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山低声道,“说句掏心肺腑的话,若无三分把握,我以为许兄可以避战,我来操作。”
许舒哑然失笑,“看来赵倘带来的压力不小,连先生都不信我了。”
槐山道,“陈山河为了操控买盘,放出了赵倘的许多资讯,赵倘的战绩实在恐怖,竟曾和妖圣级别的强者对过两招,那可是四阶熟妖啊。”
许舒眼睛亮了,“有点意思。对了,既然买赵倘的人多,陈山河为何还要宣扬赵倘,不怕亏死么?”
槐山道,“他宣扬赵倘,乃是为了操纵赔率,他是老操盘手了。
你们的对战,他设置的下注方式多达七十三种。”
许舒惊得目瞪口呆。
“槐山兄,陈管事来访,啊,长老。”
疾步匆匆的白岩,赶忙定住脚,向许舒行礼。
“哪个陈管事?”
“陈山河洞府的管事。”
“带进来。”
三十息后,一个青袍老者走了进来,一眼便盯在许舒身上,拱手道,“见过许长老。”
许舒摆手,“你家主人何事?”
陈管事瞥了一眼白岩,后者主动退走。
陈管事道,“不知那四枚炼炁丹,许长老服用没有。”
槐山皱眉,许舒呵呵一笑,“还没呢?”
“如此最好。”
陈管事长舒一口气,“还请许长老奉还四枚炼炁丹,我家公子保你一命。”
槐山深吸一口气,“陈管事还请到外间喝茶,我和我家长老,商议后再答复你。”
陈管事微微一笑,广袖飘飘地去了。
“看来陈山河当真是张狂得不行,区区一个下山,见我这个掌堂长老,竟还有睥睨之态。”
许舒冷声道。
槐山道,“许兄以为陈管事缘何提出这等提议。”
许舒道,“自然是认为许某必败,不想浪费那四枚炼炁丹。
我想不明白的是,陈山河怎么敢大言说保我一命。”
“利用信息差。”
槐山道,“如我所料不差,应当是宫中要介入这场决斗了,不让死人应该是底线。”
许舒眼睛亮了,“这陈某人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我去打发了陈管事。”
槐山迈步要走,却被许舒叫住,“不用,我亲自接待。”
片刻后,陈管事再临,含笑道,“许长老可想明白了?兵凶战危,我家公子也愿意作保,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长老固然勇猛无敌,但赵倘也不是白给的,何苦为一时意气,制造伤亡呢?”
许舒道,“管事所言有理,我也仔细思虑过,赵倘乃集英阁子弟,得授真传,我和他血拼,非明智之举。
既是注定必输的局面,我看也不用陈公子作保了,我决定避战,主动认输。”
“啊!”
陈管事差点没把老腰闪断,激动地语无伦次,张手乱挥,“这,这,开……什么……疯了……”
许舒道,“陈公子诚乃金玉良言,我不能不受,四枚炼炁丹,我还你家公子就是。”
“且慢!”
陈管事断喝一声,深吸一口气道,“许长老,事已至此,怎么能打退堂鼓。
届时,长老必成整个景贤宫的笑柄,今后何以自处?又有何面目对桃庆堂众位弟子?”
许舒若有所思,叹声道,“面子诚然可贵,但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了。
左右许某本来就是小人物,因缘际会,做了这桃庆堂的掌堂长老,大不了辞了这掌堂长老之位,悠游林下,何惧人笑。”
“你,你……”
陈管事目瞪口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槐山道,“赵倘这座山还没翻过去,许兄何必又得罪陈山河。”
许舒退回桃花下坐了,悠悠道,“修炼不易,资源难觅,这次闭关,我积攒的资源几乎耗空,正发愁不知从哪处打个秋风,姓陈的竟还来我身上拔毛,我岂有放过的道理。”
槐山眼睛一亮,“看来许兄此番修炼所得,远超想象。”
接连收到关于赵倘的资讯,槐山着实有几分担心,此刻见许舒一脸的风轻云淡,已经开始打陈山河的主意,显然是没把赵倘放在眼中。
槐山深知许舒行事风格,万不得已,绝不会弄险。
许舒能风轻云淡,只能说明成竹在胸。
次日上午,许舒正在暖阁中高卧,八名美婢已经备好了浴桶,羹汤,香帕。
许舒沐浴更衣,用罢早餐,便听报信,景贤岛陈山河来访。
十分钟,许舒在香雪亭见到了陈山河,依旧是槐山作陪。
一身锦衣的陈山河,更是享乐主义的巅峰。
许舒满以为自己现在的日子就够腐败了,谁料,和陈山河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家伙是坐着銮舆来的,十六名美婢抬着,通往香雪亭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