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在下臧霸,字宣高,有个贱名叫奴寇,怎么唤我皆可。”
司马俱大吃一惊,赶紧下拜称臧将军,臧霸笑着摆摆手,摸出一双筷子递给司马俱,周围的几个军士也笑吟吟地让开让司马俱坐下,让司马俱多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哦,应该说如果是之前的司马俱,这会儿应该已经被这位著名的山贼头子的礼数感动,已经准备掏心掏肺认大哥。
可跟随徐庶久了,司马俱这个黄巾出身的汉子也有了几分见识。
他分明见这筷子有六双,一双不多一双不少,看来就是早早给自己准备的。
也就是说,臧霸早就知道自己要来,因此特意叫人支了一口锅,在这做出粗豪之态
他心中警惕,表面却装的极其感动,不住地推让。
臧霸笑呵呵地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又介绍了其他几个围绕吃饭的军士。
“这都是我手下好兄弟,当自己人,别客气孙观,叫他婴子便是吴敦,我们都叫他黯奴尹礼,叫卢儿昌豨,叫他霸儿”
泰山五贼
泰山五贼居然全在此处
司马俱顿时有种落入贼窝的感觉,他赶紧掏出书信,递给臧霸。
臧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接过徐庶的书信仔细观看。
信上徐庶的语气甚是恭敬,表示自己因为保护曹操立下了一点功劳,曹公抬举他,让他做了泰山太守,这让徐庶很慌张。
他自认为自己年少德薄,怎么能担当得起太守这样的位置
思来想去,他想请泰山人臧霸来主持大局,他一定竭尽心力听从臧霸的调遣。
此外徐庶还说,听说陶谦病逝,臧霸肯定也非常悲伤,他想亲自去拜祭一番陶谦,叫上臧霸同去。
但之前他得罪了吕布,这次要是走鲁国进入徐州,很有可能被吕布盯上率军打击,所以思来想去,徐庶只能厚着脸皮求臧霸保护,他认为臧霸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
臧霸看完信,忍不住哈哈大笑,贴心地把信收好,拍了拍司马俱的肩膀
“徐府君客气得很啊这等小事,怎劳烦徐府君亲自给我写信”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
“哎,臧某乃是陶使君一手提拔,想不到陶使君英年早逝,臧某实在是心中悲痛万分,想去吊唁,又怕臧某的名声不好,被人家打出来咯。
正好,有徐元直这般英雄同去,臧某欢喜地紧啊
来来来,多吃些,还得劳烦使者回去禀告徐府君,说我臧霸一定领命,一起去徐州送陶使君一程。
若是吕布阻拦,我麾下儿郎也不是吃素的”
臧霸脸上的欢喜之色一点不像装的。
他不断给司马俱敬酒,感慨自己离开泰山老家多年,在外一直漂泊,受尽了白眼,其实心念故土,早就想回家看看。
只恨他名声不好,怕是踏入了泰山郡的土地就要被人打出来。
这下好了,有徐元直当这个太守,还邀请自己回去,臧霸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地辅佐徐庶,绝不让外人欺负泰山人
司马俱也知道臧霸这话肯定是在放屁。
怪不得人家作贼是一方豪强,我们作贼连饭都吃不上,看看人家这谎话说的,若不是跟随徐将军,我岂能认出如此谎言
历练许久的司马俱特别擅长“大喜过望”的表情,那真是推金山倒玉柱,流着泪差点认臧霸当了大哥。
臧霸也拿出山贼手段,一个劲地跟司马俱聊当年黄巾横行天下惩治恶霸的种种大小事。
终于,司马俱不胜酒力晕倒,咚地一声趴在桌上。
臧霸笑眯眯地挥挥手,让仆役把司马俱背进府宅休息,又笑眯眯地看着周围众人,叹道
“诸位兄弟,徐元直请莪等回老家,各位意下如何啊”
坐在臧霸左手边的孙观笑道
“这徐元直敢独斗吕布,却不敢去泰山当太守,这是当我等是三岁顽童吗”
几人齐声冷笑,尹礼道
“此人行事处处透着古怪,也难怪吕奉先败在此人手上。
他这次要去祭拜陶谦,居然还拉着宣高同去。
嘿,也不知这些诡诈之人是何居心”
“还有什么居心”吴敦道,“他之前与吕布相争,这次想去徐州,自不敢去,这才无事献殷勤,想要我等出面照拂。
我等在开阳称雄一方,为何还要跑去泰山受他统辖
嘿,此人怕是失心疯了吧”
泰山五贼都是出身泰山郡,但他们在老家的时候一文不名,出身最好的臧霸之父也不过是个华县的狱中小吏,微末得很。
倒是他们在开阳已经成了气候,招募了大量的黄巾军,跟周围的豪族也有了不俗的交情。
在这混得吃香喝辣,回老家作甚
回也得打回去,还用得着你来请
昌豨懒洋洋地道
“奴寇,别想这些了,就按之前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