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可违只适用于某些领域。”
“如双职权这样触犯逆鳞,天道绝不姑息,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然施展混身解数”
立身于轰天炮车边缘的夜千墨,长叹一声,沧桑的面庞上浮现一抹落寞
“寒君能闯到这一关,说实话,已经超过原先的假想。”
“奇玉、莫愁、霓裳,倘若和他同处第6位阶的顶峰,想要战胜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反败为胜的机会异常渺茫。”
“而这样的青年俊才,出生于我夜氏”
“放眼诸天,即便是九海、八山、七渊、六界、五冢、四谷、三池、二门、一通天,还能有几人,能在这个年龄,这个位阶,凝聚如此强盛的战力”
“这条断路当真该死。”
夜英没有回应夜千墨,而是目露凶光。
她是场上为数不多,从头到尾直视天空,不曾偏移目光的一人。
而她的厌恨,也没有任何的掩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可怜了这个孩子。”
“天劫威能如此强大,背后说不准也有夜之姓氏的原因。”
“自始祖陨落之后,背负夜姓的我们,不再受到天道的垂青和喜爱。”
“每渡过一个纪元,这份感受便会加深一分。”
“宙元更迭,那场记忆犹新的断宙之劫,便是最好的证明。”
“天道厌恶我等,无神无冠位,却又侵占无穷无尽的自然资源,视为蛀虫,杀之而后快。”
“背负这样的姓氏,再以双职权证道,满腔怒火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越是阻挡,越是激怒,越是激怒,越是冷酷”
夜英之声,沙哑低沉。
中央祭坛处,鸦默雀静,落针可闻。
即便是平日里再刻薄的大长老,目睹这一切,眼底也有一缕阴鸷。
看来今日,夜氏终将失去一位少皇。
新生宙第二纪元,乱道之始,夜氏的族运就有持续跌落的趋势,这般凄凉的走向,实在难叫人心头宽慰。
“天道不公,那又如何”
类似于野兽的咆哮声,忽然响彻高空。
环状视线聚拢的最核心处,夜寒君剑发狂舞,双眸中的赤光灿亮如灯,近乎有噬人魂魄的威慑力。
头顶,微微悬浮的封灵冠光芒四射。
腰际,炼魂珠滴溜溜转动,召唤出更多的鬼兵魔将。
脚下的吼魔靴踏击大地,仿佛要踏在万物众生的头顶,以地上蝼蚁的身份,怒击天上的神祇。
“战”
“战个痛快”
夜寒君大喊,吼出鹅大仙最喜欢的口头禅之一。
他的气势拔高到鼎盛,左侧的绝弦若有所感,四臂化作残影,狂热而奔放。
更加高亢的琴音,层层叠叠,袅袅亭亭。
霎时间,闪电在欢鸣,犹如百花齐放,万火通明。
苍穹上,绿意盎然,竟短暂托举下压的金色深渊,有效减缓它的落势。
血肉重新拼合、意识体重新恢复的默,继续施展“山海之触”和“天堂炼狱”。
搭配最强技能“大灾邪魔咒体”,它瞪着巨化的金雷天剑,竟让坚不可摧的剑尖,崩裂一个缺口。
“轰隆隆隆隆”
风雷呼喝,天颜盛怒。
第二柄、第三柄、第四柄巨化的金雷天剑,尖端互相抵触,组合成一个囚笼形状的终极剑阵。
四剑同时压落,听得一连串“铮铮铮”的颤鸣声,银白色的琴弦接连断开,一道道裂缝蔓延在琴体上,绝弦大口咳血,眉心上的那只血眼,先是爆睁,然后无力地闭拢。
“人类知己我尽力了。”
“天道之音,响遏行云,掷地有声,比林籁泉韵更悦耳”
“聆听此音,我已无憾无憾”
“唰”
夜寒君一勾一点,为绝弦注入一股强有力的寿元,然后将它强制回收。
再然后,他盯着被金色雷渊囚禁的默,每一道金光飞逝,它的体表便会有一道可怖的伤口,近乎将整个身体切断。
数秒的间隙,它支离破碎,俨然是一团肉糜。
但天道仿佛也察觉它的生命形态异于常兽,不仅没有放过烂肉,还攒射着数以万计的金色电弧,在它的尸体里来回翻找,想要破坏类似于命核的关键之物。
“白鸦呢祂怎么还不出来”
拉着夜寒君头发的瓜瓜,如同置身死亡风暴中,一脸的紧张兮兮。
它不喜欢破抹布,更不喜欢破抹布身体里的三眼白鸦。
但祂连必杀火炮也能吞噬,更是没有放过邪兽胚胎地心血管,是最饥渴最贪婪的怪物。
怎么到了更加重要的时刻,譬如说迎接天劫的洗礼,祂反而没有了动静
默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复活,头顶的极乐环一次次炸开,祂也没有复苏的迹象,这是为何
“不应该的呀,我们在大墓里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