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有了这个发现后,立刻兴冲冲的去找朱瀚,告诉他自己的发现“七五,你是不是想让部分喜欢钱财的官员下海经商”
朱瀚听到朱元章说的话,就知道他想对了,但没完全对。
考虑事情的时候,朱元章考虑更多的是朝堂上的因素,而朱瀚则是用纯商业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情的发展。
两者不说有什么根本性的差距,只不过在解决这一问题的时候,会有所偏差。
朱瀚的想法,是让官员自己看到做生意带来的巨大机遇,改变自己的认知,从而去推动和促进大明商业的发展,从根本上改变世人对经商的偏见。
而朱元章的想法却是,他知道自己对官员制定的规则比较严苛,一旦把他们依靠大明发财的路阻断,再对他们的日常进行强力监督,肯定会有一部分人受不了他的监督,然后跑出去做生意。
但是,做生意就安全吗
在朱元章看来,只要你是大明子民,必须无条件服从大明律法,一旦违反大明律法,无论你是何身份,都必须接受惩罚。
朱元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俺也不会放过你必诛之
朱瀚“不太一样,但也相差不大,结果也可能殊途同归。”
朱瀚说了不一样,却没有去解释如何不同,只是告诉朱元章“哥,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放心大胆的向前走就是,就算错了那也是对的,只是我们在以后的过程中,会发现更便捷的路而已,我说的也并不完全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心里只要有想法,大胆的做就是。”
“”
猜对了朱瀚的想法,得到的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按照往常,朱瀚应该把一些制度掰开揉碎了给说清楚啊,为什么现在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两句
朱元章感觉有点不对劲,再联想到朱瀚要去殷州的消息,自己这段时间又一直在调兵遣将拖延建设海外飞地的时间难道朱瀚现在没有说的那么细致,是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吗
想到这儿,朱元章立刻慌了“七五,七五你咋这么说呢咱想的根本没啥意义,还得是你不是你、你才是给咱解惑的那个人啊。”
“”
朱元章突然的慌乱,口不择言,也让朱瀚有点摸不着头脑道“哥,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咱、咱是说,大明离不开你,咱也离不开。”
朱元章看着朱瀚,对他很诚恳的说道“七五,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咱让沐英和保儿去殷州,一方面是想历练他俩,一方面也是想拖延一下殷州的建设时间,咱不想你走。”
说白了,就是舍不得。
朱元章对朱瀚和盘托出,倒是让朱瀚有点哭笑不得“哥,你这是说什么呢不是和你说过么我现在不会走,沐英和保儿出去,我也挺开心的,至于殷州的建设和我什么时候离开,并没有太大影响。”
见朱元章还想再说什么,朱瀚又继续道“哥,现在最要紧的,是大明本土的建设和发展,如今我大明人口有两亿,以后人口会更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满足十亿汉人甚至数十亿汉人的生活,解决温饱问题只是我们能做到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咱知道,咱知道。”
朱元章点着头,对朱瀚说道“咱好好的,咱就服务好老百姓,其他的人咱绝不让他们占咱的便宜。”
其他人,就是官吏,商人。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朱元章虽然比以前开明不少,也愿意发展生意,但朱元章之所以愿意开明,是因为发展生意会让大明得利,最后也会反馈到百姓身上,这才让朱元章愿意发展商业的原因所在,若是没有这一目标,朱元章也不会放开商业。
官吏更简单了啊。
在朱元章看来,国库里掏钱养着这些官吏,已经是对官吏的恩赐,之所以愿意让他们入股海外贸易中,一是因为大明国库缺钱,他们愿意拿钱对大明有利;二是因为发展商贸需要这些官员的推动,所以为了大局,朱元章也愿意让官吏参与其中。
朱瀚对朱元章道“哥,藏富于民而已,不必把他们分的那么清楚,官吏如何商人又能如何他们不过是百姓中的一员而已,你把他们的身份分的那么清晰,对国家的治理是不利的,无论是皇亲国戚、勋贵家族、士农工商,都不过是百姓,只是不同的职责让他们的身份发生变化而已。”
何必把人的各个阶层分的那么清
他们不过都是百姓而已,最起码在朱瀚看来,他们不过都是百姓,赋予任何其他的身份都毫无意义。
朱元章听到朱瀚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咱知道七五你说的这些都对,而且很有道理,但是咱在做事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代入他们的身份咱以后再注意些。”
嘴上说着注意,但真正的改变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朱瀚也没打算让朱元章完全改,现在社会正在进行一场翻天覆地的改革,需要有一个铁腕皇帝主持大局,君强臣弱、君弱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