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脸孔,所以就有了。”
公孙宴听得茫然起来“啊”
他忍不住问“这也行”
白应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会儿也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先前一直没有问过,你是怎么在当下修到这等境地的”
这其实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这年月里,连空海都被迫陷入半沉眠状态了。
当日中朝学士知会他过去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是个骗局
白应,公孙宴,乔翎,三双眼睛饱含好奇地看了过去。
柯桃被他们看得不自在极了,想了想,终于说“我不知道。”
白应微微蹙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柯桃又流露出思忖的神情来,好一会儿过去,才勉强构建出语言来。
“有一天我出去捉兔子,没注意到灌木后边是个很大的坡,不小心摔下去了,但是醒过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并不在坡底下,而是在一个山洞里”
她断断续续地说“洞里边有一丛怪草,怪草上结了几个红彤彤、会发光的果子,闻着很香,我那时候觉得饿,就摘下来吃了。”
乔翎“啊这”
公孙宴“啊这”
白应平静地问“然后呢”
柯桃说“我发现山洞里的山壁滑腻腻的,应该是有蛇在洞里盘桓过,只是很奇怪,那个洞的山壁很高很宽的,哪儿来那么大的蛇”
“我想不明白,但还是不太敢继续留在那儿,就走了。”
“没多久,我就觉得困了,找了个安全避风的窟窿,钻进去开始睡觉,睡醒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摔下去的那个山坡”
“那时候我想,可能是做了个梦”
“但是再去找姐姐,却发现姐姐已经不在了,连同她的房子,也已经荒芜了。”
“我这才知道,我居然睡了好几年,还稀里糊涂地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乔翎“”
公孙宴“”
白应“”
旁听了全程的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稀里糊涂地摔了一跤,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然后再稀里糊涂地回来了
白应定定地看着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间变了。
他语气少见地急迫起来“你,你是什么时候摔的那一跤”
柯桃还没有回答,那边白应却已经问了出来“三年前,是不是”
柯桃讶异极了“白太太,你怎么知道”
白应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那边乔翎与公孙宴更是目瞪口呆
老师先前曾经同他们说过,三年前,空海曾经发生过一次短暂的波动
而那次波动究竟是因为什么,却不得而知
柯桃进去,柯桃想要。
柯桃得到,柯桃出来。
兄妹俩都麻了,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可真是洪福齐天啊”
公孙宴同乔翎继续说完了自己在益州时候的经历。
柯桃在旁听着,面笼阴云,分外仇恨“赵家人如今在哪儿我去杀了他们”
如若不是那位师姐凑巧路过,姐姐此时该当已经李代桃僵,替赵家小娘子死了
公孙宴叹口气,说“人早就死了。”
又把后续的事情说了“赵俪娘同病梅的人一道消失无踪,我无缘得见,没成想你却在神都城里遇见了,倒也真是孽缘。”
末了,又兴致勃勃地同乔翎分享了自己在大夫这儿闻完了一整支聪明香的事情。
他不无抱怨地说“大夫看起来老实,骨子里也狡猾呢,一直到我闻完了,才跟我说那支聪明香已经过期快一千年了”
乔翎幸灾乐祸“你活该”
笑完之后,她忽然间察觉到一点不对来。
“哎你方才说,聪明香是高皇帝时候的产物”
公孙宴说“是啊。”
乔翎又问“那支聪明香已经过期快一千年了”
公孙宴又说了声“是啊。”
乔翎心头隐隐生寒,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得知世宗皇帝之前、本朝曾经有过女帝的那个夜晚。
她悚然道“可是本朝的史书记载,高皇帝距今也不过几百年啊,聪明香怎么可能过期快一千年了呢”
公孙宴眉毛为之一动,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乔翎怔怔地道“这中间少了好几百年”
公孙宴轻轻告诉她“六百年。”
乔翎惊骇不已“六百年”
白应在旁边,也说“六百年。”
乔翎大为惊异“时间也是可以被隐藏的吗”
公孙宴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分说,那边白应却将手里的毛巾展开,长方形的一条。
他提起中间部分,使其重叠起来。
毛巾瞧起来变短了,中间部分变厚了,但横向维度上,仍旧是连贯的一条。
白应温吞地同她解释“被折叠起来了,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