,具有的威能远不止这样。
除了忽然狂暴的史前巨树,荒芜的大地铺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