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诸将,让袁太尉可以再造火药御敌,怎么,你们现在倒是怀疑我了?
嘿,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当时投了徐庶,将此物先给徐庶,官渡厮杀时将此物投出来,徐庶定会重重赏赐我,哪用今日,我明明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却被一個,被一个奸邪小人苦苦折辱!”
郭嘉原以为朱然一定会敝帚自珍,没想到他居然交出了火药的做法,看他笃定的样子,肯定已经帮袁绍军做出来了,而且得到了袁绍军的满意——
这对朱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火药的配方说来简单,一硝二磺三木炭,当时艾先生信心满满,以为这东西很容易就能做出来,然后很容易就能毁天灭地。
可没想到按照艾先生原始配方做出来的东西点燃都非常困难,点燃了也只是生出浓烟吓人,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朱然这些年将几乎全部的心力都投在了这东西上面,他几年来风雨无阻,一直在反复试验火药的配比,并得到了诸葛亮的帮助,在晒干、做成颗粒之后火药的威力大增,这才有了之前攻打白马时候能把土墙震塌的强大火药。
之后袁绍军让他交出配方,他毫不隐藏,径自给了配方,并且帮他们成功造出了现在的火药——这种火药宛如膏状,爆炸之后杀伤力非常有限,最多只能窜出火焰和浓烟,是朱然准备好的后手。
郭嘉不知道这些东西,当然被朱然怼的毫无办法。
郭图脸色非常难看,他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道:
“义封,莫要与此疯癫人一般见识。
义封才是我军陷阵厮杀的功臣,这等……”
他瞥了一眼郭嘉,寒声道:
“这种丧家犬,又有何用?”
朱然大声道:
“将军,今日若是不能杀了此人,然愿意自尽以证清白!
他不死,我便死!”
朱然的话让郭图极其头大,他肯定不能一刀砍了郭嘉,也只能抓住朱然的手掌轻轻摇了摇,讨好地道:
“义封,消消气,何必与这种天下都知道的庸狗一般见识。
说你呢,还不快滚!”
说着,郭图一脚狠狠踢在郭嘉身上,郭嘉不敢躲闪,被郭图一脚踢得正着,一下歪倒在地,满脸屈辱和不甘之色,郭图拔出剑指着他的脸,连声骂道:
“快滚!快滚!别逼我杀了伱!”
朱然担心再待下去可能会落入危险之中,心道不如先暂时避一避,看看之后如何再决定要不要回来,他心一横,索性耍赖,长袖一甩,大声道:
“不杀此人,我朱然如何能在此处?!
请将军告诉袁太尉,朱然已经交出火药,与我无用,还请诸君小心使用火药,以后莫要再寻我了!”
“义封,义封啊!”郭图赶紧走出去,却见朱然去意已决,飞快地走出营帐,竟抓住一匹马,迅速上马狂奔而去,郭图追赶不及,气的连连跺脚,痛苦地道:
“都怪你,都怪你!
好个郭嘉,都怪你!你,你把义封气走了,我看你还能如何?狗东西,你还想害死谁?”
郭嘉低垂着头,强忍着痛苦道:
“将军,这个朱然来路有鬼,他……”
“闭上你的狗嘴!闭上!给我闭上!”郭图暴跳如雷,转头先是给了郭嘉一个耳光,又重重一脚踢在郭嘉的胸口。
他的卫兵一拥而上,一齐将郭嘉按住,双目赤红的郭图举起佩剑,想要一下刺下去,可举起佩剑后也只是双手悬在天上,终究还是没有狠狠刺下去。
他把剑扔在地上,喝道:
“将此人给我乱棍打出去,不允许此人再进我军中半步!”
郭嘉默默爬起来,心中再次生出了浓浓的不甘和怨毒,见郭图手下果然拿着木棍过来,他赶紧一瘸一拐地出去,那些军士不敢真的打,可嘴上却是不容情,不住地骂道:
“尔这丧家之犬,还敢来我军中狂吠?还不快滚!”
“尔就是徐庶的探子,你不来的时候我军战无不胜,你一来我军谁也打不过了!”
“尔还要害死多少人?!这种庸狗,颍川怎么有你这种废物!”
这一句句如刀子一般狠狠割在郭嘉的心中,他踉踉跄跄走出来,吹着带着血腥味和火药味的冷风,身上哆嗦地厉害。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愤怒和恐惧。
徐庶还没有到来,这仗已经打成这样了,要是徐庶……
咦?
郭嘉全身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不对,这不符合徐庶的战法啊。
徐庶擅长用内奸没错,但之前徐庶每次大战都得亲自到战场,甚至以自己诱敌,给友军争取主攻的机会。
可现在……
不好,难道徐庶奔冀州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还想回徐庶的军帐,那些士兵见郭嘉又回来,赶紧举起手上的棍棒,高声喝道:
“你还敢回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