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投射意识,转为第一视角的操控方式,俯身在岩雀身上后,调整它身上的气。
体表的显在气量渐渐微弱下去
鸟身的精孔与人类不同,景旸也算是重温了一下,操控气时显得很笨拙的体验。
就是他当初最开始练习念能力的头两分钟时的体验。
在那之后,他就没有这么笨手笨脚,效率这么低下过
这如果换成自己的身体,景旸可以在一秒钟内在绝与坚之间切换好几次,可放在岩雀身上,他折腾了足足半分钟,才勉强封锁了全部精孔,收敛了体表全部的气,进入了绝瞬间,被景旸使唤到岩雀身上寄生的八臂黑影,那好似凤凰尾羽的八只小手黑影,逐渐地淡去,直至不见。
“没有回到我身上。很好。”景旸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的话,平时景旸用不到这玩意儿的时候,就能将它锁在岩雀的体内,需要用的时候再挂到自己身上使用。
“记住这种感觉,这叫绝。”景旸手指敲了一下岩雀的脑袋。
岩雀意识恢复,不满地扭了扭脑袋,鸟喙梳了梳颈间的羽毛,但身上的气果然仍保持着刚才的绝的状态。
借助星标的指令操控,景旸可以强制让岩雀用身体记住绝。
不过,一直让岩雀绝也不行,先不说这样在其他念能力者的眼中,一只体表没有任何气的鸟,想不注意都难;光是绝的风险性,就需要注意。
进入绝时,身心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
你就是蚂蚁王梅路艾姆来了,他要是敢主动进入绝,随便来个修行到位的猎人给他一掌,也能将他身心摧毁,保证再起不能。
于是,剩下的路程里,景旸试着教岩雀稍微释放出微量的气在体表。
绝是体表的气为0,寄生念兽没有了可以汲取的气,便会消失不见。
而当岩雀解除绝,将气释放出来时,它身上那八臂黑影也一点一点地显现。
为了让岩雀身上的气控制在既不至于是绝那么危险,也不至于让八臂黑影整个现身的二者之间,景旸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甚至好几次自己亲自上号,用岩雀地身体进行微操调整,最后将它体表的气控制在大约四分之一的缠的程度。
如此微量的气,相当于岩雀不停歇地飞了10公里后,累得不行时的状态,相当于气也就是体力消耗了大量,但却不至于称得上是绝的程度。
身上有这样的一层薄薄的气,好歹有防御力在。一旦遭受意外的冲击,也有足够的缓冲,解除这样的状态,释放出身上寄宿的那八臂黑影念兽
“八臂黑影念兽念着好烦。”景旸琢磨,“要不起个名字”
并肩走在前山酒店里的走廊里,他看向小滴。
大半天过去,又经过盖璐的祛毒,酒店里的人应该都醒得差不多了。一路上他们看到好些个人满脸迷惑地聚在一起嘀咕,好像在纳闷发生了什么,聊着聊着还聊嗨了,抄起大堂里的钢琴,斗起琴来。
仙水山顶的局面,尼特罗应该会处理,而景旸估计,尼特罗大概会当做无事发生,让这场艺术展览会继续开完。
天空大师的真正消失,影响更多的实际上是后山的比武大会。
小滴道“好啊,起什么名字”
“嗯”景旸沉吟,“当你收到信我还在流浪”
小滴疑惑道“这不是更长了吗”
“那你起一个。”
小滴想了想,“章鱼”
“那还不如叫个凤求凰呢。”景旸瞅了一眼岩雀,小家伙正好奇地追尾在半空转悠,脑袋追着自己的尾巴。
经过景旸的一番折腾,现在它的正常状态,是体表的气弱于平常,只有薄薄的一层,因此寄生在身上的念兽也变得虚弱,只剩下八条小手黑影若隐若现地依附在它的尾羽上,除了看上去更长了一些,更黑了一些之外,倒也与平常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
“不行不行,气质差太远。”景旸摇头。
“倒影。”小滴说,“这个怎么样”
“这个好”景旸笑,“就叫倒影。”
咚咚,他敲了敲酷拉皮卡的房间,半天没人回应,索性推门而入。
其他保镖都不在,只有酷拉皮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玻璃缸,里头满满的是某种溶液,飘浮着一对火红的人类眼球。
酷拉皮卡背对着门口,让人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在沙发一旁的地毯上,则昏倒着一个看上去挺体面的青年人,长发散乱,地毯也乱了,口歪眼斜,昏迷时脸上都残留着痛苦与恐惧。
此人大概就是从黑帮少当家手里买走那对火红眼的青年画家麻修哈里森。也不知道酷拉皮卡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景旸定睛一看,发现这人身上几乎看不到气的存在。
被榨干了
“叽叽”
小灰鸟在屋子里一晃,飞到酷拉皮卡面前的茶几上,歪头看他。
“你们回来了咦”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