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脑补出一幅池塘中大鱼划过水线的画面,只是相比之下,还是鱼儿可爱多啦尤其烤着吃
胖子对眼缘很看重,他一照面就讨厌上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这家伙裹在一件灰色的罩袍内,虽然看不见眉眼,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阴郁、沉闷的气息,特别是声音也那么难听,就像是铁铲在饭锅里使劲搅动一样,弄得胖爷一阵心烦气躁。
“这家伙可不像个善茬儿,一会儿要是谈不拢,你瞅准了给他一下狠的。另外,最好再弄个大范围攻击什么的,咱们也好趁乱逃走。”讨厌归讨厌,该重视必须重视。胖子已经感觉到灰衣人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连忙附在西莱尔耳边交待着下一步的战术。
“我,我怕我不行,我不会呀我放这个屏障倒是没问题,可我不会攻击的注术,也从没攻击过谁”西莱尔带着窘迫,细若蚊吟的回复令胖子脑中嗡嗡直响。
“一出手就伤了丘顿,更令邓普拉态度大为改观的美女大注师,竟然说她不懂得怎么攻击还有这样的注师”胖子心中万马奔过,一片凌乱。
见西莱尔的样子没有一点谦虚,完全就是心虚,胖子心里空落落的,一点儿底都没有了。奈何时间紧迫,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胡乱指点道“你别着急现在就想想看,哪怕就是哑儿夫妇的那些招数也行呀对了那招自爆还是不要学了”
“威尔逊先生您怎么来了”邓普拉认出来者正是此次国际调停组的组织方,麦肯共和国使团的副领队威尔逊,连忙恭敬地施礼道。
“幸亏我来了否则你岂不是准备要放走了凶犯任由特尔吉联邦使团的卫队队长被当街殴打,你居然还在犹豫抓不抓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威尔逊语气阴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说话更是不留一点情面,对待一位别国的少将就像是在训斥自家的仆人。
邓普拉闻言脸色微变,心中却已十分恼怒,“这个威尔逊也太狂妄了些,这里毕竟是苏丽尔又不是麦肯就算眼前这件事情错在那位女注师一方,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主持公道吧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查明,就如此定论,明摆着就是偏袒巴兹一方。居然还诬枉我要私放凶徒,我堂堂少将也是你可以随便指摘的吗”
邓普拉想要发作,又强自忍下。作为王国的少将,很多时候就不能再像年轻时那般意气用事了,必须思虑周全才行。
前几日调停组进驻苏丽尔的时候,首辅大臣甘米尔在面对麦肯使团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近乎谄媚的态度,虽然令在场的很多苏丽尔官员都觉得有失国家体面。可是,如果麦肯真的可以居中调停,以强大的实力缓解、震慑住反对派的嚣张气焰,使苏丽尔能够免于战火,那些所谓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作为军政高层的核心人物,邓普拉很明白苏丽尔所面临的危机有多么严峻。
五年前,一向康健的老国王突然重病,在弥留之际很意外地没有把王位传给长子司格顿,而是把年仅二十一岁的女儿摩羯瞳扶上了国家权力的巅峰。
为此,一向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爱有加的司格顿王子负气出走,回到了自己在东部的封地,甚至连父亲的葬礼都没参加。
摩羯瞳上位之后便发动了对特尔吉联邦的战争,虽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赢得了别国的尊重,赢得了民心,却也造成了国力的消耗。同时,也给了采取隔岸观火策略的司格顿壮大自身力量的机会。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种壮大的背后,闪烁着特尔吉联邦,甚至是麦肯共和国的影子。
以司格顿为首的反对派与支持女王的保守派之争,实际上是国家体制之争,是共和制与君主制的争夺。
那么,一向倡导共和体制的麦肯等国,会在暗中扶植司格顿的势力,其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本来,凭借着女王无敌的战绩,高阶注师的身份,以及她继位之后施行的一系列惠民政策。反对派虽然背后有人撑腰,但在苏丽尔却也没有什么市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摩羯瞳女王从一年前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性情由火爆发展成了暴戾,动辄便会处死发表不同意见的大臣。还经常做出朝令夕改的怪异决策,不禁撤销了对东部势力的监控,更把手中掌控的军队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剪。以至于原本铁板一块,誓死效忠的军队里都出现了怨怼的情绪。
邓普拉本身是贵族出身,算起来还是摩羯瞳女王的表兄,自小便像对待小妹妹一样对摩羯瞳呵护备至,忠心耿耿。他下辖的军队虽然始终是王国的坚强助力,可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一股股暗涌的激流。
在这种情况下,军政高层对于女王的非议渐渐多了起来。
可是,摩羯瞳非但没有改变,反而从半年前开始,干脆撒手不管,把军政事务一股脑地推给了首辅大臣甘米尔。
而她自己,则开始沉溺于男色之中。
她不断向后宫收入各种类型的男人,从十几岁的少年,到六七十的老人;从文质彬彬的书生,到满脸横肉的屠夫,谁也搞不清楚女王在这方面真正的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