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哪个赵家”
许松年眼窝身陷的双目,瞪得眼珠子几乎掉出眶来。
农行衍道,“东都又有几个赵家,新近正倒霉的那家。”
此话一出,许松年等人立时会意,個个面沉如水。
东都的高门,也是分圈层的。
即便许老太君在命妇圈中,颇有影响力,但许家男人们任不了高官,许家只能算是中下游。
赵家则毫无疑问跨入了上流圈子,否则也绝难调动那么大的力量,助力赵乾坤设局坑陷许舒。
尽管赵家如今正走下坡路,却也不是许家能抗衡的。
“我家没得罪赵家啊,农兄,能否拜托您去转圜一二。”
许松年躬身一礼,又掏出一个信封。
农行衍后退三步,“这如何使得,松年兄,此事农某实在无能为力,赵家意态极坚,恐怕还得贵府出说了算的人,亲自往赵家走上一遭,解释误会。”
许松年皱眉,“到底是因为什么,农兄,你总不会一点风声也没得到。”
农行衍道,“我既答应了松年兄,自会用心,本来事情已经办好。忽然,又出了岔头,我自要询问究竟。
弄明白是赵家出手后,我亲自着人去探听了一圈,还真探听到些消息。原来,赵家这回倒霉,和贵府有关。
贵府在春申有名子弟,连累赵家,赵家深引为恨,便连同贵家一并恨上,这才祸及松年兄。”
“春申”
许松年急声道,“老四,速速去查,到底谁在春申作孽”
许锦年道,“这不可能,咱们家的俊秀子弟,就没有脱离东都圈子的,谁会去春申”
“不必查了,必是诸剑山上的那位。”
许环山低声道。
“什么”
许松年立时信了,一张老脸乌云密布,咬牙切齿咒骂,“这孽障,竟如此妨主,老夫恨不能活啖了他。
老四,老七,我这边得马上去总检廷,老四、老七,你们一道去赵府。
不管赵家提什么条件,一定要办法先安抚赵家人的情绪,务必使我先出总检廷再说。”
许舒并不知道,他人在家中坐,锅已从天上来。
时间还早,七点未到,石门被敲开,许舒才看见外面的天色,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来的是张星,他虽然打着伞,全身也淋了个湿透。
许舒知道,这个点儿,并无缆车,张星要从至剑锋赶到银剑峰,辛苦非常。
张星没在许舒处待多久,也没说宽慰许舒的话,只在石桌上摆上一枚四阶半骨胆,拍拍许舒肩膀,便转身撞进大雨中。
许舒怔怔盯着这枚四阶半骨胆出神,他曾经斩获过四阶半骨胆,知道难度和代价是何等巨大。
张星虽是阶序三的强徒,但要想获得这样一枚四阶半骨胆,恐怕也得拼去半条命。
他默默收了半骨胆,取出从林啸山处得到的那本满是数字的笔记本继续研究。
他深信林啸山不会无端研究一本满是乱码数字的笔记本,其中必有深意。
他数次翻阅,都看不出究竟,便想着用超凡能力,干脆将这些乱码数字,尽数记录下来。
他开启超凡能力,用心之下,不过半个钟头,便将数以万计的乱码,尽数记熟。
他才合上笔记本,石们又被敲响。
许舒微微皱眉,起身将门拉开,却见吴梦华立在门外。
瓢泼般的大雨,已经停了,太阳出来了,西侧的山岚间,升起一道彩虹。
“吴管事有何贵干”
许舒冷声道。
吴梦华从背后取出一个四色点心礼包,“过门是客,许兄和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何苦拒人于门外。”
许舒奇了,吴梦华阴了他,他也惩治了吴梦华,并拿到了吴梦华的把柄。
他相信吴梦华和自己今后,当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今,吴梦华提着礼物上门,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次交锋,他已试出吴梦华深浅,并不忌惮吴梦华,索性让开门,看吴梦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吴梦华入内,将点心在石桌上放了,开门见山道,“这次管事选择山头服役,我诸峰皆不选,独选银剑峰,便是投奔你许兄来的。”
许舒怔了怔,道,“吴管事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现在什么境遇,旁人不知道,吴管事还不知道”
吴梦华摆手道,“许兄说的是阶序测试吧,那个破阶序球测不准是常有的事。。
三千人中,一眼就找出吴某,胆大包天,上门追击吴某,这桩桩件件,吴某亲历之事,岂不比一个破球冒一团白光,更令人信服”
许舒没想到吴梦华,会从这个角度想问题。
吴梦华叹息一声道,“鹦鹉能言,不离飞禽,猩猩能言,不离走兽。吴某身入管委会,位列管事,看似名高位显,不过承蒙祖上余荫,前程有限。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