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天真,梁道林和梁凡叔侄算计杨巡时,可没跟她这亲闺女通气。
梁思申嘟起了嘴:“详细给我讲讲啊!”
老头打趣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不是老师,怎么给你讲?等那位让我满意之后,就让他给你讲吧!他是专业的。”
梁思申笑着提议:“那咱们明天就去东海?”
老头摇头:“他不急,我干嘛着急?敌不动,我不动,先给我看看他的照片,讲一讲你们之间的事。要是不做些功课,我可没信心、给你把好这一关。”
过目不忘,手腕过人,还对形势了如指掌,让他外孙女轻松挣到十倍身家、甚至更多,这特么能是一般人?
他很担心跟这种强人交往的外孙女,以后可能会吃亏。
怎么说呢,梁思申和陈涛在一起后,确实尝过此前从没尝过的东西,但不是亏、苦头。
她也乐在其中。
94年,二月九日,除夕。
清晨七点,主卧。
陈涛打开电视后,正好是早间新闻。
他不太爱看电视,按理说不该打开,但是没办法,他需要背景声音,来掩盖掉梁小姐那压抑的歌声。
就像潜水艇,其噪声只要比海洋背景噪声小,那被敌人发现的概率就会很低。
梁小姐固然没敌人,却也不想被公婆、便宜女儿听到自己大清早唱歌,这太羞耻了。
唱了好一会儿,梁小姐才消停了下来,舒服地抱着她的好老师看电视。
此时已经是八点二十。
而电视上播放的节目,也已经变成《动物世界:搏斗》的第一集了。
两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但斗了一刻钟后就是春节特别节目,两人都不喜欢看,于是换成放《唐明皇》的二台。
梁小姐哼道:“这个安禄山比杨玉环都大,竟然还好意思认她当妈?”
陈涛親了她一口,随后不负责任地笑道:
“我觉得,李隆基也可能私下认玉环当妈。”
梁小姐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说道:“不、不可能,这未免也太离谱,我才不信呢!”
陈涛一本正经道:“你都能那样叫我,李隆基为什么不能这么叫玉环?”
梁小姐顿时不依,先给了坏男友两肘,随后又忍不住翻身抱住他脖子,在口头上好好地教育了一下他,并且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下午四点一刻。
陈涛回到家里,专心收拾年夜饭。
梁思申穿上了围裙,在一旁打下手、学习,看起来就是夫唱妇随了。
今年没有寻建祥,自然也没有杨巡。
前者还留在港岛,并没有回来过年;而后者在送来了一些过节礼品,又跟梁思申尬聊了几句话之后,就回市场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萧然的合作对象,是梁思申的堂哥。
这其实也挺正常,毕竟没有谁会傻了吧唧的、把自己的关系介绍给别人,哪怕这个人只是羊入虎口。
甚至这只羊的一半,还是属于他的。
也正因此,杨巡相当苦恼。
他很后悔当初就不该要那七十二万、两块地,然后给萧然一半股份。
不这么干,萧然或许会打点坏主意,但是他也能请小辉哥帮忙转圜。
但这股份一给,那就完全没办法了。
他眼看着自己费心挣来的那么多钱,萧然什么都不干,就能拿一半,心里就像在滴血。
他曾想过做假账、暗戳戳地多搂钱,可惜萧然并不是心大的梁思申,他经常会安排会计去市场查账!
这种情况下,他哪儿还敢干这种事?
他又想过另起炉灶,但这事不容易,需要从长计议,还要积累资本,以及开拓思维。
思维很重要。
他能够成功,无论是一开始的星级宾馆,购物商场,还是那什么风情街,基本上都离不开梁思申的提点、乃至帮助。
人们很难搞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比如小马,也是了解国外有那么一个东西,才搞起来的嘛!
除此以外,人才的储备也是一方面。
比如没了寻建祥,他当然不会混不下去,但外人、他总是难以放心去用。而两个兄弟一个妹妹又太年轻,没法用。
别的不说,若有寻建祥在市场坐镇,哪怕他不在,也不用担心有些商户集体闹事,换作其他人行么?
这些交给寻建祥就能轻易搞定的事,如今也得他付出精力来想办法,无形中就拖累了他发展的速度。
寻建祥挺有能力,而且还是个老实人,很讲义气,是小富即安的性子,根本就没有像他那么大的野心,这种人是他心中最好的打工仔,但可惜啊,他被别人给挖走了!
如今一想起寻建祥,他就暗暗埋怨某人,尽管寻建祥也是某人介绍给他。
他不傻,能猜到寻建祥跟着梁思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