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吃了药,很快就能好。”
文雪指颤为哑。
文居岸将信将疑,但还是关心道
“妈你出门在外,一定要保重自己。”
文雪柔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咦,这么好说话
文居岸又狐疑起来。
她的老妈是什么人说的好听叫固执,说的难听就是偏执。
那电话那头的老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这么“软”
老妈难道不应该说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妈妈用不着你担心
难道真就变了性格,和自己一转攻势了
“居岸,怎么不说话”
“哦,我刚才在考虑,什么时候去看你没听见你说话。”
“公司草创,我这边还是挺忙的,等到了腊月,你再过来陪我吧”
文雪的预产期是九月,从这时到腊月初,有将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让她安心抚养宝宝。
等居岸过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只能接受现实了。
“好,等到了腊月,我和小俊过去找你。一成单位忙,估计去不了。到时候先玩一周,然后再一起回来过春节。”
文居岸打定主意,要去老妈那儿看看,不然没法放心。
6月24日,端午这天,陈涛回到了港岛。
从现在往后的半年里,他就不出去浪了。
一晃三月过去。
9月23日。
同样是在秋分这一天,文雪顺利地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陈涛不想费心思,因此要按着数字来取名。
但文雪不同意,她可是个文化人,当然要给儿子取更好听的名字。
于是这个同样生在罗马的小东西,就有了“平安”这一寄托了母亲祝愿的名字。
有一说一,陈涛并不觉得这个名字的文化含量有多高,但意思却相当到位。
一周后,中秋节。
陈涛坐在阳台,在美好的月色下,跟孙小茉和自己孩子们通电话。
而文雪,则在一门之隔的卧室里,逗弄着自己的儿子。
“小平安,快叫妈妈”
尽管在姐姐居岸跟前,这小子是个早产儿,但现在却是无比健康,根本不用医院帮着护理。
事实上,医生根本不相信文雪有40多岁,不觉得她是个高龄产妇。
“哇”
被妈妈点着脸,小东西感觉十分不快,于是大哭出声,以期引起老爸的注意。
可惜的是,他老爸正跟别的女人聊天,没工夫理会他。
真是个渣爹啊
十九点四十分,他姐姐终于打来电话,将他从老妈的指尖解救了出来。
现在还不适合摊牌,因此为了避免被女儿提前听到她弟弟的哭闹声,文雪只好拿着无绳电话去起居室接听。
她身体很好,尽管产后才一周时间,却已经能正常走动了。
半个小时后。
陈涛结束了通话,从阳台返回卧室,逗弄自己的儿子。
小东西又是大哭,试图呼唤老妈来救驾,但这套别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他老妈听不见。
陈涛也没办法,文雪死活不肯让保姆带,那他也只好引导这小子养成夜里睡觉的习惯,不然就太吵闹了。
又三周之后。
小东西满月了,但没法搞满月宴。
文雪也不在乎,有了这小子之后,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有心爱之人陪伴,这是一重喜悦;结出爱情果实,又是一重喜悦;两份喜悦叠在一起,又给了她更多喜悦。
唯一可惜的是,心爱之人并不只属于她。
而随着女儿到来的日子越发临近,她的心情,又不由自主地紧张、担忧起来。
94年1月13日,农历腊月初二,上午。
在丈夫注视下,文居岸抱着孩子,登上了前往魔都的火车。
她会在下午到达魔都,然后坐两个半小时左右的飞机,于晚间九点左右到达启德机场。
说起来,这是她首次独自出远门,一切要她自己办理,感觉很是新奇。
因此,在机场降落、又通关之后,她带着愉悦的心情,迎上了过来接自己的妈妈。
可惜她的这份好心情,仅仅保持了四十分钟。
回到豪华的滨海别墅、在老妈的卧室内,见到自己那同母异父的弟弟后,文居岸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看向早已泪流满面的妈妈,傻傻地问道
“他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儿子他的爸爸是谁”
文雪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流泪。
文居岸快急死了,但老妈就一副下凡还泪的模样,不管她怎么问,都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爹是谁。
其实不用她说,文居岸已经猜出来了,心中涌起无限荒谬的感觉,但却并没怎么生气。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