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丢死人了,二话不说,拉着丈育闷头就走。
乔翎给扯了一个趔趄,不由得委屈叫道“婆婆,你慢一点嘛”
梁氏夫人简直要烦死了“癫人,住口你造谣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
乔翎“婆婆,你心胸宽广一点嘛”
梁氏夫人冷笑一声“我没当场把你打死,你就偷着乐吧”拽着她大步往前。
夜风轻啸,婆媳二人脚下走得飞快,好像后边有鬼在追似的,倒显得武安大长公主与邢国公夫人气定神闲了。
二人一路前行,即将步下台阶的时候,邢国公夫人一抬眼,正瞧见那婆媳二人的身影飞速消失在视线中。
她因而轻笑起来,神情柔和下来,悄声问武安大长公主“是那个孩子,是不是”
武安大长公主转目看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邢国公夫人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来,眉宇之间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慈爱的柔情“她是吃我的奶水长大的呀,一直到周岁呢,那时候还是个很小的娃娃,一眨眼的功夫,就长这么大啦”
越国公府。
乔翎往梁氏夫人处去了之后,便再没回来,姜迈使人去问,才知道英国公府发起了夫人会议。
他微觉诧异,再仔细一想,又觉得并不奇怪了。
夜色还长,姜迈并不急于歇息,使人泡了壶茶,坐在灯下翻书,等待自家郎君回府。
他身体孱弱,并不太能消受得了茶饮入口,只是如同喜欢剥橘子一样,斟水摆在那里,享用茶的清香之气。
一壶茶添了两回,香气愈发清远,却有外边侍从来报“国公,京兆尹来访,因为太夫人和太太都不在,只得禀到正院这边来了。”
京兆尹太叔洪
姜迈将书合上,心想,这位天子近臣来做什么
管事又低声说“京兆尹轻车简行的,看起来,是不想引人注意。”
姜迈微微颔首,使人请太叔洪往前厅去,自己也动身过去。
太叔洪身着常袍,来的匆忙,脸上也不免带了几分焦灼,见到他后客气拱手,笑问一句“怎么不见越国公夫人”
姜迈心下微动,告诉他“我妻协同太夫人,往英国公府去了。”
这却是太叔洪不知道的事情了。
他面露惊色“两位夫人漏夜往英国公府去”
姜迈自觉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英国公府发起了夫人会议,在京的公候之家,该当都有人过去。”
太叔洪恍然“原来如此。”
姜迈瞧他神色,难免要问一句“京兆尹漏夜来访,又是所为何事”
太叔洪笑了一笑“今夜神都城中,发生了一桩血案。”说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姜迈眉头微动“愿闻其详”
太叔洪略一沉吟,继而告诉他“承恩公死了。不只是他,今晚,承恩公府一共死了三个人。”
乔翎协同梁氏夫人回到越国公府,刚到门口,就听门房来报“方才京兆尹来见太太,因您不在,便报到国公那儿去了。”
京兆尹
梁氏夫人难免不解“大晚上的,他来找你做什么”
乔翎很茫然的说“我也不知道呀”
婆媳俩一起进了门,没走多远,倒是遇见正往外走的太叔洪了。
视线对上,两方都有些怔楞,回神之后,不免要近前言语。
梁氏夫人客气的留客“怎么刚来就走叫成安知道,倒要埋怨我待客不周了。”
太叔洪的妻子是韩王之女成安县主,同梁氏夫人是挺要好的表姐妹。
太叔洪笑着拱手“实在是公务在身,改天,改天吧。”
又问乔翎“越国公夫人方才一直同太夫人在一处”
乔翎疑惑的看一眼梁氏夫人,后者也疑惑的看着她。
最后,乔翎道“不然呢”
太叔洪紧盯着她脸孔,没错过一丝一毫,这会儿看完,却没发现半点破绽,心里边不免歉疚起来。
他心想,是我太以名声取人了,这样真的不好,得改
虽说越国公夫人向来急公好义,也同承恩公府有仇,但也不能直接假定承恩公就是她杀的啊
又想着既然已经告诉越国公了,这会儿也无谓再去隐瞒越国公夫人和梁氏夫人都是实在亲戚。
如此斟酌之后,太叔洪便告诉她们“承恩公府出事了,连同承恩公在内,一夜之间,死了三个人。”
梁氏夫人大吃一惊。
乔翎小吃一惊,吃完就回过味儿来了。
她很生气“姨夫,你这是什么意思疑心是我杀的不成我哪是那种会打打杀杀的蛮人”
梁氏夫人也不高兴了“我儿媳妇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这是所有人都能证明的,总不能是我勾结了满神都的公侯夫人来帮她作伪证吧无凭无据,倒是要往我儿媳妇头顶扣罪名来了”
太叔洪涨红了脸,窘迫不已,连连告罪“是我的错,我的错,乔太太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