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队回到村里,南澍刚好帮忙抬着野猪。
看见村子时,队伍已经把野猪和伤员换到最前面。
“今天这么早”
村民们老远便瞧见了大丰收的队伍。
但没走几步,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猎人队的脚步非常着急,崇山还背着阿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村民们一下子围上来。
野猪被卸在村子中央,南澍对崇山道,“送他回去躺着吧,村里针线活最好的是云娘吧。”
虽是询问,但他用的陈述语气,南澍现在对村子已经熟悉不少。
刚好云娘也从家里出来,她知道今天南澍跟着猎人队进山,总有些放心不下,没想到猎人队回来的这么早,连忙出来看看。
这一看可把年轻寡妇的漂亮脸蛋给吓白了,她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
“南澍,阿庆”云娘站在两人面前慌的不知该怎么问。
南澍一头一脸的血,衣襟上也全是血迹,但动作精神都很好,阿庆伏在崇山背上看不见伤,但一脸惨淡,都被背着无法走路了,显然伤的不轻。
整个队伍就南澍一人浑身是血
“我没事,这是野兽的血,”南澍道,“云娘你来的刚好,阿庆需要你帮助,跟我们来。”
阿庆此时即便虚弱,还是勉强对云娘笑了一下,“没事,南澍你乱说什么,哪有什么要云娘帮忙的,云娘你快回去吧。”
南澍眉头一皱,“云娘是给你保命的。”
“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漂亮寡妇捏紧了手指,满脸忧色,她不放心的看看南澍,还好他没事。
南澍抬眼,看见海珠躲在自家院子门口,见他望过来,连忙往后挪进门柱里。
啧,南澍摇摇头。
崇山脚步不停,大步走进阿庆的院子,将他安置在床上。
阿庆龇牙咧嘴的躺下。
云娘捂住嘴,南澍和阿庆两人浑身血腥气,阿庆腰上缠的布带已经被浸透。
“果然颠簸换人,伤口又出了不少血,还是得缝起来才行,”南澍看了看,便对云娘道,“你回家拿针线吧,要最新最干净的。”
“我去找村长要点酒,生个火,”南澍起身。
崇山皱眉,“我去吧,你在这看着。”
外面的猎人队也没散,和村民们一起聚在了阿庆屋外。
崇山和云娘回来的很快。
云娘将她的针线筐都拿来了,站在阿庆床边上一脸焦急,“要我做什么,南澍你说吧”
阿庆躺在床上,没什么底气的问,“你把云娘吓着了,什么事你不能做,还非要云娘来做”
南澍摊开手,“我连针线怎么打结都不会,咋给你缝伤口。”
他小心的把染血的布带解开,一道长长的敷着草泥的伤口暴露出来。
“啊”云娘吓得小声惊叫,连忙捂住眼睛,将脸别到一边。
这么严重的伤,阿庆居然回得来,他伤口上看起来是吉草,难道是南澍救了他
南澍不说话,阿庆紧张的说不出话。
云娘不敢看,也不敢问。
南澍表情严肃,原始社会卫生条件有限,他能做的最多只有烧开水,烫布条清理伤口,再用酒清洗尽量杀菌。
阿庆咬着牙不吭声,清理过的伤口流出干净新鲜的血液,他看得头晕,这么多血,真的不会死吗
南澍那小子一脸认真,什么时候再给他用吉草止血啊
“说实话,我也没处理过伤口,”南澍嘿了一声,“你可坚强点,千万别发热了。”
阿庆呼吸了好几口,脸都有些红了才憋出一句,“我一个大男人,硬气是应该的。”
这家伙居然说没处理过伤口,那刚才是干什么,拿他练手
“下面就该云娘出手了,”南澍微微一笑,把云娘的针线用沸水烫过,酒精消毒,针过火,递到云娘同样用酒精消毒过的手里。
“云娘,看这,”南澍招呼着。
漂亮寡妇紧张的捏着针线,慢慢将脸转回来。
方才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大概明白南澍要她做什么了。
但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人的肚皮也能像衣服一样用针线缝上吗
南澍小心的将绽开的伤口捏合,对云娘道,“你看,这里原本是长在一起的,现在被划开,它很难自己长合起来,你用针线把它缝起来,让伤口贴合,很快就能长在一起。”
云娘满脸惊讶又觉得南澍说的有道理,“可,这么缝,线留在里面”
南澍摇头道,“过几天看伤口愈合的情况,把线拆了就好了,不会留在里面的。”
“那用针缝,不会疼吗”云娘心有惴惴,捏着针线不敢下手。
南澍嘿嘿一笑,“阿庆,云娘问你缝针会不会疼。”
躺着当小白鼠的阿庆咬牙,“云娘你尽管缝,别怕,我肚子上都这么大一个口子了,被扎几个小针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