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夜春的右手,猛地将他拽向魔土石雕的脊背。
“呼啦”
魔土石雕振翅,土腥味随着风浪扩散的同时,渐渐化作一枚黑点,消失在肉眼能够看到的范畴中。
“要一起吗”
夜秋果眨了眨眼,望向夜寒君和夜流萤。
同一个地点离开,回去的路程自然大差不差。
“不了,人一多,不自由。”
夜寒君摇头,心念一动,打了一个响指。
五年未曾见到的血月天狼,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奔来,猩红的血眸中透着一丝兴奋。
“殿下,恭喜大胜”
“嗯。”
夜寒君点头,脸色平静。
“青婶,去无日城”
夜流萤朝着天空呼喊,一头「流星蝶」坠落下来,趴在地上,毕恭毕敬。
五年时间,在冥灯深渊这样的领土,太短暂,太渺小,微不足道。
一路观察,夜寒君却发现,活跃的魔兽大幅减少。
尤其是那些富有智慧、阴险狡诈的品种,一个个都龟缩起来,很难看到它们的身影。
冥灯深渊莫名有些荒凉。
自幼生活在这里的夜寒君、夜流萤,适应了好些天,慢慢接受事实。
“这便是纪元之钟的可怕之处吗”
“只是临近,天地万物似有所感,都会下意识躲藏起来,以免灾祸临身。”
夜流萤轻叹,夜寒君提醒道
“不单单是这样。”
“我记得族中的史册中提到过,每逢这样的时节,无论身处何地,那些至高氏族、顶级宗派,为了减少物种的陨灭消亡,都会尽可能采取措施。”
“冥灯深渊里,夜氏、血巫、鬼僧,三大领袖大概率也会联手,尽可能规避灾厄的降临。”
“可这是与天争夺命运啊”
没什么食欲的夜流萤,放下烤好的兽肉,白皙俏丽的脸上浮现一缕忧色
“我们家族绵延十二个纪元,始终屹立不倒,本就是天灾劫祸重点关照的对象。”
“现在向着第十三个纪元更迭,难免不会引发什么大乱子。”
“这种情况下,光是庇护附庸就要损耗诸多至宝。”
“继续关照其他的物种,始祖留下的底蕴真够悬的。”
“没办法,作为一渊之主,无论是夜氏还是血巫还是鬼僧,必须有这样的担当。”
揉着眉心的夜寒君,细细琢磨道
“好在这是纪元之钟,而不是断宙之劫。”
“相比于十万年一次的宙元更迭,物种大面积灭亡,那才是毁天灭地的景象。”
“我们夜氏已经度过那一场浩劫,纪元之钟属于小打小闹,安全系数大大提升。”
“何况,古籍中描述的是钟声响起,万物寂静。”
“弱小者颤栗拜服,强大者纵有纷争,也必须立即停止。”
“在那样的静默中,将会有幸运的生灵,得到天地的馈赠。”
“也会有倒霉的生灵,承受天地的诅咒,轻则个体死亡,严重的就连关联的血脉也会出现问题”
陷入回忆中的夜寒君目光灼灼。
无论是断宙之劫还是纪元之钟,都是天地自然用来维护生态平衡的一种手段。
照理来说,这是人力不可干预的过程。
但位阶强大到一定程度,人纵然无法胜天,也能逆天而行。
冥灯夜氏便有这样的资格。
等回到无日城,有祖地的庇佑,承载诅咒的可能性将会大幅减少。
哪怕遭受诅咒,实际的威力也会削弱,不太需要担心致死的危机。
夜流萤清楚这一点,但她更清楚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钟声不成大碍,我担心的是家族的那些仇敌。”
“十二个纪元来,我们夜氏或直接或间接,始终掌管着冥灯这座古老的深渊。”
“那些曾被族人猎杀但是幸存下来的生灵,那些战败逃走的物种,那些觊觎深渊之土、渴望占为己有的顶尖强族这样的敌人,身处中低位阶的我们,也许看不清、望不着。”
“可为我们负重前行的那些长老、大长老堆积的尸骨,何尝不是如山一般高耸入云”
“做好我们能做的,其他的我们解决不了,不过是内耗罢了。”
夜寒君拍了拍夜流萤的肩膀,打断她忧心忡忡的喃喃。
身居高位者,执掌权利,亦有担当责任的使命。
现在他们二人啥也不是,即便是那些s级的少皇,只要还顶着一个“少”字,那就还没有资格操心族群的传承与发展。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晋升第6位阶”
“我的恶魔支配者,大约走完了十分之九的流程,缺失的些许经验,肯定来得及补足。”
“但是护道者和你息息相关,你什么时候晋升,我什么时候跟着晋升。”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