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证明,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且你还害我不得不动用了这种力量的话你是怎么对待玉映的,我就双倍奉还给你”
周七娘子心头微颤,脸上却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越国公夫人是要动用私刑吗这可是德庆侯府,不是你们越国公府”
“你的废话有点太多了,周七娘子”
乔翎不耐烦道“如果这事儿真是你干的的话,你只管等着倒霉就行了,不需要罗里吧嗦说那么多,至于我把你收拾完之后怎么收场,那是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周七娘子听她说得残忍又露骨,脸色顿变,毛骨悚然“你”
德庆侯夫人也不由得作色,厉声道“越国公夫人,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孙女喊打喊杀,你未免太不把未免德庆侯府放在眼里了吧”
乔翎置若罔闻,只盯着周七娘子,森森道“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我最后再给你五个数的时间,铜钱一旦抛出去,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替你转圜”
她神情冷厉,一字字吐出去“五、四”
周七娘子喘息得有些急切,眉宇间隐约惶然,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唇,紧盯着停留在乔翎甲面上的那枚铜钱。
这时候那铜钱好像也不像是铜钱了,倒像是一面镜子。
折射了世间的光芒,刺伤了她的眼睛,叫她无法直视,不得不挪开视线。
毕竟还是害怕的。
小娘子们之间打打闹闹,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顶破天了也就是丢丢脸。
可越国公夫人是不一样的。
周七娘子毫不怀疑,她真的敢去杀人
也真的敢在铜钱掷出结果之后,将她说过的话落实下去
即便此时她身在德庆侯府,旁边就坐着自己的祖母和伯母
乔翎数到了“二”。
周七娘子心里边那根弦终于崩开,再扛不住,战栗着扑上前去,按住了她的手臂“是,是我做的”
她喘着粗气,瑟缩着承认了“我没想把她怎么样,我只是,只是”
德庆侯夫人为之变色,诧异地张开嘴,不无失望地看着她“七娘,真的是你做的”
周七娘子低着头,没有回答祖母的问题。
而乔翎则是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问“你只是想怎么样呢”
周七娘子“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乔翎又问“周七娘子,玉映现下在哪里”
周七娘子显而易见地迟疑了。
德庆侯夫人深吸口气,叫自己不要当场晕厥过去“你说话啊,哑巴了不成”
周七娘子两手搅在一起,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我只是找人把她掳走,我”
乔翎伸手去掐住了她的下颌,手臂发力,迫使她抬起头来,正对上自己的视线“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周七娘子受制于人,只觉下颌的骨头都被捏得生疼。
她对上越国公夫人的视线,瞧见了她眼底的神情,不由得颤抖起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乔翎松开了手。
周七娘子两腿发软,如同一只断翅的蝴蝶,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她伏地抽泣,因为身形单薄的缘故,有种楚楚动人的韵致。
乔翎却没有丝毫的心软,转而同世子夫人道“我找到玉映之前,不希望这件事传出任何风声去。”
世子夫人从善如流“本来不也没发生什么吗”
德庆侯夫人略顿了顿,则说“这回的事情,是我们府上的小娘子对不住张小娘子,等张小娘子那边有了结果,我就使人请京兆府的人过来,问明罪责,该如何惩处,便如何惩处,绝不姑息”
周七娘子不可置信地惊叫一声“祖母”
德庆侯夫人抡起手里的拐杖,狠狠砸到了周七娘子背上,痛心疾首“我们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孩子来真是令家门蒙羞你太叫我失望了”
她这一下用足了力气,周七娘子生挨下了,当时便“啊呀”惨叫一声,瘫软在地,泪湿面颊。
梁氏夫人在旁见了,却冷冷道“周七娘子,别怨恨你的祖母,她这不是真的生你的气,是想保全你呢。”
周七娘子尤且茫然,德庆侯夫人却是脸色大变
梁氏夫人觑着她的神色,继续道“你祖母算的可清楚呢,张玉映如今还没能消去奴籍,仍旧是奴隶身份,你害了她,就算是把她害死了,交到京兆府去,也是不需要偿命的,顶破天就是坐几年牢,运作得当的话,甚至于连坐牢都不用,赔钱就成了”
周七娘子听后,伏地默然不语。
德庆侯夫人见心中所想为人戳破,索性也就不再遮掩“我们家的孩子犯了错,的确该罚,只是到底该怎么罚,还是叫官府来裁决吧,太夫人,你说呢”
梁氏夫人痛快道“别问我,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我儿媳妇说了才算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依照她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如你所想,轻轻放过的”
德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