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推开密室的门。
密室内灯火昏暗,空气中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俘虏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他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目光中透着不安。
朱标迈步走入,手中长剑随意一挥,将绑在俘虏身上的布条削断一角,随即抽出椅子坐下,语气冷淡:“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来见你吗?”
俘虏吞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但显然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恐惧。
朱标将剑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剑柄,声音清脆而冰冷:“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现在面对的是太子,若肯配合,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俘虏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太子殿下……您若真的仁慈,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不过是个小卒子,知道的事情,根本无法让您满意。”
“哦?”朱标挑眉,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你太低估自己了。作为今晚唯一活捉的领头人,你的话足以决定这场阴谋背后的真相。我问你,今晚出现在此处的所有人,究竟受何人指使?”
俘虏的双唇紧抿,脸色更加苍白。
朱标冷冷一笑,缓缓站起身,走到俘虏面前:“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错了,今天我不会让你死,甚至会让你活得比死更痛苦。”
他的话如冰刃刺入俘虏的内心,令对方浑身颤抖。俘虏终于支撑不住,颤声说道:“我……我只知道些皮毛。这批货……是送往青龙山的山寨……目的是供山寨招募更多人马,为上面的人效力!”
“上面的人?”朱标眯了眯眼,“具体是谁?你敢不敢说清楚?”
俘虏浑身一抖,咬着牙:“我……我真的不知道名字!我只是听说……江南义士的领袖中,有一位与朝中大人来往密切,暗中筹谋,只等机会掀起大乱!”
朱标听到这里,目光微沉。他冷冷注视着俘虏的双眼,声音低沉:“既然不知道名字,那你至少该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吧?”
俘虏艰难地摇了摇头:“殿下,我只是负责护送……这些都是真话……”
朱标没有再追问。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俘虏的肩膀,冷冷说道:“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说谎,否则你的结局会比今晚那些死去的人更惨。”
他转身走向密室门口,低声对林川说道:“将他关起来,明日继续审问。”
离开密室后,朱标走到庭院中,夜色已深,但他的神情依旧紧绷。他缓缓仰起头,看着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此时,脚步声轻响,黄鸣匆匆赶来:“殿下,刚刚探子来报,青龙山的山贼似乎有异动。他们最近频繁调动人马,很可能是在准备新的行动。”
朱标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通知所有人,密切监视山寨的动向,同时派暗卫继续追查这背后的‘朝中大人’。必要时,直接联系皇叔。”
黄鸣抱拳道:“属下明白,立刻去办!”
朱标点了点头,目送黄鸣离去。他握紧剑柄,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这场阴谋我一定会彻底粉碎!”
数日后,朱瀚收到朱标的来信,详述了据点的战况和俘虏口供。他坐在书案前,目光落在那份信上,眉头微蹙。
“江南义士?朝中大人?”朱瀚冷笑一声,将信放下,起身负手在房中踱步。
“看来,敌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喃喃道,眼中寒光闪动,“标儿,这场局已经开始,你是否准备好了面对更大的风浪?”
朱瀚停下脚步,低声吩咐身旁的侍卫:“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皇宫。”
侍卫一怔,低声问道:“王爷,此行是否需要带上护卫?”
朱瀚摆了摆手,语气淡然却坚定:“不必。这场棋局已经够复杂,我去见陛下,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
朱瀚在马车内静坐,双手交迭,眼神沉静如深潭。他从袖中取出朱标的信,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字句,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江南义士、朝中大人、青龙山……”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膝盖,“看来,敌人背后的势力比想象中更深。标儿,这一次你开了个好头,但接下来的局,需要更加谨慎。”
马车缓缓停在皇宫前的朱雀门,朱瀚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下车。他目光平和,步履稳健,侍卫和宫人见到他,无不恭敬地低头行礼。
“靖王殿下安好!”
朱瀚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透着威严:“陛下现在何处?”
“回王爷,陛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一名宫人小声回道。
“好,我这便去见他。”
御书房内,朱元璋正伏案批阅奏章,烛光映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增添了一分威严与沉思。他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眉头一挑:“是瀚弟?”
“正是。”朱瀚推门而入,微微躬身,“皇兄夜深仍在批阅国事,可曾保重龙体?”
朱元璋抬起头,看到朱瀚那张熟悉的面孔,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