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迪尔波拉与亲信绞尽脑汁,分析诸多可能性的时候,在麦肯人的营盘里,也有很多人正在为明天的交锋,进行着最后的准备。
“弗里茨小姐,您醒了我先要恭喜您,迪尔波拉女士手下的有心人,好像已经发觉了您的踪迹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阿郎和声向斜靠在行军床边的女人说着,同时暗自为这么快就能引起耶兹利尔人的注意而感到欣慰。
这女人相貌平平,面容憔悴,双眼无神,正是在古塔镇被抓住的那名蓝裳女子,只不过现在换了一身士兵的衣服,还简单易了容。
对阿郎的询问,弗里茨一语不发,置若罔闻。
“呵呵”,阿郎笑笑,无奈地说道“您心情不好,我很理解不过,我虽然不知道您是用什么方法联络上了同伴,但我确定,如果再有类似事情出现的话,威尔逊大人会感到很生气,我也会很为难这里,毕竟是马色大军的军营,一旦你的人不顾一切闹起来,为避免扰乱军心,也只能先将你灭了口再说哟”
弗里茨仍未开口,但眼神已经凝实起来。
“我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来这些救了加西亚,又抓住了我的,到底是些什么人难道是威尔逊的手下”她暗想道。
阿郎对女人的反应很满意,他继续用柔和的腔调说道“其实,你们与特尔吉人之间的仇怨,真的与我们无关。就我个人而言,与加西亚先生之间,甚至还有些尚未解开的仇怨。这样算来,您和我之间应该是朋友,而非敌人才对。”
见弗里茨目露不屑之色,阿郎又耐心解释道“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啦我现在的老板,是威尔逊先生。他为了得到你,可是被我那些雇佣军朋友狠狠敲了一笔竹杠啊”
“你是说,抓我的人是雇佣军”弗里茨忍不住问道。
“哦,这个,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要再试图联系你姐姐否则,我们都会很难做真要杀了你,那些钱可就打水漂了我会替威尔逊先生心疼的”阿郎一脸市侩地说道。
“哼若只是为钱,便将我交还给我姐姐,只要你敢说个数,我保证她一分钱也不会少了你的”弗里茨抱着一丝希望诱惑道。
阿郎闻言,先是喜动颜色,紧接着便踌躇起来说道“从中赚点辛苦钱还可以,若是将你放掉,我没法向威尔逊先生交代啊”
“恐怕也没法向加西亚交代吧哼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弗里茨故意哂道,想多了解点情况。
“嗯”阿郎摇摇头,眯起眼眸说道“我们,哦,不,是那些雇佣军确实收了加西亚先生一些费用,但那是他的救命钱,里边可不包括如何处置您的部分”
他俊朗的面容上,泛起贪婪的笑意,又说道“不过,请您放心,待到此事完结之后,我自会劝威尔逊先生高抬贵手让你们姐妹团聚,只要迪尔波拉女士不是那么吝啬,我很愿意去当这个中间人”
“无耻”灌了一肚子诡异的药水,四肢瘫软无力的弗里茨被气得够呛,怒声吼道。
“嘿嘿”阿郎奸笑着说道“确实是无耻了点不过,谁让您这么值钱呢而且,您的价值还是越卖越贵先是加西亚,然后是邓普拉,现在又是威尔逊先生,每次倒手,价格可都是翻了几倍啊那些雇佣军的孙子,可是发了大财啦我看着都眼红”
不待对方把话说完,弗里茨已怒不可遏地吼道“邓普拉威尔逊他们为何拿我做交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郎摆摆手,示意女人稍安勿躁,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些我可不敢乱猜不过,有朝一日见到迪尔波拉女士,你倒可以问问她估计她能说得明白”
“见钱眼开的混蛋,我就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弗里茨怒气攻心,不管不顾地喊道。
“哼”阿郎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向帐外嚷道“来人咱们的贵客又该喝药了她都有力气骂人啦”
话音未落,一名身形胖乎乎的侍卫便抱着个大药罐子乐呵呵走了进来,阿郎则返身就走。
“你,你要去干什么”弗里茨意识到什么,惊问道。
“当然是去向威尔逊先生汇报,万一你姐姐亲自来救你,我可不是对手你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份钱我不挣也罢,还是命重要”阿郎绷着脸说完,便要离开。
“求你,等一下”弗里茨无奈地哀求道。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你也别妄想我现在会放了你,原因你知道”阿郎冷声说道。
“我并没有和手下联系,我也是刚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估计是他们闻到了我身上独有的味道,才会追踪至此”弗里茨小声说道。
阿郎和胖侍卫交换了一个眼色,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早这么老实多好,也省得咱们撕破脸可现在我也没辙,你的人既然查到了这里,肯定会派人来营救,我必须得先和威尔逊先生打个招呼”
“如你所说,我的人必会前来营救,而你要是和威尔逊说了此事,我就算难逃一死,可你们也会鸡飞蛋打,一无所获不是吗”弗里茨着急地分析道。
阿郎沉吟片刻,才不情愿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