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何在”
正全场震撼,忽听一声喊,人群被分开,一名黑衣管事,率领一对青甲兵士昂扬而入。
许舒吃了一惊,能在诸剑山穿上黑衣的,明显比白衣管事更高了一级。
至于青甲兵士,明显是执法队一队的装束。
“才干翻人就过来,反应这么快么”
许舒灭邓伯冲,乃是谋定后动,即便惊动了执法队,他也不担心。
很快,许舒便被带走,被蒙上头,半个小时后,许舒再睁开眼睛,已置身于一间暗室之内,不见任何光线。
许舒发动观察家异能,很快弄明白自己处境。
他置身的密室,只有九个平方不到,里面是原始的山石墙面,但极为平整,有明显地削整痕迹。
相比这些削整的痕迹,密室中密密匝匝的法纹,更吸引许舒的注意。
他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個究竟。
除此外,整个密室,再无余物。
许舒盘膝在地上坐了,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个青衣杂役举着四个点燃的烛台,走了进来,顿时,窄室内陡放光明。
接着,又有五名青衣杂役入内,搬来两张条案,四把椅子。
其中,两把椅子摆在居中的长条案后,一把椅子,摆在侧方的短条案后。
最后一把带着机括禁制的椅子摆在长条安对面,几乎抵着背后的墙面。
一行青衣杂役布置密室后,鱼贯而出。
三人走了进来,头前那人身材高大,四方脸,面目和善,三十七八的模样。
紧跟着的他光头中年,面相则凶恶得多。
两人皆身着黑衣。
紧跟着两人的,是个面色凝重的年轻人,着白衣,一手夹着厚厚的稿件,一手托着笔墨砚台。
入得室内,两名黑衣人在长条安后坐了。
白衣人在侧方的短条案后坐下,迅速将笔墨纸砚排开,随即,又取出一枚珠子,在正对着许舒方向的墙面上固定好。
随着白衣人的快速操作,珠子上流光闪过,显然,禁制开启。
许舒如看默剧一般,看着三人行动。
他心中不禁道,“有这么严重么搞得这么夸张”
他哪里还看不明白,这是在走审讯流程。
两个黑衣人是主审官,白衣人是作文案记录的。
适才的打开禁制的珠子,许舒自己就有,是影音珠,用来录制音像的。
许舒正疑惑间,四方脸黑衣人取出个法阵罗盘,一阵操作后,四面有华光涌过。
显然,暗室的禁阵也被开启。
“小许,坐吧,咱们聊聊。”
四方脸黑衣人指了指对面带机括的椅子。
许舒大大方方坐上去,瞬间,机括发动,将他双手双脚,全部锁死。
许舒微微皱眉,感觉不妙。
四方脸黑衣人道,“不必紧张,这是基本流程,我先做个介绍,大家先熟悉熟悉。
我叫孟宪臣,旁边的是黄飞宇大人,我们两个都是此次案件的主审官,做记录的是董灭洋大人,是副主审,兼书记员。
事情既然出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如实交待就好”
孟宪臣的态度始终和风细雨,许舒听得都快睡着了。
好容易挨到孟宪臣絮絮说完,许舒接过话茬,“三位大人容禀,我和邓伯冲的冲突,全因邓伯冲屡次挑衅许某在前,今日,又污蔑”
许舒正说着,黄飞宇重重一拍桌子,“装什么傻,谁问你这个
还不从实招来,黄达发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舒懵了,怔怔数息,方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保存半截尸身,但这半截尸身是竖劈的,连头带身子都有。
难道这还不能证明黄达发已死么”
黄飞宇冷笑一声,玩味地看向孟宪臣,“老孟,如何和我预料的一般无二,死鸭子嘴硬,绝不可能吐口的。
实在不行,只有大刑伺候。”
孟宪臣摆手,“流程总是要走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许舒,面带微笑道,“我知道,你们选人也不容易,积功更不容易。
想走捷径,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想法,但毕竟是错了。
有错就当认错,我虽没来得及看你的资料,但也听了一些,你也算选人里的佼佼者。
上面自然会从轻发落,从实招了吧,大家两不为难。”
许舒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三位来找我,不是因为我和刘伯冲的冲突,而是怀疑我上缴的是假黄达发尸体,故意骗功”
啪的一声,黄飞宇一般桌子,指着董灭洋道,“小董,记下来,记下来,当事人开始招了。”
“招个六啊我”
许舒蹭地起身,椅子光华闪现,黄飞宇冷声道,“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想放”
他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