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惋惜。”
王文策神色一动,注视着朱标,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兄台如此言辞,看样子并非寻常商贩。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朱标正想答话,朱瀚抢先说道:“我们不过是行商之人,偶然路过此地。方才见先生义举,深感钦佩,不知可否有幸请教一番?”
王文策未再多问,而是微微一笑:“二位若不嫌弃,便随我回寒舍喝杯茶如何?”
王文策的家在北安镇的东街,是一座陈旧的宅院。尽管家境清贫,但院中打扫得一尘不染,足见主人的细致和勤勉。
三人坐在厅中,茶水刚刚沏上,王文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二位虽然不愿明言身份,但我观气度,想必绝非普通商贩。尤其是这位兄台,言谈举止颇具威严。若我猜错了,还望见谅。”
朱标闻言,微微一怔,但旋即轻笑:“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不错,我确实并非商贩,不过现在也不便说明身份。”
王文策点点头:“无妨。我只是好奇,像二位这样的人,为何会来到这小小的北安镇?”
朱瀚轻轻放下茶杯,神色平静:“先生,北安镇虽小,却是南北商道的要冲。不少江湖人物和隐士高人聚集于此。我们来此,不过是想寻些有志之士,共议前程。”
王文策目光一闪,沉默片刻后说道:“若二位真有心,我倒有几位朋友,可以引荐一二。不过,这里并不太平,你们要有所准备。”
朱标不解:“不太平?此话怎讲?”
王文策轻叹一声:“北安镇表面繁华,其实暗流涌动。朝廷虽设镇守司,却因权力有限,难以掌控全局。镇中有几股势力,时常争斗不休,百姓深受其害。”
朱瀚若有所思:“如此说来,这里倒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
王文策苦笑:“可惜,龙虽多,虎却更狠。二位若真要做些什么,切记小心。”
朱标点头:“先生的忠告我会记下。不过,这次北安之行,我绝不会空手而归。”
朱标与朱瀚暂时落脚于王文策的宅院,三人围坐在一盏昏黄的油灯旁,低声商议。
朱标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文策先生,您提到北安镇中有几股势力互相牵制,具体是哪些人主导这些势力?”
王文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谨慎:“殿下,这镇上势力最为显赫的,便是陆家与青山帮。”
“陆家?”朱标眉头微皱,“是商贾世家?”
王文策点点头,语气低沉:“陆家在北安镇经营盐茶生意多年,财富积累颇丰。然而,陆家并不仅仅是商人,他们暗地里招募了一批私兵,据说还与外地的大户有来往。至于青山帮,则是地地道道的江湖帮派,帮主霍青山为人阴狠毒辣,不仅控制着镇上的码头,连一些小商贩的日常生计也被迫听命于他。”
朱瀚倚着椅背,眼中闪过一抹兴趣:“这么说,这两股势力明争暗斗,而镇守司却只能坐视不管?”
王文策苦笑:“是的。镇守司人数有限,又碍于陆家背后复杂的关系,很难直接干涉。而青山帮则惯用暴力震慑,即便有心惩治,也缺乏证据。”
朱标点了点头,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从这两股势力中找突破口。”
王文策一愣,迟疑道:“殿下的意思是……”
朱标目光坚定,语气低沉:“如皇叔所言,我既然微服而来,便不想只当个看客。这两股势力既然影响了百姓的生活,那我就要让他们有所收敛。但要动手之前,必须弄清楚他们的底细。”
朱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标儿说得对。不过,这一步需要谨慎而巧妙,不能贸然行事。文策先生,你可否帮我们安排个机会,与陆家或青山帮接触?”
王文策思索片刻,点头答道:“青山帮势力虽强,但他们不太会轻易与外人接触;倒是陆家,他们每月十五会在自家的酒楼举办商会。两位若愿意冒险,可以伪装成南方来的盐商,参加他们的聚会,或许能套出一些话来。”
朱标闻言,略一思索后说道:“好,就从陆家入手。不过,仅靠言辞恐怕不足以取信于他们,我们需要一些证明身份的东西。”
王文策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朱标:“这是我一位旧友寄来的商信,上面提到了南方盐行的事务。殿下若不介意,可据此假托身份。”
朱标接过信,郑重道:“文策先生如此信任我们,这份情我记下了。”
第二日清晨,朱标和朱瀚按照计划,换上商人打扮,前往陆家的“流云楼”酒馆。此处是陆家商会的固定场所,楼阁雕梁画栋,颇为气派。
刚到门口,两名守门的壮汉便挡住了去路,冷冷问道:“两位是?”
朱瀚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两位壮士,在下乃南方盐商,有意与陆家商议合作,这是我们的推荐信。”说着,他将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壮汉接过信,仔细查看一番后,点了点头:“请稍等,我去通报。”
不多时,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