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敢说出唇口。
这一刻,夜色格外的寂寥。
远处的昆虫、鸟雀,似乎也感知到异常,装死的装死,逃窜的逃窜,悉悉索索的声音尤为刺耳。
“我找寒君。”
嘶哑的、粗糙的声音,从白发男子的喉咙口发出。
他抬起头来,刀痕遍布的狰狞容貌,眼眶完全漆黑,就连眼白都是黑色的,看不到一丝杂色晕染。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在女巫的跟随下,“夜寒君”向前走了几步,同样抬起头来,露出那双漆黑的、冷静的眸子。
“何事”瓜瓜模仿着大蝌蚪的腔调,淡淡问道。
殊不知,一边审视着大蝌蚪的伪装形态,一边扮演大蝌蚪的真身,这般体验无论第几次都会觉得新奇。
瓜瓜心里大呼过瘾的同时,面容却是万万不能露出笑容,一定要平淡、平静、平常。
大家都很严肃,它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或者眼珠子突然变得天真烂漫没有心机大蝌蚪的人设就崩了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以后就没机会玩了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瓜瓜回忆着演员的自我修养,努力给自己洗脑,然后精益求精地扮演。
“我想战场厮杀,加入你的部队如何”
夜寒君维持着神秘、凶狠、冷漠的气场,以白鸦的身份,开门见山道。
“不痛一点也不痛”
“我要痛苦痛苦在哪里我要最大的痛苦”
印痕一闪,厄难之子默出现在他的身畔。
本来呆在契约空间,一个劲自言自语的默,感知到大量鲜活的生命气息出现,顿时闭嘴巴,那绷带缠绕的半张脸,立即瞄准身前。
“又变强了”
“那一战的时候,此人在极端恐怖的异象中晋升第3位阶,身边的这个契约眷灵也跟着飞升进化”
“半年一晃,它明显又高了一些,周身的气场如此阴森可怖,怎么也得是个玉婴小成了吧”
庄文耀、檀子平相视一眼,判断出奇的一致。
“你就是帮助沧海阁解围的那人”
炯炯目光的孙琳,原先升腾的杀意大多散去,余留下来的,全然是惊疑不定。
她没有真正见过白鸦,所有的情报都是道听途说。
但就和杜元甲描述的一样,此人的气场实在太特殊了。
单单是那双漆黑至极的眼睛,就好像要把人的灵魂吞没。
浑身徘徊的黑暗元素,论浓郁程度,第4位阶的暗元素大魔法师,恐怕不过如此吧
“战场有众多途径,为何要入我的部队”
瓜瓜记着大蝌蚪交付给它的台词,有模有样复述着。
“我不想受到约束,所以需要一方势力为我背书,沧海阁是最好的选择。”
维持着白鸦一贯的冷冰冰,夜寒君淡漠回答道。
这半年时间,默每一次都是被花烛或者鹅大仙揍趴下的。
虽然默本身,无所谓痛苦施加的源头,只要品尝痛苦即可。
可无论是花烛还是鹅大仙,面对这日复一日的额外工作量,难免有些麻木起来。
离开蓝山,去往蓝岳,略作斟酌,夜寒君决定双管齐下,由瓜瓜扮演自己的本体,自己则以白鸦的身份肆意杀敌。
这样,既能锻炼瓜瓜的演技,让它玩得开心。
又能让默解放天性,在这惨烈的战场,尽情吸收痛苦,帮助它更快更高效的向着玉婴大成晋升。
“此人一定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让他加入我们的队伍,不寒而栗啊”
“也不一定,至少他对我们是友好的,不然也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不是他出手,影盟截杀那一次,即便两位院长能够幸存,我们中的许多人肯定是尸首异处”
窃窃私语,终于响起。
孙琳转动的目光,掠过寒君,又掠过白鸦,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般态度,显然是将决定权交出去,自己只执行守护者的工作,不插手真正的军务。
而众目睽睽下,捏着下巴的寒师,那深沉思考的模样,显然也在衡量利弊得失。
“你帮过我们,欠你一份很大的人情,只是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战场厮杀,我自然没有二话。”
瓜瓜打了个响指,想起大蝌蚪很少做这个动作后,若无其事放下手臂,背着双手,风轻云淡道
“但是,倘若我发现你怀有恶意,亦或是行事风格完全不考虑队伍里的其他成员,只顾及自身。”
“这份合作的协议立即中断,到时请你离开沧海,离开蓝岳。”
“知道了。”夜寒君冷冷答应下来。
听到这样的对话,雏鹰所属的队伍中,那些好奇的眸光再也遏制不住,略显肆无忌惮的徘徊在白鸦的身,想要透过他的皮肉、毛发,去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演出成功啦”
自认为演技非常棒的瓜瓜,偷偷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