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轻颤的用手心贴上佟妙安的脸颊。
他僵硬着胳膊不敢动,柔嫩温热的皮肤,让科尔沁亲王热泪盈眶。
是活着的,不是幻觉,不是做梦。
他的外孙女儿,活下来了。还能坐在马上,跟着她额娘一起骑马,并且声音甜甜的叫着他外祖父。
科尔沁亲王世子垂头丧气的,他的马和他一样,也垂着尾巴。
“咩咩咩。”
科尔沁亲王说一句话,科尔沁亲王世子在低着头,撇着嘴咩咩叫。
“你个臭小子,不懂事的,这么大人了,都不能照顾好你妹妹和侄女儿。谁让你给她马骑的啊,不知道她是个马疯子啊,见到好马就要翻身上去骑几圈。”科尔沁亲王一马鞭抽到大儿子的屁股上。
没用太多力气,而且有衣服隔着,完全没伤到皮肤。
“咩咩咩。”科尔沁亲王世子抬起头,语言系统还没转换过来。
“你咩咩叫什么你是不是再挑衅老子对老子不服气老子还心疼你连天赶路,心疼个屁,我踹死你。你给我从马上下来。见到了我,还坐在马上,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的王帐扛走啊”科尔沁亲王暴躁道。
“诶可以吗”科尔沁亲王世子咧嘴笑,嘴比脑子快的问道。
科尔沁亲王捏着拳头,一拳把这逆子从马上打了下来。
马缰被亲卫攥紧了,不用担心人摔下去,惊吓到马,导致被马蹄踩到。
而且,这种场面,作为科尔沁亲王世子的爱马,早已历经千百遍了,见怪不怪,十分镇定。
它甚至还能低头啃两口地上的草。
鄂伦岱福晋终于解开了自己和女儿腰间捆在一起的腰带,她抱着女儿的腰,对着她阿爸喊道“阿爸,接着岁岁。”
“来了来了”科尔沁亲王切换着声线。
科尔沁亲王在外孙女面前,就是再慈爱和善不过的无害老爷爷一个了。
“咩咩咩。”科尔沁亲王世子揉了揉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吐脸着地栽到地上吃进嘴里的土。
“二弟,你听听,阿爸对着咱大侄女儿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和绵羊咩咩咩一样。”科尔沁亲王世子胳膊肘捣了捣他同母的亲弟弟。
二贝勒搀着他的蠢哥哥“大哥,你少说点儿话吧。咱大侄女长得真好看,跟白云团子涂了胭脂似的,软乎乎的。有大侄女儿在,说不定阿爸心情好,能忘记揍你。”
“你和姐姐胆子可真大,大侄女儿胆子也大。那马骑的多快啊,换个人骑,说不定都得出事儿。”二贝勒心有余悸道。
“你看我是能控制住佛尔果春的人么她连阿爸都不怕。草原上,长生天之下就是她。那马儿,她口哨一吹,就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我就是给她马,也不敢给这么能跑的啊。最多牵个小母马,让她骑着解解馋。”科尔沁亲王世子道。
“揍就揍吧,不揍我还悬着一颗心,睡不安稳。再说,刚才阿爸不是才把我从马上一拳揍下来了吗”科尔沁亲王世子道。
“这也是。姐姐最会驯马,前些年,还给咱们部落招来了十来匹野马,各个高大强壮,好的很,适合用来作种繁衍。”二贝勒看向鄂伦岱福晋的表情,充满了崇拜。
至于揍不揍的,他不参与这个话题。
一旦阿爸要动手,他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跑远,不被牵连。
鄂伦岱福晋接到二贝勒看自己的眼神,她也眼神温和的回望向二弟。
二弟比大哥聪明多了,是个好弟弟。
鄂伦岱福晋动作利落的下马,从荷包里掏出两粒松子糖,喂给她的马儿吃。
“自己去找草料吧,晚上记得回来。”她拍拍马屁股,马儿应和的叫了一声,高兴的跑远。
“大哥,连累你了。松子糖,喂黑翼吃两颗,它也跑了一路。”鄂伦岱福晋走到兄弟中间,将荷包扔给科尔沁亲王世子。
鄂伦岱福晋驯马的手段非凡,其中就有用到这松子糖。
明明松子糖是很普通糖,养马的人都会备着,当作零食偶尔奖励给自己的马儿,以亲近处好关系。
但是,鄂伦岱福晋准备的松子糖就是更讨马儿的喜欢。
“妹妹,多谢了。就冲你这一袋松子糖,你闯祸哥哥担着,应该的”科尔沁亲王世子捧着宝贝似的,双手握住荷包,生怕给人抢了去。
这是真的有人抢啊
看看他身后、左右的人,都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
就连二贝勒,也伺机而动,想要抢走荷包里的松子糖。
“二弟,让让大哥,他这一趟辛苦了。整天带着岁岁玩,十八般武艺都耍了出来,就差没胸口碎大石、张嘴吞剑了。”鄂伦岱福晋笑着道。
科尔沁亲王世子咧着大白牙笑着“我乐意,不辛苦。岁岁喜欢看我耍功夫,直夸我是世间第一好舅舅。”
“外祖父,你是最好最好的外祖父,世上第一好外祖父”
科尔沁亲王世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佟妙安这一句话在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