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殿内,鲁尔士外务总长,谢洛夫的遗体躺卧在冰冷的石床上。
没有棺木,没有鲜花,没有香火,一切都布置得极为简单,看来确实是事出突然。
老头的双手合握胸前,相貌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看着这一幕,胖子的泪水再不受控制,潸然落下。
那个在奥兹姆王宫广场上,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却仍站得如标枪般挺拔,不肯屈服的身影。
那个高谈阔论,对地区格局了如指掌,更能用浅显易懂地比喻,三言两语便能分析入微的一国总长。
那个脾气火爆,爽朗直率,对年轻一辈视同子侄,关爱有加的大叔。
那个身为政客,但爱憎分明,知情重义,对阴谋诡计嗤之以鼻,宁愿真刀真枪干上一场的老人
现在,就躺在这里,早已气息全无。
与总长大叔相识以来的每一个片段,历历在目,闪电般印过胖子的脑海。
“小子告诉你永远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把心计用在自己人身上”这是老头离开古塔镇前对胖子的告诫。
言犹在耳,说话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大叔,您不记得咱们的约定了么说好在圣堡您要请我喝酒的呀怎么才没分开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说话一向算话的呀”胖子泪眼朦胧,轻声说道。
带他来此的贾拉姆见胖子哭得双眼通红,言辞悲切,心中也不是滋味。
谢洛夫虽然是负责外交的高官,却生就一副直脾气,与鲁尔士军方的将领向来亲厚,人缘很好。
所以,他的意外去世,不仅令圣堡军方悲怒异常,更直接成为了发动战争的导火索。
贾拉姆正想宽慰几句,大殿的正门已经被“砰”地击开,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怒不可遏的圣堡大军统帅,鲁尔士上将柯尤金。
“贾拉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遵军令,还擅自带这些东域的奸细来侵扰谢洛夫大人的亡魂来人呐把他们全给我拿下”柯尤金人还没到近前,炸雷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柯尤金将军且慢动手,其实”贾拉姆闻言大惊,正要申辩,却被柯尤金的怒吼打断。
“其实个屁谢洛夫大人上午刚被暗算,这几个家伙晚上便来探口风不是奸细是什么这倒也好,将他们一并抓了,和那个刺客一起杀了祭旗”上将大人嚷着,周身黑色能量涌动,一记雷咒直向胖子头顶劈来。
嘿这倒挺好,上将与手下说话都爱带个“屁”字,不用解释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系统的军人了。
萨莎见对方不容分辩,直接开打,也不敢怠慢。
她素手上举,擎起一面冰盾,稳稳接住了对方的雷击
“祭旗个屁叔父,你这脾气可真是要不得怎么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呢”胖子转过身怒喊道,声音不比柯尤金小多少。
他正处在失去谢洛夫的巨大悲痛当中,却被柯尤金一上来就戴了顶奸细的帽子,脑袋还差点遭到雷击,心中的痛苦顿时转化成了愤怒。
柯尤金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被个看着很普通的女人随手接下,又听胖子喊“叔父”,就强压下情绪,没有继续动手。
而跟他前来的几十名随从,本已即将发起攻击,却看到老大突然停止了动作,便只得保持着戒备的姿态,护在柯尤金身旁。
“你到底是谁为何喊我叔父”上将的雷音再次响起。
胖子见对方有所缓和,也把怒气压了压,冷声回道“我是狂雷和暴雷的结拜大哥,你既然是他们的父亲,我不喊你叔父喊什么”
他听贾拉姆叫出柯尤金这个名字,便知道来者是二雷的父亲。
所以,胖子虽然对柯尤金的举动十分不满,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刚才这番话,已经算是留面子了。
他还怕对方不肯相信,又将那两块铭牌掏出来晃了晃
胖子本以为一亮身份,误会便可解除,却没想到柯尤金见了铭牌顿时双目充血,再次爆吼道“你们不仅杀我老友,还抓了我两个孩儿,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上将大人说罢,又捏起一个惊雷诀打了过来。
他那些手下见状,不再迟疑,也纷纷动手。
这几十人都是军人装扮,其中却有一半以上都是注师。
“萨莎,把老家伙留给胖子,其余的人由你对付尽量不要杀人妙春,你去门口守着便是。”始终未发一言的大师突然开口喝道。
他扫视了一眼已经陷入混战的大殿,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其他,径自走到谢洛夫的遗体身边,面沉似水地端详起来。
萨莎见识过大师的身手,对这位相貌不咋地的长者十分敬服,闻言身形一晃,深蓝色的注力涌起,已和柯尤金的那些手下打作一团。
妙春没有得到胖子的指令,不敢显露实力,只得苦着脸迈动大长腿,贴着大殿的边缘移动到门口处,专心观战。
但她的注意力,主要还是集中在胖子与柯尤金身上。
胖子被老师一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