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辞职吗?
如今他手中掌握着这么多的股份,约翰·马登肯定是不会辞职的。
不过,此刻他内心却有了退出会德丰集团的想法。
1976年他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那一次并没有退出成功。
如今,很显然他与张家触发了矛盾,这矛盾很难解除了。
这一刻,再加上约翰·马登年事已高,他开始逐渐再次有了退出会德丰集团,退隐江湖的想法。
“那你说,你如何去挽救会德丰集团?再这么去补贴会德丰船务公司,咱们会德丰集团再怎么赚钱,最终还是通过会德丰船务公司溜流出去,这不仅仅是对集团造成严重的损失,也是对我们会德丰集团的股东,对我们张家,对苏先生,以及所有股东造成严重的损失!”张玉龙继续说道。
“所以,大家应该理应好好商量,应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情,张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约翰·马登却是将问题抛回给张玉龙。
“如今会德丰船务负责这么多,卖又卖不掉,没有接盘侠,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认为,约翰先生应该辞去会德丰集团董事长的职务,然后再招聘一位更有才能的职业经理人,这件事情,我觉得苏先生应该会支持我!”张玉龙此时将目光看向苏城。
由始至终,苏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静看事态的发展。
“我相信,航运业的萧条,只是短暂的,只要我们坚持一段时间,肯定会有收获的那一天。”约翰·马登却是如此说道。
他虽然让会德丰集团走入困境,但是他依然觉得,航运业的萧条,不过是时运底!
苏城有些懵,他这次过来,只是打算划水罢了,并没有干涉会德丰集团内部事情的准备,没想到这张玉龙却问起了他。
既然问到了,他不回答也是不尊重别人,所以苏城准备随便说说。
“张先生,约翰先生,我对于此事,无从评价,大家都知道,我旗下的企业太多了,会德丰集团我虽然是大股东,但是我从来没有参与过这边的业务,甚至连董事都没有派驻有。
我是非常相信约翰·先生的管理才能的,现在这种情况,我相信大家都不想见到,如今不仅仅航运业萧条,房地产业也萧条,大环境不好,也只能坚持下去,会德丰集团能不能撑得下去,谁也不好说,我也不知道这次的航运业危机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看运气吧。
如果我是会德丰集团的执掌者,我肯定会派驻许多有才能的管理者进来,想办法改善会德丰集团的情况,但是我如今只是一名股东而已,所以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好,你们决定吧,你们的决策我不会过多阻拦。”然而,苏城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解决办法。
改善会德丰集团?笑话,那他岂不是没有了入主会德丰集团的机会了?
唯有让约翰·马登、张家彻底失望,他才有机会入主会德丰集团。
以苏城如今的股份,不管是约翰·马登还是张玉龙,任何一家将股份卖给他从而退出会德丰集团,苏城都可以直接掌控会德丰。
在此之前,他是不行管那么多的,救会德丰集团?那就更不可能了。
救了,就代表会德丰集团走上发展的正轨了,利润又涨起来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约翰·马登还是张家,谁还想卖股份啊?
所以,苏城就等着对方两人谁最先坚持不下去,他就收购对方的股份,再对集团进行控股。
接下来,会议上从追责变成了商议如何拯救集团。
然而,如今会德丰的最大困局,就是会德丰船务公司的巨大负债率。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可不容易。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其实有,会议上也有人提出来。
那就是卖掉会德丰船务公司的船只。
然而,这个办法在这个时候,却是很难实施。
这个时候,除非严重亏损地去卖,否则根本卖不出去。
这行情不好,养着这些船只,相当于供养着小祖宗一样,买下来都接不到生意,谁会去做这种蠢事啊?
就算半卖半送,都不一定找得到买家。
所以,这是问题的所在,根本就是一个死局,暂时无法解开这个死局。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明年的行情,可能更加不好。
事实上,1984年的行情,并不比1983年的行情好到哪里去。
航运业萧条,是因为世界经济的衰落,以及船只的过剩、油价的上涨等众多因素造成的。
这些,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够恢复的。
其实,如果会德丰船务公司是苏城的话,他根本不用担心会德丰船务公司会亏损,因为即使是在如今经纪行情不好的情况下,苏城旗下的各种业务,虽然略有缩水,可都还是非常不错。
他的事业,遍布全球。
也就是说,苏城旗下的各公司,其实也很依赖航运业。
航运业太多优点了,一次性能航运非常多的货物,平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