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抵紧,轻拨慢捻。
“我是谁蕴娘。”他又问。
冯蕴低叫一声,整个身子便弓起来。
“将军。”
这不够。
她大口呼吸着,好像随时都要死过去似的,攀着他的胳膊,“帮帮我”
大团绵软压在身上,圆圆颤颤的,裴獗想将她抱坐起来,眼前便晃动不停,他眼尾一红,低头去咬,她便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
“有虫子,将军,有虫子在咬我。”
声音不大,软细细的,好似从鼻腔里哼出来,如稚嫩的小猫,让人怜惜,又足够诱人。
裴獗叹口气。
“哪里有虫子。”
“这里”
她双腿僵直,美眸里几乎要淌出泪来,只想求个尽兴。裴獗却不肯给她畅快,动作小心细致,好似存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掌握着分寸,将那小小一片艳粉红嫩揉得软醉。那销魂处进入分寸,他指尖便不禁颤抖
冯蕴让他这么侍弄一下,那抓心挠肝的痒不仅有解去半分,反而让她更为难堪,氅子上都是水
冯蕴咬牙,瞪他。
恨不得咬死他。
整个人却软绵绵的,只会呼吸
那模样委屈又崩溃。
“裴狗你存心的”
又骂人。
裴獗低下头,堵住她的嘴,那骂声便含糊在呜咽里。
火堆燃烧得很旺,裴獗不比冯蕴好受。
身上大汗淋漓,呼吸粗重如喘。
这些日子由着冯蕴捉弄,他的自制力早在爆发的边沿,而此刻冯蕴的突然毒发,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冯蕴扯他裤头,他忍无可忍按住那手,将人压在氅子上。
“你真是该死。”
他的声音仍是冷静克制的。
甚至听不出波澜,就好像真的恨极了她似的。
这让冯蕴更是难挨。
她都这样了,他还不肯,到底要犹豫什么
“不是讲好的吗”她双眼迷离地睁开,“将军这不算凯旋吗”
裴獗声音微哑,“算。”
他拿过放在一侧的青瓷瓶。
瓶身上濮阳九手贴的“珠媚”二字已经被水泡得褪了些颜色,但药瓶密封很好,膏体状的药物没有受到影响。
当冯蕴察觉到药膏清凉地顺着他的手指涂抹上来,喉头一紧,又羞又怕地缩起来,当场失态。
“将军你擦的是什么”
“不要怕”裴獗道“对你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莫不是把止痒的药涂上来了
她越想越羞愤,眼泪都让他逼出来了。
“将军不肯便不肯,为何要羞辱人”
因为无法挣脱而羞愧扭动的女郎,鱼儿般在他掌中滑腻,裴獗被煎熬得眼睛都红了。
“再乱动试试”
裴獗将她膝盖上抬,很是仔细。
冯蕴让他搅弄得目光涣散,只会低吟
石窗有幽冷的风灌过来,裴獗分心听着动静,将她和大氅挪了个位置,这才放下药膏,埋下头来盯住她,仿佛在观察即将入腹的猎物。
“腰腰。看着我。”
炙热如火的身躯压下来,冯蕴本就不多的理智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哦”她又伸手来抓。
珠媚的作用显而易见,没有让她缓解,反而更难受了几分,整个人软了似的,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要不是她没有力气,要不是被他压制,她大有可能直接将人掀翻骑上去。
“不要折磨我了”
裴獗深深喘口气,“看着我。”
冯蕴婉转低吟,“将军。”
她还是认得人的,即便是这样,也不是全然不管不顾。
裴獗低头咬在她锁骨上。
冯蕴吃痛,“做什么”
“痛吗”
“嗯”
“还有更痛的。”
冯蕴紧紧闭上眼睛,她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的痛楚,可早晚有那么一刀,她此刻痒得受不了,根本不会觉得害怕,反而急切想要用痛楚来分散注意力。
哪怕他像方才那样咬她一口,也好。
“叫夫主。”裴獗哑声命令着,巨蟒沉沉压下。
火辣辣的侵略感袭来。
冯蕴瞪大眼睛,仰起的脖子僵直着,放不下去,手指死死抠着那结实的肌理,大口呼吸着。
即便这样也没有办法缓解半分。
“放松。”他轻轻抚揉她,“你是该吃点教训才知厉害。”
她不是不知道厉害,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一直知道,又怕又贪又想要
“不行不行根本就不行。”
冯蕴呜咽一声,眼泪都被压迫出来。
他退开,她双手便拽了上来。
“夫主”
不给吃就闹,一吃就哭,裴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