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些可怕啊。”
“”
“不,在下并未说什么,只是想说,橘小姐果然还小啊那些话是橘小姐真实的想法,并且认为自己是经过一番思索才说出来的,而不是随便说说的,对吧”
“是。”
“橘小姐的话说的很好,也有合理性。”
说到这里,看似是赞同关音,但关音知道,这就是藤原说话的习惯了。这一点上,身为仙台人的他,倒是格外像土生土长的京都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关音的话至少一部分是错的,缺乏合理性。
“橘小姐的书念的很多,眼界也很宽广,大约像在下这样,低级武士家庭出身的脱藩浪人,是万万比不上的。您说的话很对,很有道理,在下是说不出什么不对的但有些事橘小姐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理解。”
“那么,不要猜谜了,藤原先生直接告诉我吧”关音没有这个时代的人的委婉,开门见山,并且理直气壮“可以吗。”
问句被说出了陈述句的笃定。
藤原似乎有些惊讶于关音的直接,但又有一种被年轻人直率感染的轻快,很快就笑了“当然可以,作为年长的前辈,教导后辈、为后辈指路,也是职责之一吧。”
“大家都不喜欢橘小姐说的话,其中又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你刺伤了,另一种才是不认同橘小姐你被刺伤,橘小姐应该能够理解吧武士的自尊心就在这里了。虽然他们确实是为了名利来到新选组的,也确实一厢情愿追逐着想象中的武士荣光在外人看来大概是有些愚蠢的。”
“很多事心里知道,但不能被人看穿橘小姐就当这是我们这样的人脆弱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至于不认同,我想白河、内藤这些体会更深的人,都属于这种橘小姐以旁观者的身份能够一览无余,但也只是旁观者大久保局长,还有内藤、白河这些人,都是很出色的男子汉,他们豁出性命、付出青春、赌上未来做的事业,不可能只是橘小姐说的那样。”
“橘小姐说的太轻了,其实是轻视了他们。”
“不是那样的话,又是哪样呢”关音迷惑了。她站在历史的彼端看过来,并不觉得那些被学者反复提炼、分析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这个的话,橘小姐不如去问问白河吧。”藤原又微笑了起来。
“藤原先生不能解答这个问题吗”
“在下的话,唯独在此事上不够资格相较而言,白河绝对是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
关音不是会犹豫的人,很快找到了白河,说明了情况,然后诚心诚意发问。
“不要。”
“诶”
“不要。”白河的回答干脆利落“我才不要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呢,阿咲你果然是大笨蛋。”
白河转身就要走,但当他发现橘咲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时,终究没能直接走人。而是挠了挠后脑勺,自暴自弃地叫了起来“什么啊我们去道场,比一场吧如果你能赢我,我就告诉你了”
于是,这个时间段都没人的道场,响起了竹剑相击的声音,那声音既可以说是清脆,又可以说是沉闷。
关音在剑术上道的那部分,拍马不及这个时代的知名剑士,但只是用剑定胜负,只涉及到术的部分,她超强的特别是经过了一些训练之后,她和白河已经难分高下了
新选组内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引来他人侧目要知道白河可是公认的剑术天才,在新选组选三个剑术最好的人,必定有他如果能综合年纪看,哪怕是那些不认可他是新选组内第一的人,也得承认,他未来总会超过现在比他强的人。
面对这样的天才剑士,一个原本的剑道门外汉,只是轻巧地训练了半个多月,就能够难分轩轾了这都有些骇人了
当下,关音和白河的对决,两人都很专心两人都是那种佷容易沉静心神,然后心无旁骛的人。
一直关注着橘咲的藤原站在道场外,看不到两人对决的过程,但能够通过声音判断攻守。终于,是竹剑裂开的声音,决出胜负了。
“阿咲你还真是好运啊”白河丢下手里裂开竹剑,仿佛随着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他和橘咲原本有些冰冻的关系也解冻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关音拿下面罩,看向白河,眼睛黑白分明,目光泠泠“现在,白河你该说了吧”
看着这样的关音,白河忽然有了一种照镜子的感觉。抓了抓汗湿的头发,一下坐在了地板上,嘟嘟囔囔“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说的。”
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郑重“其实我也有想过未来会怎样,会不会倒幕的攘夷派更有前途什么的。当然了,我不如阿咲你,你说的好清楚啊,在唐国读过书就是不一样。”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我确实想过如果新选组失败的话,我会不会后悔和大久保大哥、内藤大哥他们一起来新选组后来想想,应该是不会后悔的吧。武士的荣光、剑道什么的,好像是过了时的东西,看起来没什么赢面。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