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般争斗。
可大家都知道袁绍现在还在后方的邺城猫着,那在前线怎样,就由不得你沮授了。
监军终究只能是监军,骄兵悍将真不听你的,你还监谁的军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那真是一步不能退。
张郃也拔剑在手,他恶狠狠地盯着高干,终于下定决心。
既然得罪人,那就干脆得罪死,先弄死此人,以防夜长梦多
他厉声道
“诸君,我来的路上都已经听到了之前许攸已经叛逃到了徐庶营中,帮徐庶出谋划策。
他们早就说降高干,就是等他深入我军之中造反此事我军军士人人皆知,我张郃今日便诸君除害,先取此人首级”
说着,张郃大鹏展翅一般纵身一跃,挥剑划出一個闪亮的银圈,猛攻高干腰部,高干大惊失色,赶紧挥刀格挡,可张郃的武艺高出高干不止一筹,他一剑横扫不中迅速贴身,上取八卦势,下走流离步,锋利的长剑直奔高干面门而来。
高干刚才惊出一身冷汗,可这会儿他已经意识到张郃是来真的,是要杀死自己,便是知道张郃武艺比自己高出太多,也必须拼死苦战。
“张郃,你手下大戟士如此厉害,驻守屯留却毫无斩获,分明是收了徐庶的好处,不肯向前
你趁夜突围,两条腿居然能跑得过徐庶的骑兵,你当监军是三岁孩子吗
你才是徐庶的奸细,是来祸乱我军我死不足惜,只恨我军今日要被尔尽数害死在此了”
他一边高声大喊,一边进步斩刀,猛击张郃面门,张郃立剑格挡,随即横扫剑反击,立刻扫中高干手臂。
高干惨叫一声,险些捏不住手中刀,张郃却不给他反击的机会,进步挥剑猛击,高干再也抵挡不住,只能狼狈躲闪,被张郃一剑狠狠刺穿右肩,登时血流如注
张郃见高干战败,大声喝道
“诸君还不与我拿下此贼”
高干疼的脸色苍白,大喝道
“公等想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徐庶若来,我等皆要”
“报”
张郃与高干争斗之时,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骑士策马撞过来,守营的卫兵赶紧纷纷让路,那骑士带着一身鲜血从马上滚下来,逢纪赶紧迎上去,登时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只见那人的胸口已经被一箭射穿,全凭着一口气不散,硬是策马跑了回来,他赶紧将那人扶起来,颤声道
“出,出什么事了”
“吕布马超快,快跑”
说完这句,那骑士瞪大眼睛,已经没了声息。
逢纪一脸惊恐,颤声道
“不好只怕吕布和马超都来了监军我,我军”
沮授痛苦地趴在地上,用力狠狠地捶打着地面,一时老泪纵横。
打个屁啊
这还打个屁啊
从袁绍没有抵达前线开始,沮授就感觉这一仗没法打了。
沮授不懂奇谋,他一直认为准备充足妥当,尊重敌人,以泰山压顶之势扑过去才是保证战无不胜之法。
可他精心布置的战法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巨大的破绽,从袁绍拒绝奔赴前线开始,沮授就势必踏上一段孤独的战斗。
这一战,其他人都各怀鬼胎,只有沮授从头开始想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获胜
为了取胜,身为监军的他被迫放弃了许多曾经的骄傲,开始委曲求全关照每个人,可越是如此,他离胜利越来越远,到现在
轰隆隆
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
沮授知道,高明的骑兵绝不会随意浪费马力,如此万马奔腾,说明敌人志在必得,他们已经攻过来了,而袁绍军中的几乎全部将官都在这看热闹,来不及返回各自营地整顿兵马,万一吕布杀进来,将这些毫无准备的军官一起格杀,那这支袁绍军主力将一下被彻底击垮
就如之前在下邳城下,袁术被张飞带着几个人冲垮全军一般
不行
绝对不行,起码,起码要让大家回家
我必须争取时间,绝不能让兵马一哄而散
“元皓”
来不及丝毫犹豫,沮授拼尽全力呼唤田丰,田丰赶紧奔来,大声道
“公与,我与你一起”
“我来殿后”
沮授双目通红,厉声喝止田丰
“所有兵马,不许再斗汇聚到我身侧,元图、元才与我一起迎敌,我等战死后,元皓、儁义率大戟士守第二路,正南坐镇中军,绝不能让贼人坏我大阵”
“我死之后,诸君要听从元皓调遣向后,不可违背军令坏我军心者,斩”
刚才还在械斗的众人齐刷刷地愣住,却见沮授已经提起长矛,叫亲卫给他披甲,率领步兵列起矛阵。
监军沮授现在别无他法,但他还能做到一件事
用鲜血和生命,来回报袁绍的信任
“我能顶住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