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我要参战”孟之祥按捺着怒火说道。
“为什么”刘全问道。
“金狗猖獗,我欲杀之”孟之祥平静地道。
“胡闹”刘全斥责道“金狗猖獗,我欲杀之,我现在想去当攻打蔡州的先登呢”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个一个地打,按命令执行,有你去攻城的时候”刘全劝说道。
真是的,别人对攻城是避之则吉,这小子倒好,居然想主动去攻,嫌命长啊
孟之祥拱拱手离开,回到他的队伍中。
中午时分,战斗稍懈,趁着刘全等人去吃饭,孟之祥带上老董、周易、覃学良、白胜等四十人溜进了第三军的阵地,他找到贺顺道“顺叔,我要参战。”
“你这是擅自行动”贺顺何等老家伙,一眼就看出孟之祥的底细。
“是的,我想杀金狗”孟之祥恨恨地道。
贺顺沉默片刻,喝道“想杀就杀,想干就干,方是男儿本色”
“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孟之祥咬牙切齿地道。
“准了,去吧,有什么事顺叔给你担着。”贺顺同意了。
“多谢顺叔”孟之祥拱拱手,大步离开,贺顺摸摸自己的腮边胡须,看着孟之祥的背影,心中琢磨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了
作为孟家军中央央升起的麒麟子,孟之祥受到大家的关注,贺顺也不例外,他知道孟之祥自得岳王爷赐福后变得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谋定而后动,总而言之,不是个冲动的人。
现在却表现出非常毛躁和激进,火气这么大,与之前判若二人
他受了什么刺激
应该不仅仅是同袍之情吧
没错,孟之祥积攒多年的火气本来能够泄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称心的马子,没想到居然被贵人强令不得擅骑马子,万恶的封建社会连他裤裆都给管上了,更郁闷的是他又不能反抗,至少是现在不能举旗造反,气得他半死
那就,把怒火发泄到金狗身上吧
“贺叔说得对想杀就杀,想干就干,方是男儿本色我辈当如是”孟之祥下定决心,召集四十人道“金狗猖獗,我欲破之,诸君助我”
事先说明是敢死队,大家报名参加,四十好汉一致响应道“愿效死力”
“等着”孟之祥说道。
他们没有等多久,约在未时半下午二点,太阳猛烈,敌我两军均懈怠之时,孟之祥一挥手,部队行动。
老董这回没与孟之祥一起,他与十九人上了一部井栏,他们乃第五营的弓箭好手,将担负起压制金狗的任务。
孟之祥率二十勇士全部披了普通弓箭都射不进的重甲上了一部云梯,与此同时,贺顺也亲自上阵,调动了五百精兵,伺机而动。
井栏缓缓迫近城墙,金军向着这部井栏投掷火油罐,但井栏上披有湿牛皮,暂时没能引燃井栏。
“开弓”老董沉声道。
弓手们稳稳地将弓拉圆,目光紧紧地盯着目标。
“放箭”老董看到了载着孟之祥的云梯已经快靠上敌城墙头了,于是一声令下,弦响一片,呼啸的利箭闪电般射出
不管不顾,迅速装箭,再次松开手指
周而复始,弓似满月,箭似流星,井栏上箭如雨下。
弓手们是急速射,不顾身体的疲劳,以最快的速度发箭。
当清出一块地方后,射出的弓箭去清理下一片区域,他们受过专业训练,懂得如何分配各自的射击范围,较少发生几枝箭射同一个人的事情。
城墙头惨叫声接连响起,金兵倒下一片,没死的则用盾牌遮挡,或者连滚带爬躺到城垛边避箭,一时顾不到宋军的云梯靠拢城墙了。
孟之祥自云梯边迈步,他的左脚踩在城垛上,立即浑身一颤,他左肋处中了一箭
金兵也不是光吃稀饭的,没死的弓箭手赠了孟之祥一箭,对方很高明,箭发疾猛,以孟之祥之能,也是中箭。
好在,这回他披上重铠,箭钉在铠上,貌似没穿透。
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孟之祥左脚发力,人已经跳到了城墙上,即时两名金兵悍不畏死地冲过来。
然而,孟之祥更是凶悍无匹,对于敌人砍过来的两把刀,他根本不作任何避让,挥动双锏,以身相撞,直冲进两名金兵当中。
兵刃交击声中,孟之祥爆发的力道,让诸人几乎惊掉下巴。
两名结实的金兵被他生生一撞,飞跌而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几名金兵嗷嗷地叫着冲来,但孟之祥与众人一涌而下,刀枪齐下,势不可当。
他们身披重铠,一路横冲直撞,金兵统统倒下,几乎起不到任何的阻滞作用。
孟之祥在东城墙向北进攻,一路横扫金军,居然被他们打出了五十米长的大空隙,他们的后面,贺顺率军也登上了城墙,一边抵抗从南面攻来的金军,一边遣人向北跟随孟之祥推进。
孟之祥正在攻着,前方寒光一闪,两根箭矢夹杂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