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日的下一棵摇钱树,但这中间同样是要克服不少麻烦的,如果单纯考虑着性价比,高千穗玉江也许会犹豫,但是加上她眼睛里那种讽刺和怨恨的明悟,倒是能让天平稍微向这边偏一偏。
同情什么的不至于,拯救什么的也谈不上,毕竟依照川上富江的性子,说不定她还挺享受前期的感觉。
如果说一开始,高千穗玉江看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川上富江时,第一反应是直接去找警视总监他儿子,让他在小本本上写个名字,从根本上一了百了的解决问题。
那么当她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她对这个女人的定义,就不只是需要处理的麻烦,而是一个名叫川上富江的女人了。
高千穗玉江也许会因为力量的强大变得有点无法无天,但是最根本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她不会用超自然的力量去干扰正常人,不会用规则外的力量干扰规则本身,同样,不会因为麻烦,就直接杀了一个女人。
麻烦又不是搞不定,花点时间罢了,拘了这个女人也算对社会安定负责了。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杀过人来着
因为下意识的记忆封存,某个世界的某些记忆一向存在感虚弱。
抛去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高千穗玉江一直没停点的脑子终于发现有哪里出了些问题。
这个房间真小小就算了,还糙的很。
一股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高千穗玉江还在床上颠了颠,觉得这床真是硬的不行,而且地方也不大,她蹭了半天,连让腿打个弯的余地都没有,也是
等等
高千穗玉江眯了眯眼睛,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掀起了被角,无言的看了半晌,终于不得不承认她下半身没法动不是因为床太小,而是因为她的腿和另一个人的腿缠在一起了。
小腿侧面一颗痣,这是周防尊啊
果不其然,她在床上作了半天,睡她隔壁那个男人终于醒了。
高千穗玉江有点惊奇的看着周防尊仰着脖子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的一手撑着床坐起来,最后用手揉了揉耷拉下来的红毛,最后,这男人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半转过脸来看着她,表情有点奇怪的楞了一下。
这算对脸懵逼吗
高千穗玉江还没想着怎么给这个表情下个定义,周防尊已经低头轻轻笑了一声,那低哑的声音压得她耳朵一麻,然后在她准备想个不太尴尬的开场,再开口说话之前,这个男人已经很自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更自然的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虽然大众意义上早安吻应该只是单纯的吻额头。
唇舌之间的交缠带着炙热的温度,高千穗玉江一直半睁着眼睛,眼前就是凶兽一样的一张脸,鼻端是另一个人的低沉的喘息,同样温热的舌头带着软绵绵的触感和或轻或重的挑拨,周防尊体温一向高,高千穗玉江知道他胸口尤其的热,但是怎么轮到这样抱到一起的时候
趴到他胸口这个姿势高千穗玉江还挺熟悉,准确的说这具身体她都很熟悉,一般本能上来了她没什么意识,都是直接窝在周防尊身上的,这还是第一次,她变成了两个人中支撑重量的那一个。
严格意义上来说,高千穗玉江的身体恢复力一直保持在最高值,而且是没有什么敏感点的,比如她从来不怕别人挠他痒痒,但是周防尊好像有点不一样。
高千穗玉江低下头就能看到男人火红的发顶,当然这个时候有点睡塌了,但是那一丛一丛的红发整个蹭在她肩膀上,温热的触感随着男人的移动一直在变。
微妙的,让她感觉到了一点麻麻的痒。
话说这感觉是不是有点熟悉
脑子里依旧一片茫茫的,但是高千穗玉江考虑了一下现状,觉得没有意外的话,看今早这个样子她是和周防尊睡了
白选了几百年的妃啊
高千穗玉江不禁有些慨叹虽说外貌绝对过关,但是就周防尊平常那个懒洋洋的样子,仪态这一关连州府都过不了,何况他应该是不算琴棋书画不对,琴棋书画这家伙有一样通的吗
被抱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就着坐在他跨上的姿势,伸手捧起了这个男人的脸。
头一次,周防尊作为一个男人,而不是一团暴烈的火焰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像是被打扰了进食的野兽一样,扶在她腰臀上的手用力的捏了捏,那神色中有种懵懂的疑惑。
“没事,”高千穗玉江被这个神态看的一梗,一时也忘了滚的好好地,她干嘛突然去抬人家的脸,转而将手撑在他肩膀上,随着对方侵入的力道,有些麻麻的动了动腰,低下头压抑的喘了两声,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抽空解释了一句“好奇一下你会不会弹琴而已。”
“哼”的一声低笑夹杂在喘息声中,周防尊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窝一路往上,在一节一节的椎骨上慢慢的按压,捻到了后颈上,那股奇怪的感觉大的高千穗玉江整个人都是麻的,那种麻痒的存在感甚至超过了腹部传来的饱胀感,惊得她不自觉的蜷了蜷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