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迫切想要知道银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敏锐地意识到,银尸如果真出了问题,可能和自己留在银尸内部的阴魂印记有关。
如果是这样,他大可掺和一把。
“姓赵的,你踏马是在找死,那玩意儿出了问题,你以为有曹帅顶着,大家都能没事儿做梦那玩意儿失灵了,若让蒲先生知晓,你们这些混账,个个罪责难逃。”
江宏心里很苦。
他本以为被曹帅委派到此处,是接了個肥差。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发现银尸出了问题,先是昼夜低鸣,到后来,曹帅赶到,却惊讶地发现,银尸的阴窍出了异变,要费绝大力气,才能钻入阴窍,并且银尸的操控性下降了太多。
银尸是在阴坑出的问题,阴坑在黄霸的地头。
黄霸的地头,现在归江宏掌握。
由是,阴坑一出问题,江宏成了一号背锅侠。
他再三向曹帅保证,尽快查明原因,曹帅才暂时放他过关。
现如今,眼见承诺之期将至,他还是一筹莫展。
他召集董魁等鬼将想办法,这几位对江宏这个外来户,从阴魂深处都透着抵触,哪里会替他想办法。
江宏怒上加怒,便想拉众鬼一道背锅。
江宏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众人往坑里引,许舒插进来了。
江宏一通发作后,虽未点出银尸之名,许舒却彻底弄明白了。
他立时猜到,多半是自己当初在阴坑洗练阴魂时,被阴风吹散的残魂,盘踞在银尸的阴窍上,作出了新文章。
“江兄勿忧,那宝贝多半是被残魂蒙昧了。”
许舒一开口,石破天惊。
众鬼皆望着他,许舒接道,“黑山经有云,魂之所附,必有余音。
何为余音,残魂也。
银尸被一众鬼帅先后附着,出外执行任务,即便诸位鬼帅的残魂再是强大。
附着那宝贝之际,也必有微弱分魂遗下。
久而久之,诸位鬼帅的残魂淤积得多了,堵塞那宝贝阴窍,造成如今的窘境再正常不过。”
此番分析,全然是许舒胡说八道,抬出所谓黑山经,不过是为了增强说服力。
他心里清楚,江宏现在是走投无路,抓着根稻草,也会当救命大船的。
果然,有人才提出阴风吹拂,残魂必散的反对意见,江宏便怫然不悦,厉声道,“那宝贝阴窍岂能与常理等同,说不定那宝贝阴窍异变,能庇佑凝聚在阴窍中的残魂呢。
我看老赵说的不错,就是这么回事,现在问题搞清楚了,咱们就这么上报。”
江宏日夜焦虑,苦无办法,如今好容易从许舒这儿找到了相关解释,自然奉为圭臬。
他自信有这一番解释后,曹帅再生气,也决不能要他再死一回。
“江兄所言极是,我看也是这么回事。”
董魁高声道,“那宝贝出了问题,一旦上面追责,诸君,咱们可都吃不了也兜不了。”
不得已,众鬼只好统一认识。
许舒面有忧色,江宏瞧在眼里,冷声道,“老赵,办法是你想的,怎的,可有不妥。”
许舒道,“按黑山经所载,那宝贝就是出了这等变故,这是确信无疑的。”
江宏脸色又好看几分,许舒接道,“据我所知,那宝贝对诸位大帅,对先生,都是顶顶重要的。
虽说咱们是遭了无妄之灾,可上面到底还是会追究下来,层层压实责任的话,我等前景还是不妙啊。”
他如今察言观色的本领更上层楼,一波焦虑输出,把众鬼脸色全干阴沉了。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江宏急得原地转起了圈圈。
许舒也一言不发,众鬼各自惆怅。
很快,江宏发现许舒面色凝重,似乎在盘算什么,便又追着许舒逼问。
许舒道,“江兄,黑山经中确实有解决办法,但我有言在先,我若是提出了解法,具体操作,诸君无论如何不能再缠到我身上来。”
江宏把胸脯拍得山响,众鬼也赶忙表态。
许舒道,“按黑山经中的解法,需要找到地火之脉,借助地脉火煞蕴养,以消融那宝贝阴窍中盘踞的阴魂。
而且操作过程若稍有不慎,那宝贝有毁灭危险。
所以,要行此策,难点有二,一是寻觅地脉之火,二是小心操作,保全那宝贝不致损坏。”
他话音方落,江宏眼神在众鬼身上流转,众鬼面面相觑,最后各自眼观鼻,鼻观心,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
终于,一名绿袍老鬼忍不住了,面带歉意地冲许舒微微一笑,“老赵,真不是我出尔反尔,也不是我搬弄是否。
依我看,这事儿还得你来干”
不待他话音落定,许舒当场翻脸,“遭娘瘟的,老孙你踏马真不是东西,老子先前说什么了,真当老子是傻子不成”
江宏挥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