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云也激动地直搓手,惊声道,“许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档口,可不是温良恭俭让的时候,咱俩斗篷一戴,谁都不爱,冲啊”
许舒笑道,“瞧见没有,大纛下的老爷们,个个稳如泰山,他们都不急,我急什么。”
许舒目力极强,隔着老远,便将大纛下的阵容看了個一清二楚。
大纛下,一个素袍老者居中而坐,一脸鹰视狼顾之下,必是黄议政无疑。
其余人等,许舒认识的不多,诸剑山开大会时,主席台上就坐的熟悉面孔,在大纛下,发现了三张。
其中一人,正是超凡总站站长成默言。
他兼任诸剑山宗门管理委员会委员,以他的身份,也只能立在第三排。
方式云比出大拇指,“还是许兄聪明。”
显然,大周朝廷费尽千辛万苦,绝不可能放任禁牌流落。
此刻,禁牌在神秘光柱的攻击下,四散飘飞,引得众人轰前,黄议政以下皆安坐如山,里面肯定有值得玩味的东西。
就在许舒和方式云说话的档口,禁牌争夺战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令人惊讶的是,禁牌似乎有诡异禁制,只要被人接触,便会形成禁制场。
而禁制场,只能容两人进入。
以至于,数十枚飘飞的禁牌,各被两名超凡者争夺。
其他人,便是想出手,也挤不进去。
战斗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西南方向,有两人打得最是精彩。
一人身着黑袍,一人着黄袍,着黑袍者覆着面具,着黄袍者戴着斗篷。
两人皆是高阶体士,黑袍使刀,黄袍使剑,丹息涌动之下,刀气、剑气,炸开光华。
“好个瀚海三叠浪,如此刀术,天下罕见。”
黑袍掌中的金丝大环刀激发的刀气,将层层叠进的剑气才斩落,许舒便忍不住大声叫起好来。
未料,被截断的剑气仿佛活物一般,瞬间细化成数百缕,黑袍闷哼一声,身上立见血洞。
他赶忙激发一张护身符,随即将禁牌抛了出去,“阁下剑术登峰造极,某认输。”
言罢,他腾身要走,禁牌激发的禁场,也随之扩张,直扩张出近百米,忽然形成禁制,将黑袍锁死在内。
“看来是天意,阁下走不得了。”
黄袍长啸一声,长剑再斩,剑气虚空画起了浑圆。
他并不急着进攻,而是静等黑袍的护身符时效消失。
果然十余息后,黑袍周身的光圈才消失,黄袍掌中的长剑动了。
黑袍闷喝一声,近似大环刀挥动,刀气席卷如浪。
奈何,黄袍蓄力多时,空中十数浑圆剑气,同时卷出,汇聚一处,瞬间爆开如海气浪。
气浪卷过,黑袍尸骨无损,全场只剩一堆碎肉,和一把跌落的大环刀,一枚戒指。
黄袍麻利地摄过大环刀和戒指,身形一展,直插西南。
忽地,一道身影将他拦住,却是个面目古朴的灰袍老者,一身道袍,目光邪异。
方式云低声道,“此人足不点地,无力自动,用的必是五鬼搬运术,能做到这等遁速的,必是辨阴士途径的大人物。”
果然,灰袍老者才拦住黄袍,便掏出一把人偶,便见他一个个将人偶抛出,人偶瞬间迎风长大,各持兵刃,列阵而立。
与此同时,禁牌衍出的禁场,也将黄袍和灰袍老者,同时笼罩其中。
“体士大战辨阴士,有意思了,这么精彩的战斗,哪儿找去,许兄,你说谁胜谁负,许兄”
方式云连问两句,许舒才“噢”一声。
方式云道,“许兄,想什么呢,这么精彩的战斗,可不容错过。”
许舒含笑点头,“说的不错,我到近处瞧瞧。”
说着,他便从车窗跳了出去,朝近处走去。
溜达一圈后,许舒又绕了回来,从车窗中跳了回来,“还是这儿舒坦。”
他找了个位子坐下,假装观战,实在心绪翻涌。
原来,他出外绕行一圈,是绿戒并没有随着超凡者的战死,而衍生源珠。
在以前,也有这样的例子,但那时距离隔得足够远的情况下,绿戒不能因超凡者身死而产生源珠。
通常这个距离是十丈到三十丈。
许舒适才溜达一圈,是故意绕到战斗地点的十丈以内。
可他绕行一圈,绿戒中也没有多诞生一粒源珠。
许舒眺望一眼如水银般涌动的禁制空间,猜到多半是这玩意儿也在吸收消散的源力。
就在许舒失神之际,灰袍道人和黄袍剑客分出了身负。
在破损了一大半人偶后,灰袍道人成功夺走了禁牌。
随即,灰袍道人打出了一张传送符,忽地,一团光晕爆开,灰袍道人口吐鲜血跌落在地。
一个白袍青年冲上前来,麻利挥刀,将灰袍道人枭首,抢了禁牌便跑。
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