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尽瘫倒在地。
昏迷前,他视线的最后一幕是匆匆赶来的憨厚村民。
他气息微弱地说了句“报警”,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迷。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宋队一行人都在。
他强撑着身体想坐起来,让他们赶紧去抓周敬渊和付北,时间久怕他们跑了,被宋队按回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宋队说人已经抓到了,让他放心。
而这一切,都是昨天的事。
岳凛只在那边的医院躺了一天,便急着回来找她。
沈净晗听完宋队的话,久久不能平静。
但她没有哭,她满心想的都是要怎样补偿他,陪伴他,哄他,亲他,让他高兴,让他快点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
他们已经经历太多,如果“苦尽甘来”这个词是真的,那现在也苦够了,该过好日子了。
其实案子还有许多后续环节需要岳凛配合,
但这都是他身体恢复之后的事,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养伤,所以宋队没有再过多停留,先行离开。
沈净晗悄声进了病房,坐在岳凛床边。
也许是因为一切尘埃落定,他睡得很熟,很踏实,有声音也没醒。
他实在太累。
这大概是八年来他睡得最好的一觉。
沈净晗没有出声,就这样安静地陪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脸,盘算着做点什么给他吃。
等他睡饱了,醒了,一定会饿,身体虚弱应该喝点小米粥吧,或者煲个什么汤
有点后悔,这段时间这么空闲,怎么没提前学一下煲汤。
岳凛用回了本名,这让之前认识他的几个医生有些困惑,但因为他是警方送来的伤者,他们也没敢多问,就算问了,大概也不会得到答案。
清晨沈净晗短暂地离开了两个小时,回旧时约给岳凛煮了一锅软糯的小米粥,加了红枣和枸杞,配了一点清淡的小菜,放进保温饭盒里带回来。
进病房时,岳凛还没有醒,他已经睡了整整一夜,还没有醒的迹象。
沈净晗忽然有点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昏过去了,她小心放下保温饭盒,探身过去,伸出一根手指,试探他的鼻息。
有气,还好。
岳凛忽然睁开眼睛,沈净晗眨了眨眼睛。
她的手指还停在他唇边。
两人对视一会儿。
岳凛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怕我死啊。”
沈净晗不敢挣脱,怕弄痛他的伤口,一动不动乖乖任他握着,“醒了就胡说八道。”
岳凛笑了一下,不知牵扯到哪个地方的伤口,疼得蹙眉。
沈净晗赶紧让他把手放下,“你别动了,老实躺着。”
岳凛静静凝视她许久,“好像在做梦。”
她趴过来,隔着很近的距离看他眼睛,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睡饱了吗饿吗”
岳凛又伸手搂她,“睡饱了,想亲。”
沈净晗吓得按住他的胳膊,“别动啊,多疼,我过来就是了。”
说完她凑过去堵住他的嘴。
不太温柔,甚至有些莽撞,但像灵丹妙药,将岳凛浑身的疼痛抵消了大半。
亲完,沈净晗去扒他脑袋,看他头上的伤口。
两个月前的伤口没有进行任何医疗处理,全靠自愈,现在还有很明显的痕迹。
岳凛拨开她的手,不让她看,“没事,都是小伤。”
她生气,“什么小伤,你都快死了。”
岳凛“宋队都告诉你了”
“就算他不说,你这一身伤,你觉得能瞒过我吗”
“那个老头子说话不算话。”
“宋队不老。”沈净晗将床摇上来一点,拧开一旁的保温饭盒,“喝粥吧,小米粥,我早上回去煮的。”
岳凛真有些饿了,“你吃了吗”
“吃过了,都是给你的。”
他没醒她怎么有心情吃饭,岳凛心里清楚得很,“一起吃。”
于是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把这碗粥喝得精光。
岳凛伤势严重,即便身体底子好,也需要至少几个月的恢复时间。
沈净晗每天都睡在病房的那张陪护小床上,让她回家也不回,就愿意跟他窝在一起。
岳凛也没勉强,拜托刑天弄了个很厚的垫子给她铺上了,能稍微舒服点。
沈净晗每天在网上搜罗各种营养菜谱做给他吃,做不好就重做,或者请教向秋,变着花样喂他,弄得岳凛伤口还没好全,体重倒增加不少。
他开始抗拒这样的投喂“晗晗,我不能再这样吃了,真的,不信你摸。”
他拉着她的手摸自己腹部,“腹肌都不明显了,再这样下去,你以后没得摸了。”
她作势掐他肚子,“该吃还是要吃的,没了再练,我对你有信心。”
他叹了口气,又被她强势喂进