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另一边,秦然透过窗户纸,向内看去。
哇这么刺激
秦然微微吸了一口凉气,房内的情景却是连见多识广的他都为之错愕。
房间灯火通明,宋玉华四肢都被麻绳给绑住,绳子绕着房梁,把女人悬空吊起。
解文龙正站在女人身旁,手持软鞭一鞭鞭抽去,脸上不时闪过狰狞的表情。
“臭娘们老子打死你”
“呜呜不要不要这样好好疼呜”
秦然暗道“莫非这解文龙竟是个虐待狂不成”
这时,房中传出解文龙的声音“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这荡妇今天一看见李漠那臭小子,眼睛都亮了,还经常脸红红的偷偷打量,我呸,你当我解文龙是死人么”
“呜呜我宋玉华从嫁入解家的第一天起,便严守妇道,你你这样污蔑人家我我还是死了算了呜”
“哼哼,你不过是听从死鬼宋缺的命令,被迫嫁给我罢了。从成亲起,你便正眼都不看我,把我这个当丈夫的视作废物。我们父子都活在死鬼宋缺的阴影下,后来我爹爹还死在宋缺手里,现在宋缺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神气的”
秦然暗道“我就觉得奇怪,明明宋阀与解家都变成这样了,解文龙和宋玉华居然还是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原来是装给外人看的。”
“我嫁入了解家,便是解家的人,便是你逃到长安,我也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你你现在因为父亲的事情总是找我撒气,那也是我命苦。只是,我宋玉华一直以来都恪守妇道,行夫妻本分,你怎么能污蔑于我”
闻言,解文龙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勃然大怒,又是狠狠几鞭子抽在宋玉华身上,“恪守妇道,行夫妻本分,你什么时候伺候过老子,说啊让你给老子洗个澡都不愿意”
或许是被打的疼了,宋玉华心中也莫名生出无比的愤恨,她冷笑道
“你个没用的废物,也只能拿鞭子来打我,结婚多年一直没生养,人家都以为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可谁知道,结婚这么多年,我却还是个黄花闺女,为了让别人不看出端倪来,我连身子都是自己用手指破的
你个没用的废物,阉人,还要经常流连风月场所,为自己掩饰哈哈你惹恼了我,你再打我,我就把你是阉人的消息公布出去”
如此震爆哗然的消息震的秦然不由长大了嘴巴,好家伙,难怪宋玉华嫁给解文龙那么长时间也没有生育子嗣,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解文龙气的脸色又青又紫,宋玉华的话似乎触及了他内心深处最敏感,最自卑的神经,生于地方大族豪强之家,他十二岁便和贴身女婢乱搞,十四岁便流连于风月之地,这本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可谁知,二十岁时不慎染上风柳,这等羞人的事情,解文龙不敢与家里人说,便找一江湖郎中的开方子,服了七日那郎中的独门偏方后,他在床上足足发烧烧了三天,烧退后他的花柳是治好了,可自此,他却难以接受的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人事,成了一个彻头彻底的阉人
以至于到现在,被一个妇人羞辱,而羞辱他的妇人,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简直将解文龙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庸妇,你敢我你敢这么做,我非杀了你可”
说话间,他甚至抽出了一旁的佩剑,剑尖直指宋玉华修长的脖颈,长剑的寒气使宋玉华肌肤上都泛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你你真敢对我动剑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宋玉华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解文龙居然胆敢对她起了杀心。
剑柄的冰凉让解文龙充斥着怒火的头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他也微微有些后悔,毕竟于情于理,于事于非,宋文华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就当他准备放下长剑,说几句软话缓和局面之时,房门突然被退开。
在解文龙与宋玉华震惊的目光中,秦然施施然的走进房内。
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常言道,夫妻打架床尾和,却没想,解大人居然对夫人如此狠心,都动上了利器”
解文龙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为阉人的秘密已经泄露,不由得涌起杀机,但马上又想到彼此的武功差距,便又为之泄气。
而宋玉华则是先送了口气,有外人在,至少自己的命保住了,紧接着羞愧欲死,自己刚才辱骂丈夫的话竟然被人全部听见,真是家丑外扬。
秦然慢慢走到解文龙夫妇,打量了几遍宋玉华,然后拍了拍解文龙的肩膀,道“解大人,你的身体有问题,可真是浪费了这千娇百媚的妻子啊。”
解文龙双眼赤红,拳头紧握,却是不知如何回应。
秦然继续说道“不过解大人对夫人有杀心,我也是理解的,毕竟,解家共计一千二百七十一口人,全被宋师道杀了,可谓是滔天大仇,只不过,解大人奈何不得宋阀,却拿宋阀出身的夫人撒气,这实在非大丈夫所为啊”
此言一出,解文龙和宋玉华齐齐色变,
“你说什么我解家的人全被宋师道杀了”解文龙额头青筋暴起,满面通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