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蕊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说的也是,到时候姚家的父母都能去茅山宗把他提溜出来。”
吴玲玲哭笑不得,“现在都计划生育了,哪能生这么多?”
吴翠翠不以为然,“你是个体户,姚子谦是半个道士,搞玄学风水的,你们害怕计划生育?大不了怀孕了,你就躲到粤省,然后交罚款。”
吴玲玲眨眨眼睛,“姐,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情,我觉得行。”
韩小蕊笑笑,“生孩子这事情,量力而行,别强求。姚子谦,我看他也不是那种看破红尘的人。”
吴翠翠想到自己生女儿的时候大出血,面色微变,“小蕊说的是,孩子重要,但你更重要。知道不?翠翠,你别犯傻。”
吴玲玲连连点头,“姐,我知道,我不傻。”
姚子谦走了过来,对韩小蕊说:“真好,以后岛上会建造道观,我也能经常去修炼。”
吴玲玲面露紧张。
姚子谦连忙改口,“玲玲,你别担心。修炼,就是学习的意思。活到老,学到老,才能进步。”
吴玲玲松口气,“你这一去,就这么久,我能不担心吗?对了,那个古代前辈如何了?”
姚子谦回答:“当然是收殓了,但也给大家指明道路。”
韩小蕊问:“真的有飞升吗?”
姚子谦犹豫,“典籍里有,元成前辈的存在,让大家看到了希望。不过,这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我资质愚钝,而且心里有太多杂念。我放不下父母,放不下玲玲,还有很多朋友,所以这事情,我不多想,顺其自然。”
韩小蕊笑了,“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们道家讲究不就是一个道法自然,顺应本心吗?”
“那可不?”姚子谦笑道,“跟你们讲个笑话,我一个师叔一直在道观里,有一次下山,被碰瓷,我师叔拆穿了那个人。那个人骂我师叔,我师叔忍着没回嘴骂。”
“他回去越想越气,甚至连打坐也不能静下心来。于是连夜跑下山,使劲骂那个人,出了心口的恶气,才稳住道心。”
吴翠翠和吴玲玲都是一愣,在她们心里,觉得那些都是高人,怎么也泼妇骂街啊?
“不相信?”姚子谦反问。
吴玲玲点头,“嗯,不信。那可是高人,怎么跟乡下泼妇一样?”
姚子谦笑笑,“这就不知道了吧?主打一个随心,他被骂了,心里难受,骂出去了,他心里好受了。如果泼妇骂街的举动,能让他心里舒坦,又何必在乎形式呢?”
这番话,又让大家对道家多了几分好奇。
姚子谦妙语连珠,很快就消除了大家对他的误解,安心在这边过年。
当然了,吴玲玲很孝顺,不仅给父母准备了年礼,也给婆婆寄了很多。
年底,也称年关。
挣到钱的,高高兴兴过年。
挣不到钱的,甚至赔钱的,这就是一个关,很难过去。
家里要账的人,很多,能好过吗?
并不是谁都像金山湾韩小蕊和杨志刚的渔船,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赚得盆满钵满。
到了年底,有的甚至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欠加油站的加冰站的钱还不上。
于是很多人开始卖船。
很多船东不认识韩小蕊,但认识杨志刚。
纷纷过来找杨志刚,想要卖船,然后想来做船工。
杨志刚这段时间,别的事情没干,私下里也了解不少当地的渔民情况。
他了解大部分船的情况,有点意动,但没下定决心。
杨志刚过来,韩小蕊商量,“小蕊,现在我名下有两艘船,你名下有四艘船。按理说已经不少了,可现在很多朋友找上来,想要把船卖给我。”
“现在过年,已经两个月份了,距离五月,还有三个月就休渔期了。你说我们现在买船,划算吗?毕竟买船就要雇船工,休渔期间,咱们也要发工资。”
韩小蕊听到这话,笑了笑,“每艘船每次赚五万,咱们一两个月就能把船的钱赚回来了!”
“休渔期间,咱们发基本工资,出一趟海就够了。这样一算,咱们有越多的船,越多的船工,就能赚越多的钱。”
“当然了,我知道你现在担心船多人多,责任也大,压力也大,所以才会犹豫。”
杨志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是的,出海打鱼,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茫茫大海上,谁能预料是鱼来的快,还是风暴来的快?”
这才是杨志刚最担心的。
韩小蕊拿过来一份资料,“杨叔,这是保险公司的人给我送过来的资料!不仅可以给咱们的船买保险,也可以给人买。”
“如果咱们的船和人一直平平安安的,自然最好,咱们就当这些钱去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如果咱们的船和人出现了意外,可以得到保险赔偿。”
“咱们先不说船,就是说给人买保险。海上作业风险比较大,所以保险费高一点。一个人一年交两百块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