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将吉勒德勒格日率众逃跑,又气又急。
他们转战多地搜刮而来的财货大部分丢失,只留下少许财货,一时间从天跌到地,真让他们两眼发直,不敢相信。
开始逃跑时有三百人,现在仅二百五十多人,没跟来的那些人过于贪财,不舍得丢弃财富,马匹跑不快,被川军追上。
川军箭射刀砍,把他们统统了账
谷坚实的武艺普通,但统御力相当强,指挥军队强有力地消灭掉挡路的鞑子,让他们几乎阻滞不到多少时间。
最终,他率军直追到宣城,遥见鞑军大队,这才勒住马匹,让战马休息,同时派人急报后面的杨怀远。
杨怀远接获通知,即把城防交给刘整江陵府都统制官,孟珙的老部下,自己率领一万五千军马急奔宣城而去。
刘整的部将裘大洪道“杨承宣杨怀远是荆州承宣使此行,只怕会夺取临安府,此乃不世之功也,将军何不”
裘大洪劝刘整急袭临安府,抢夺功劳,现在是孟之祥打江山的时候,不敢与刘整翻脸。
刘整豁达地道“杨义远杨怀远的字是孟七郎的代表颜面,也是川军的功劳,我不能抢他的功劳,而且,将来不怕没仗打”
他拍拍裘大洪肩膀道“你放心好了”
杨怀远的军马到来时,赶到了谷坚实与张弘略在宣城野外对峙,谷部人马不多,张弘略则人多势众,只是谷坚实用兵灵活,东打一榔头,西敲一凿子,把张部给弄得风声鹤唳。
张弘略试图设下伏兵陷阱,奈何谷坚实不上当
两军正在缠战,杨怀远兵到,谷坚实诉说战况,献计道“鞑军恃宣城之固,急不可下,我军若袭鞑军前后,鞑军必乱。”
杨怀远神秘一笑道“不急”
黄昏时分,杨怀远率牙兵百余人出营,到得野外一处地方,前面亦有百余军马等候,打着“张”字的旗帜。
两阵对圆,杨怀远带着一个小队骑兵,打着旗帜上前,二名川军骑兵到了鞑军前沿叫道“我家杨承宣请张参政答话”
张弘略同样带了一小队骑兵,打着旗帜上前。
两将见面,相互拱手,客客气气
张弘略细看杨怀远,穿着披红黑甲,高大身材,虎背熊腰,一身的煞气。
此乃川军中一等一的高手,倘若与之放对,即使能够杀死他,也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况且,以孟七郎用兵之道,对部下保护得好好的,想杀死杨怀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唉,川军强盛,不能与之争锋
张弘略心中叹气,致谢道“杨承宣能来,实属弘略的福气。”
他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杨怀远不私下来,则来的是川军大队人马,大家兵戎相见,打得血腥无比,哪象现在一团和气。
杨怀远直入正题道“张参政,我若放你们北归,你们会投桃报李吗”
张弘略咬咬牙,点头道“倘若孟七郎兵进中原,我张家定当倒履相迎”
“很好”杨怀远说道“届时希望你张家说到做到”
张弘略再狠狠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杨怀远道“相信你张家能够做到,不然,孟七郎会让你张家知道厉害的”
张弘略心中一寒,再次表态道“我张家绝对说到做到”
觉得气氛严重,张弘略向杨怀远拱手道“君当速进,我让临安府”
“既如此,你去吧”杨怀远挥挥手道。
“告辞”张弘略拱拱手,打马而回。
他随侍部将一声胡哨,骑兵们跟随他一道离开。
杨怀远默默地望着张弘略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军事服从政治、战略服从政略,孟之祥的大战略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共同对鞑。这当中,中原汉人就成为了他争取的对象。
当杨怀远的部队进抵长江铜陵时,孟之祥与张柔就勾搭在一起了,一个有心,另一个有意,正是姣婆遇上脂粉客,一拍即合
杨怀远接到孟之祥的指令,按兵不动,坐看张柔军逞威。
倘或杨怀远攻击宣城,分了鞑军军势,张柔断断乎不可能在钱塘江边大败贾似道,很可能让贾似道夺取临安府,导致孟之祥政治上的被动。
张柔重创江南宋军,打蔫了他们,还顺利北归,而杨怀远将会夺取临安府,如此合作愉快。
孟之祥好,张柔好,倒霉的是江南军民所以政治是肮脏的,一点没错
次日,杨怀远、谷坚实、孟顺德引兵出动经过宣城东,过万大军雄壮排列,秩序井然,衣甲鲜明,兵器反射阳光,一水的利器在手
张弘略军队守城,但观城上张部人员参差不齐,装备也不齐整,对比是分明的
川军人人披甲,除了铁甲,皮甲完全普及化,孟之祥在成都平原养牛,杀牛吃牛肉,牛皮多得是,制作成皮甲,够用。
先不说什么,这装备就碾压了鞑子,看得鞑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