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皮卡是对旅团特攻,但也不能放着他一个人去横冲直撞,景旸分了小滴一张捷风符箓,两人一起御风而行,如同两片羽毛飘落到酒店楼下。
夜色里,前方远处是警笛声与人声嘈杂,拉皮卡低头走了回来。
“消失了”拉皮卡喃喃自语,“这么短的距离,忽然就不见了。”
小滴仰头,看到门淇在15楼窗口伸出头来,招了招手。
景旸道“白跳了”
正午时分,本地最大的赌场内的餐厅里更加热闹,然而就算是在赌场里再怎么失魂落魄,或者得意猖狂的赌徒,都不敢在这个到处都是训练有素安保的地盘撒野。
除非,你有比所有这些安保都厉害的本事。
门淇正在餐厅大厨战战兢兢又期待的仿佛学徒般的眼神中随意品尝了一口对方做的甜品,忽然听见有争执声传来,扭头看去,原来是数个赌徒冲到一张餐桌边,狼狈而失控地怒骂着什么。
那餐桌只有三个人,二女一男。男的高大魁梧,方头长耳垂,脸横着狰狞疤痕,两眼死气沉沉,好像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肌肉杀人狂。两个女的,一个是金发大胸的姐姐,仿佛白领班族的气质,另一个则是一头白色短发的柔弱小丫头,正美滋滋地抢过同桌的肌肉方头男的甜品来吃。
那几个狼狈赌徒找麻烦的,是其中那个白领气质的姐姐,离得太远,门淇也听不清他们在吵个什么东西,不过学徒般的餐厅大厨见怪不怪,说道“无非是输得一干二净后,认为对方是出了什么老千,精神崩溃之下来找对方鱼死网破吧真是可笑,在这个赌场,哪有人敢出千”
门淇不置可否,心想如果是用念能力作弊,算不算出千呢
就在这时,那桌的白发小丫头似乎被惹烦了,捡起叉子从下颚往刺死一个讨债的赌徒,不满道“我们在吃饭呀,你们好吵”
赌场安保很快赶来,将双方都押走。
不论是方头肌肉男,还是白领气质的大胸姐姐都没有做什么反抗,倒是白发小丫头一副要把所有妨碍自己吃饭的家伙都叉死的气势,被方头肌肉男大手拍了拍头顶给安抚住。
“好凶狠的小鬼”大厨看得呆了一呆,“还是两个大人懂事,知道厉害。”
“是这样吗”门淇说。
10分钟后,富兰克林三人走出赌场,他将手帕递给派克诺达,后者擦了擦手的血迹,又俯身给甬加哈科尔擦了擦溅到脸颊与白发的血珠。
“他们真可笑,”白发小姑娘甬加顺手用染血的手帕擤了擤鼻涕,“我又不是人类,居然还求饶怪兽向英雄求饶,想什么呢,真搞不懂啊啊,猫猫。”
她说着看到路边走过的流浪猫,开心地过去摸了摸。
派克诺妲看着她与流浪猫玩闹,对富兰克林摇了摇头。
在他们走后,流浪猫停留在街边原地,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扯了一下飞机耳在耳后,一个玫金色的五芒星标记仿佛氤氲着念的波动。
街边路灯,一列白鸽排队似的,每一只白鸽的羽翼下,玫金色的五芒星十分微小。
没有跟同伴翻垃圾桶的流浪狗
公园里走过的流浪猫群
白鸽,麻雀,乌鸦许多野生的鸟振翅飞过夕阳的天空
纵横交错的街道,许许多多街巷,将城市切分成无数豆腐块似的区域,每个区域的住宅楼下,大小街边,野猫、野狗、野兔、野鸟浣熊、狐狸、甚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熊、路过的鸵鸟
分散在城市里的无数动物,身携带着星标印记,眼中忽闪青玉微光,观察着密密麻麻的路过的人群。
砰,公寓的男主人仿佛干尸一样,全身皱巴巴地栽到自己家的地板。
刚捡回家没养两天的宠物猫躲在一边,盯着屋子里的陌生人。
一头红发的青年拍了拍手“还是不解渴啊”
“你那是渴吗”
电脑桌前噼里啪啦敲键盘的金色短发的俊秀小哥头也不抬地说。
“侠客,你是在说,我是个永远填不饱肚子的死变态吗”红发青年笑哈哈地大声道,“没错我就是只要不吃饱肚子,我就感觉不踏实所以要吃更多,我要一直吃”
“阿部索,你这副变态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侠客嘀咕着,忽然看到红发青年又朝屋子里仅剩的活物那只宠物猫去了,无语道,“猫就算了吧我说,别把我们搞得好像是犯罪电影里那种看到什么杀什么连宠物都不放过的神经病杀手啊”
“我们不是吗”阿部索蹲下摸了摸猫头。
“当然啦”
“那我们是什么”
“嗯这个嘛”侠客在电脑屏幕前抬起了头,“主业是无业,偶尔是盗贼”
阿部索哈哈一笑,忽然问道“剥落裂夫呢”
7月8日,傍晚。浑身缠满绷带的怪人,来自洞洞族流落到流星街的幻影旅团成员,剥落裂夫昂顿恩高一个人走在偏僻的郊区。他的脚步没有停留,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在他经过的一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