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场,镀镀金回来,进一步高升的事,可以已经板上钉钉。
大头文与李老板这位香港大佬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一起喝茶地步,但这并不妨碍有人在中间帮他们穿针引线,而这个帮忙穿针引线的人就是霍大少。
霍家在香港地位超然,李老板虽然是后起之秀,对霍大佬却是很恭敬,逢年过节也都有问候。
因此在李老板登门求助之后,霍大佬就让儿子霍大少充当中间人,给他们搭桥牵线,这才有大头文和李老板来陆羽茶楼饮茶,两人妻子在一旁闲聊场面。
大头文能够跟着杜永孝一路走来,也不是笨蛋傻瓜,当然明白这次李老板找自己有事相求,稍微一琢磨就知和利家有关。
据大头文所知,眼前这位李老板之前和利兆亨走得很近,并且为了荃湾地皮一事,打得火热,想要对付杜永孝,没想到杜永孝却反过来把利兆亨给收拾掉,现在连保释都保释不了。
如果利兆亨坚持不住的话,到时候很可能会把李老板的一些老底抖出来。李老板为人是出了名的精明,做事最讲究“未雨绸缪”,总是先人一步。这才主动找到大头文,想要让大头文在杜永孝帮忙讲几句好话,最起码帮自己撇清关系。
“呵呵,我老婆跟我一样都是粗人,没什么文化,不像李老板你们家那位,一看就是名门出身,我那黄脸婆学不来的!”
大头文有自知之明,自己学历也只是国中,跟了杜永孝之后,在杜永孝逼迫下才努力学习,现在勉强能讲几句英格雷是,这次去苏格兰场也是为了进修,不镀金还怎么升迁?
至于大头文妻子,却是街头卖鱼佬的女儿,认识时候就大字不识几个,浑身都是鱼腥味,奈何对方家里有钱,那时候大头文家里却是很穷,大头文娶她一开始纯粹是“吃软饭”。
可谁能想到,大头文以后会官路亨通,准确说有贵人相助,在杜永孝帮助下直接从便衣扎职成了总警司。
按道理,这样的女人已经配不上大头文,大头文完全可以休妻再娶。
可大头文和对方结婚这么多年,早有了真感情,逢人便说糟糠之妻不可弃。
那些莺莺燕燕对着大头文施展媚功,想要挤开卖鱼女自己成大头文老婆。结果都是一样,直接被大头文一脚踢开,放话:“我睡你们可以!我玩你们可以!你们要钱,我给!你们谈情,我配合!唯独让我离婚,没门!”
谁能想到,现在位高权重的一代总警司大头文会对糟糠妻子重情重义,即使她再老再丑,身上还有那么一股子鱼腥味,大头文依旧不嫌弃。
“没什么是学不来的,如果可以,日后我可以让内人帮助贵夫人多走动走动,学学高尔夫,骑马,组组茶局,打个麻将什么的。”李老板笑眯眯道。
“这就不用了。我老婆不喜欢这些的,她平时就喜欢洗洗衣服,带带孩子,要么就是去鱼市场杀杀鱼……”大头文拒绝道。
“呃,杀鱼?”李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朝大头文竖起大拇指道:“传言陈警司爱妻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佩服!佩服!”
大头文摇头笑道:“佩服啥呀,她嫁我时候吃了不少苦,原本纤细的腰肢因为帮我生仔也变粗了,双手也都磨出茧子,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对她更好一点!”
李老板点点头,“所以我才更佩服你,最起码这一点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做到。”
“好了,李老板你不要再给我戴高帽,讲真,今天你邀请我饮茶到底有什么事情?”
“呵呵,陈警司快人快语,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兜圈子!呐,这是这期的头奖马票,奖金有些少,不过也有一百多万。”李老板说着话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张马会发行的马票,递给对面的大头文:“持票去马会兑奖,见票即兑港币一百三十万元。”
大头文把这张马票接过来打量了一下,在手里抖抖:“在香港只要是男人就都好钟意买马票,像我这样的,虽然不是每期必买,却也砸了不少钱进去,但是从未中过奖,更不用说头等奖,今天才知道,原来等奖马票长这副模样。”
“哈哈,买马票靠的是运气,陈警司你官运亨通,运气已经很好,如果再让你在马场大杀四方,岂不是逆天?”李老板笑道。
大头文点点头,“你说得对,做人不能太贪心。”说着把马票递还回去,“所以这份头奖还请你拿回去。”
李佳城李老板并未接过马票,只是端起茶杯笑道:“我们做生意的有一项不成文规定,那就是拿出来的钱,万万不能收回。还请陈警司你笑纳,当然,如果嫌少的话,请直说!”
“一百三十万,不少咯!”大头文看一眼马票,忽然问道:“买到这张马票,你用了多少现金?”
“不多,加价十万,从获奖者手里买下来的,连同搜刮这位幸运儿的花费,前后大概花费了一百五十万。”李老板对大头文耸耸肩:“你没中过奖,不如下次我安排你也中一次头奖?马场很好掌控的,只需要你有一两匹不错的赛马-——”
“多谢!有心就好,我是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