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老哥没有来,难道只有你这几千兵马”朱瀚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刚才那漫山遍野的旗帜,也是像极了数万大军的气势。
“兄弟啊,我就是想要吓唬一下鞑子,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勇,竟然敢冲出城外”
汤和看向朱瀚的目光,已经是全都是钦佩。
三千对战数万,竟然敢离开城池逆战。
汤和扪心自问,自己也很难有这个胆量。
“运气,都是站在我这一边了吗”
朱瀚顿时有一股天命加持的感觉
两股义军合流一处,更是爆发出来超强的战斗力。
元军的溃兵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击的可能,他们全都是冲向了清流河争抢船只。
元军们拥挤踩踏在了一起,不少人被挤倒在地,然后就是彻底没有了动静。
泥泞的清流河边,许多的尸体都是被深深踩进了淤泥中,还有许多的元军士兵被友军砍杀刺死,只是为了争抢船只上的位置。
有好几条船只在争抢中冲撞到了一起,瞬间倾覆翻滚在了滔滔江水中。
落水的元军士兵来不及逃出来,随着倾覆的船只随着江水飘走。
滁州城外的战局,如同是变脸的杂戏一般。
所有人都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竟然如此反转。
“啊,这,这”
“这怎么可能”
“朝廷就这么败啊”
“蒙古人怎么这么不经打”
滁州城头上,刚刚换完大元旗帜的士绅们,已经是一片目瞪口呆。
谁也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反差变化。
城外的义军,此时如同天神下凡,四处追杀着毫无斗志的元军士兵。
数万元军丢盔弃甲,除了逃命之外什么也是不管。
清流江上的船只在一片混乱中,顺着江水向下流仓皇逃跑。
那些没有登上船只的溃兵,甚至已经是不管不顾的冲进江水,想要游泳逃命。
整个战场局面,完全被义军给控制了住。
“蠢货”
忽然,一声怒吼吓醒了这一群目瞪狗呆的滁州士绅。
陆文道一声喝骂,然后痛心疾首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快去把旗帜换下来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慌乱的把大元的旗帜扯下来,一把扔到了烂泥坑里。
然后,一面红艳的旗帜重新升起上了城头。
陆文道又是赶紧吩咐众人,“你们快回家,把所有的鸡鸭鱼肉都拿出来”
“再把所有好酒也都拿出来”
“沿着大街摆开庆功酒,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啊”
一群滁州士绅们,全都是呆头鹅一般点头答应。
他们刚才的行为,按照军法来说,可以算是临阵脱逃。
不
不是临阵脱逃,应该是临阵倒戈,临阵投敌
这罪名比临阵脱逃,可是要厉害上十倍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弥补了,只能是做出最卑微的姿态,期盼着朱瀚能够大胜归来饶恕了他们。
经过半天的追击,整个战场上的元军被追杀俘获一空。
整个清流江上的元军也都逃的不见了踪影。
朱瀚这才率领一番激战的义军,返回到了滁州城门下。
陆文道等滁州豪强士绅们,已经是齐齐跪在地上,等候着发落。
他们跪在地上,全都是大气不敢出。
有些人甚至已经是浑身筛糠一样的发抖。
更有甚者在强烈的恐惧下,一股尿意喷涌而出。
瞬间,一股臊气在空气中弥漫。
朱瀚骑在马上缓缓走向了他们跟前。
看着这一片跪地地上任人宰割的滁州士绅。
他勒住马缰绳冷冷看着,迟迟没有说话。
汤和、陈宝刀、胡一八等人,都是满脸怒容的瞪着这些滁州豪强,恨不得立刻把他们碎尸万段。
陆文道跪在地上,连个呼吸都是紧张的快要停止了啊。
他原本准备了许多的腹稿说辞,打算在见到朱瀚的时候替自己开脱解释。
但是。
如今朱瀚来到了跟前,这个少年身上却是散发出了强烈的威压之气,让陆文道这个老江湖竟然不敢开口说半个字。
任何的开脱说辞,或者说是谎言,都是让陆文道害怕惹怒朱瀚。
“陆先生。”
良久,朱瀚忽然平静的开口说道。
“副帅,我该死,我该死啊”
原本木头一般不动的陆文道,被朱瀚一句话吓得瞬间磕头如捣蒜。
“副帅,都是我们贪生怕死,做出此等糊涂事儿”
“辜负了副帅信任,我们都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啊”
陆文道用近似哭嚎的声音喊道。
其实,他看似慌乱,却也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