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朵欢军的宗王抄合入目处是一片混乱,鞑靼人连同汉军,一起砍杀着色目人。
色目人善战,但他们人少,结果被鞑靼人与汉军联合绞杀下,几乎尽数被杀,少数人逃走。
这批色目人近千人,他们凶起来的反抗也造成了鞑靼人与汉军近千人的损失,如此一来,青居军没到,朵欢军就损失了近二千人。
一问,原来是有些鞑靼人先逃到过来,还没见到朵欢,就大喊起来“色目人造反,杀了宗王也只烈,宗王抄合下旨让我们消灭色目人”
于是乎,没等朵欢下令,他们就动手,与色目人真刀实枪的干起来,朵欢想制止都来不及,大家杀疯了,他只能也参与进去,先下手为强,干掉了所有的色目人。
看着一地尸体和血迹,还有茫然惊恐的部下,抄合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错了
叛徒艾吉木艾忠孝再厉害,也不可能策反这么多的色目人,自己根本不应该下达这条诛杀色目人的命令,即使信不过他们,最好的处置是让他们出列,另成一军去突击南蛮,这样一来,不用自己动手,不损失自家人马,哪怕色目人当中真有心怀叵测之辈,也不会造成危害,反倒能够削弱南蛮的力量,甚至真有叛徒,也可能死在南蛮手里。
他心中懊悔,唯有嘴硬道“色目人弑王,杀掉他们是为了给也只烈报仇,杀得好”
得到肯定的诸鞑们自然很高兴,朵欢与一些鞑军则神色不自然,他们想到了抄合是中计了
无暇多想,因为青居军攻过来了,面对着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的青居军,鞑军唯有奋力抵抗。
“唯有”这两个字一般用在被动的对象上,是的,青居军士气暴涨,他们连续击溃了二万鞑军后,发挥出连续作战精神,立即向朵允军进攻。
青居军一直在打,体力肯定下降,他们就在行军途中,吃起了牛肉干、猪肉脯和奶酪片,以及牛大力牌补肾药
孟之祥拥有的百胜食品集团旗下食品种类够多,主要是养殖业发达,生产出牛肉、猪肉和牛奶,他们又种甘蔗和种药材,制出了上述商品,补充体力和精力。
结果打起来,青居军没有鞑军期待的力不从心,而是公牛般的牛大力,使用使不尽一般
双方一开始先是隔空对箭,射过数轮后,与脱脱一样,朵欢发现自家玩箭的水平不如南蛮,死伤多过南蛮,他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唯有上前肉搏战。
青居军孟之祥、史志超、王坚、孟牧劳和郭明亮率军上前,发力猛攻,大将冲杀,杀得鞑靼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小兵奋勇,力争功劳
一群青居军骑兵与一群鞑军骑兵战在一起,双方的马刀互斫,喊杀的吼叫声不断,也有的声音嘎然而止。
“铛铛铛”一名鞑军十夫长挥动着细长的马刀,与青居军的一个都头狠狠拼杀,十夫长看到眼前火星闪起,两口刀碰撞的结果是震得虎口发麻
十夫长出手硬朗,抢先一步,砍中了都头的身上,却被对方轻甲把刀给弹起来,呃,十夫长的刀刃嘣口,不能砍进去。
都头反手一刀,立刻有惨叫声响起,都头的刀没怎么嘣口,锋利的刀身砍破十夫长护甲,把他给砍翻。
鞑靼人的军工很糟糕,精兵的装备还是不错的,兵器、铠甲和弓箭质量完全能够与宋军的媲美。
但很多鞑军军队的装备质量真不行,他们的后勤不行,没有全军换装,而是靠自己想办法,所以打起来就有问题。
反倒是不需要精加工的武器可靠,比如一个鞑军骑兵拿着铜骨朵钝器与青居军骑兵大斗,对方的马刀嘣了口,骨朵也是伤痕累累,但没事儿。
骨朵砸在了那个青居军右肩上,即让那个青居军拍马狂逃,没办法啊,右肩失去了战斗力,他只能刀交左手,与另一个想占他便宜的鞑军骑兵对砍,胜之
那个鞑军骑兵作梦也想不到居然被人用左手刀砍倒,没错,青居军练过的,设想常用手失去作用后,那就换另一只手来试试
双方相互穿插、插肩冲过,框框当当的打击声时不时响起,骑兵沉重落马的声音不断。
一个青居军骑士用马槊刺击鞑军骑兵没击中,改为横扫,拍中对方,马槊比别的马战兵器都重,却没想到未将鞑军骑兵拍下马,那家伙顺势侧身,缓过了力道,愣是没从马上摔下去,很灵活地重新坐到了马鞍上,打马跑开了。
结果被人捡了便宜。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他在闪过青居军一名骑兵时,对方抓住准确时机出刀,把他给砍了,随即冲过,只剩刀口上的鲜血在风中飞洒。
最厉害的当然是青居军的将军们,宗王抄合和都元帅朵欢驻马高处,看到己军一群群兵将阻挡青居军将军们,一拥而上,也不是围攻,因为将军们带有牙兵与部队掩护,大家只是混战。
打起来的结果,是那些鞑军兵将们倒地一片,而青居军将军们无一倒下,尤其是那两个使银枪的将军更是生猛,他们一直保持着高杀伤率,连续不断地把鞑军中能战之士一个个地刺于马下,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