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还真是闷”
中环的街道边,羽生秀树擦了把头上的汗。
七月中旬的香江,算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白天的气温能超过三十五摄氏度。
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有二十六摄氏度以上。
再加上白天飘了点雨。
此时真是又闷又热。
羽生秀树一身挺括的西装,在车上,在宴会厅那种有空调的地方,倒也感觉不到什么。
可跟着罗朝晖在中环没走几步,便有些扛不住了。
很快。
他的西装外套,马甲,就统统都脱了下来。
摘掉眼镜,白衬衣也从西装裤里掏了出来,领带松松垮垮的戴在脖子上。
虽说造型一下凌乱了不少。
但现在的造型,多少有种后世那种学院宽松慵懒的风格。
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青春活力起来。
不过羽生秀树此时也顾不上关注自己的形象。
他冲着前面提着一袋子烧排骨,烧鸡鹅,叉烧肉的罗朝晖问,“到了没有”
罗朝晖招招手,“大佬,马上了。”
羽生秀树又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去逛兰桂坊,还提着烧腊的。”
在东京要说起夜生活,首当其冲便是六本木,是歌舞伎町。
可在香江,中环区的兰桂坊绝对绕不过去。
八十年代初,兰桂坊才刚刚起步。
因此现在这个时期,还远远比不上九十年代的繁华,更加比不上东京的纸醉金迷。
可即便如此,看罗朝晖手提烧腊的做派,也实在是违和感十足。
“哈哈,大佬你这就不懂了。我见大佬整天坐宾利,吃半岛酒店,和大人物谈大事情,今天正好让你尝尝香江的烟火气。”
听到罗朝晖的话,羽生秀树撇撇嘴反驳,“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钱,好像谁没过过苦日子一样。”
“忘了忘了,大佬您一看就感觉出身不凡,老是让我忘记大佬其实是白手起家,不过想想大佬你的经历,我的敬仰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如”
“少拍马屁到了没有。”
羽生秀树没好气的说。
罗朝晖赶忙指着前面一家挂着塑料门帘,霓虹灯闪烁的酒吧说。
“我们到了,这个酒吧经常有实力不错的歌手来表演,我以前忙完工作就喜欢来这里喝一杯,运气好还能看到明星呢。”
罗朝晖说着一拍脑门,“我都忘了,看明星对大佬来说不算什么。”
“少废话了,快进去吧。”
“好的。”
罗朝晖在前带路,羽生秀树则与马尔科跟在后面,还有两位保镖则守在了酒吧门外。
进入酒吧后,预想中那种躁动场面并未出现。
驻唱的舞台上,一个女歌手担任主唱的乐队正在表演。
客人们或闲聊,或听歌。
虽然如其他酒吧一样嘈杂,但氛围却十分不错。
羽生秀树三人刚刚找了处位置坐下,点了一扎啤酒,台上就开始了第二首歌的表演。
按照歌手的介绍,还是原创歌曲。
“大佬,饮剩”
正在羽生秀树听歌的时候,罗朝晖冲羽生秀树举起酒杯。
羽生秀树拿起杯子与对方轻轻一碰。
然后将冰爽的啤酒一口饮下,身体里那股子闷热顿时消散不少。
“大佬,吃烧腊”罗朝晖又给羽生秀树递来一只鹅腿。
“不着急。”
羽生秀树摆摆手,继续听歌。
女歌手乐队的音乐,不能说优秀吧,但也有几分自身的特点。
不过听着歌,羽生秀树也想起来。
如今这个时代的香江,也和霓虹一样,在地下酝酿着乐队的热潮。
太极乐队,达明一派,beyond,都是在这个时期逐渐走上台前,渐渐发光发热。
时间很巧妙的与霓虹乐队重合了。
不过比起霓虹乐队掀起的热潮,受限于市场和地区,香江乐队始终没能占据真正的主流。
以至于乐队最火的时期,为数不多的几支乐队,被唱口水歌的草蜢压制的死死的。
这其中便包括内地歌迷最喜欢的beyond。
当然,也有人说了,草蜢能在专业奖项上压制其他乐队,和其背后支持的乐坛大姐梅艳芳有关。
纵观梅艳芳的成名史,一路上利用种种手段击败对手,以及其传说中的一些背景,这种阴谋论也不无道理。
毕竟能逼得黄家驹说出,“香江没有歌坛,只有娱乐圈”。
不过抛开阴谋论不提。
羽生秀树始终相信,炒作只是一时的,才华才是永恒的。
时间会证明一切。
但可惜的是,beyond的灵魂人物并未能看到证明的那天。
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