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看似潇洒地活跃于观礼台上,实则观察异能始终开启,他在观察每一个人,着重观察黄达发和左群峰。
左群峰演技极佳,始终面色沉痛,神思不属,好似始终沉浸在黄达发的身陨中。
而真正的黄达发,借助蛋糕和酒水,掩盖住重伤的表征后,便快速隐退,消失在大厅中。
见场中气氛活跃得差不多了,主持晚宴的司仪继续推进着项目,切蛋糕,祝酒,拜寿,民间大户人家寿诞应有的礼仪,此间一样不少。
许舒安坐于观礼台上一个独立条案后,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偶尔,目光和秦冰碰撞一下,又迅速分开,根本不容秦冰用眼神表达千言万语。
事实上,即便秦冰不说,许舒也猜到她要说什么。
他贸然出头,成为全场焦点,顺利接近左群峰。
他并不指望,立时就能获得左群峰的信任。
他要的只是站在舞台中央的机会,只要人站上去了,获得了该有的影响力,自然就有了后续的施展空间。
至于,左群峰会不会怀疑他许某人不怀好意,许舒根本不在乎。
随着一项项流程的推进,整個寿诞晚宴行将接近尾声。
借着劝酒的档口,左群峰亲口对许舒允诺,待寿宴结束,他再单独宴请许舒,以表谢意。
许舒含笑应下,此刻他端着酒杯,满腹思绪都在后续布局上。
忽地,一声闷响传来,两扇三米多高的厚重红漆铜门轰然落地,巨大的鸣响声震动全场。
随即,一个大红棺材如箭飚射,嗖地遁入大厅中央,轰然落定。
紧接着,便有三人联袂入场,居中那人是个四十几许的中年男子,国字脸,卧蚕眉,双颊无肉,正面带笑意,大步流星走来。
在他左右两侧的红袍中年和青袍青年皆气势不凡,三人同行,气场惊人。
霎时,满场顿起窃窃私语,继而议论成潮。
这下,根本不用许舒费心打听,便已弄明白三人的身份。
居中的中年男子,大号段金刀,正是金刀盟盟主。
金刀盟和绿柳盟是乱星峡谷知名的两大势力,皆盘踞在摘星峰一带,一山难容二虎,两大势力的碰撞自然在所难免。
因为航道划分问题,两大势力已争锋多年。
谁也没想到,今日左群峰五十华诞盛会,段金刀竟会径直打上门来,还送来了棺材。
显然,一场激烈地碰撞,再所难免。
“段金刀,你几个意思,今天是什么日子敢跑到我绿柳盟来寻晦气,作死”
一个枯瘦老者跳上前来,身形瘦弱的他,喝声如雷。
其人正是绿柳盟副盟主夏大山。
段金刀看也不看夏大山,含笑盯着左群峰道,“老左,今日是你五十寿诞,我上门祝贺,有道是,过门是客,你没道理不欢迎的。
至于这棺材,我觉得人生五十古来稀,纵有广厦千间,最终的归宿也在这尺寸之地。
你我都是超凡修士,超脱之辈,你老左应当不会如寻常庸人一般,认为寿诞收棺材不吉利吧”
许舒暗赞一声,“好利的牙口好话坏话,正话反话,都让段金刀说了。”
左群峰安坐不动,“送什么都行,你段兄便是把项上人头送与左某,左某也只有笑纳的份儿。
来来来,看座上酒”
很快,三张条案便在观礼台上摆好了,列在最末端。
段金刀冷笑一声,几个跨步,便跃上观礼台,环视一圈道,“就剩下残羹冷炙,没什么意思。
老段,你这筵席够寒酸的,怎么好意思拿出手的。
这样吧,段某既然来了,咱就玩点有意思的,也算帮你老左的生日宴活跃活跃气氛。”
左群峰冷声道,“老段,有话说,有屁放,遮遮掩掩,像个娘们儿。”
左群峰早已怒极,他万没想到段金刀会选择在他的生日宴上出手。
看着他左某人占据了主场优势,实则是被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
他当然猜到段金刀必是有备而来,可如此场合,他若退一步,绿柳盟的声价就得跌去九成。
所以,不管段金刀玩什么花样,他都只有奉陪到底。
段金刀微微一笑,掌中多出一块罗盘,便见他滴血入罗盘,罗盘放出光影,映照在观礼台上,仿佛夜总会的灯球投射下光影。
然则稍有见识的,都能看出来,地上的光影呈现出诡异的纹路,分明便是法纹,尤其是东南一角,有明显的五芒星纹交汇,正是阵眼所在。
随即,段金刀挥手洒出一枚白色妖核,妖核正落在阵眼处。
霎时,地上光影陡然幻化,生出一个雾蒙蒙的空间,占地三个平方大小,一时间,呼呼风声,和汩汩海浪声从中袭来,诡异无比。
左群峰皱眉道,“老段,你到底作什么妖”
他万没想到段金刀竟然摆出了阵法。
段金刀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