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关着,宁月先跳上院墙,伸手将武书记拉上了墙头,又将人放进院里,她跟着跳入院中。
屋里的几人还挺警惕,宁月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醒了。
“老张老余,是我。”
“是书记来了。”
而后,屋里亮起了灯,有人迎了出来。
武书记赶紧道“别出来,快进去,你们身上都有伤。”
几人又朝屋里走,一条胳膊吊着的中年男人看到进来的是两人时还诧异了一下,“武书记,这位是谁”
宁月刚要自我介绍一下,可一抬头,借着微弱的烛火,宁月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人头上黑出圈了呀
“我是刘星,也是老地下党了,今天陪书记过来看看,你们这边缺什么尽管和我说,我有渠道能弄到各种物资。”
武书记惊住了,七星为什么要撒谎还说她是老地下党能弄到各种物资,这是什么意思
“对,你们有什么缺的尽管提,我都能办到。”
胳膊受伤的老孙惊奇道“我想起来了,前阵子听交通站的同志说咱们有个同志特别厉害,弄了不少的物资运回了后方,听说连弹药小汽车都有,肯定就是你吧”
宁月笑笑,可细瞅的话,就能看出她看向老孙的目光不带半丝温度,“没办法,谁让咱们组织缺物资啊,我是看到什么就弄什么,昨晚我还想着,马上就该入冬了,咱们的战士整天吃不饱,是不是要弄些肉运回去。”
老孙呵呵笑了一声,“流星同志,你还真厉害,有你这样的能人,咱们的战士可是有福了。”
真是奇怪,他在沪上也工作三年多了,怎么从来没听过流星这个代号
不知怎的,武书记现在听着七星和老孙的对话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到某种可能武书记微微垂头,对于七星他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为啥呢
就凭她那手本事,日本鬼子包括军统在内谁也抓不住她,都抓不住她了,也就不能对她刑讯逼供,她就根本没有机会叛变。
可老孙几人不同,他们是五天前被抓的,前天又恰好被救出来,惯性思维,就算再怎么贪生怕死,三两天也能挺得过来的,所以他都没有怀疑老孙老余他们。
“好了,我看看小李,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药品还有吗没有的话明天让流星带一些过来。”
老余引着他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宁月也跟着走了进去,小余躺在床上,哪怕烛火微弱,也能看得出来小余的脸色有些苍白,宁月忍不住问,“他伤到哪儿了”
老余面上露出难过之色,“右手三根手指头全被砍断,肋骨被打断了两根,脚指甲全被拔了,可即使是受了这么多苦,他被日本鬼子扔回牢房的时候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我挺过来了,我没背叛组织。”
说到最后,老余有些哽咽。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些就不提了,手指断了也不耽误干活,肋骨断了已经接上,慢慢养着也能好,但是,他这两天一直在发烧,再这么烧下去他这条小命也得烧没了。”
宁月撩开小李身上的被子,用手在他的胸前摸了摸,当然了,已经从身上掏出一個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塞到了小李的嘴里,“这是我在一个大户人家得到的救命药,只剩下最后一粒了,顶多半个小时他身上的烧就能退了,正好我还带了些消炎药过来,你们尽管用。”
将包袱解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消炎药和绷带,顺便给你们准备了些吃的,尽管吃,过两天我再给你们送。”
武书记道“现在日本人查的很严,没办法送你们走,只能再等几天,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日本人的搜查松一些,我一定第一时间送你们走。”
老张和老余都十分高兴,现在有了药,也有人给准备补充营养的吃食,总是能再撑一撑的。
该说的都说了,宁月给武书记打了个眼色,两人便离开了。
宁月直接载着武书记回家,路上,宁月莫名其妙的突然钻到一条暗巷里,武书记刚要问话,宁月就给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两名同样骑着自行车的人出现了小巷口“妈的,人呢”
“快,进去搜。”
等两人进入巷中宁月快速出手,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有什么喷溅出来,不过片刻两人便全都毙了命。
武书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宁月在这两人身上搜了一番,除了两把枪外,竟然没找到任何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宁月骑上一名特务的自行车,自己的那辆则是给了武书记,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武书记的住处。
张可丽这会儿还没睡,见两人回来自动去门口中守着。
武书记心有余悸,“七星,是不是“
宁月拿起茶杯咕咚咕咚一气喝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这才开口道“就是您想的那样。”
“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自然是通过头顶的光圈来判断谁是好人坏人,但她不能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